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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长记性吗!”渺渺委屈地垂下头,心有不甘,又噘嘴狡辩道:“可是每次都有无异哥哥来救我呀!”86表白“笨啊你,我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无异往后退了几步,将脸转向另一边,心头像是破了一个无底洞。按理来说,玄渺渺是玄丙的女儿,与他宇文无异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甚至不排除他日会在战场上拔剑相向的可能。可他越是想远离,她却靠得越近。渺渺见他耳根泛红,心里有些小得意,于是悄悄地凑了上去,酝酿一番,温声道:“无异哥哥,我想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无异乍一听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可言语过脑的一瞬,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掩住自己涨红的脸惊呼道:“你……你……你在胡说什么!”渺渺见他一步步往后退去,似乎想快步逃离此处,于是忍不住直言道:“我没有胡说!这次我过来就是想把心里话都告诉无异哥哥你!我爹爹逼着我嫁给四长老的儿子,可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什么玄威,也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因为……因为我喜欢你!”烈日被空中飘来的一片阴翳所阻隔,林间掀起一阵微凉的风。无异彻底怔住,失去了反驳的能力。她就站在自己跟前静静地等待着回应,而她一双眸眼却是他见过世上最清澈的,与这斑驳不堪的尘世间明明白白地区隔开来。可即便如此,他也永远没法忽视她身体里流着的令他憎恶的玄氏血脉。“你一定是受什么惊吓了,我回去让霆大人派人送你回家……”无异急忙转身逃避方才发生的一切,可渺渺踉踉跄跄地追了上来,匆忙解释道:“无异哥哥你不要走,我们北原人一向如此,喜欢一个人就会去尽力争取!所以我才敢这么直言不讳,可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无异哥哥你要相信我呀!”北原人……无异只觉心头有一根隐刺被拨动,撩起一阵钻心的痛楚来,他蓦地顿住脚步,咬牙道:“北原人?你们玄氏杀了这么多北原人,还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北原人?”渺渺被无异突如其来的火气给吓住了,露出委屈的神情。无异强忍着怒火,克制道:“还有,你才认识我几天就说喜欢我?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万一我根本就不安好心呢!”渺渺落寞地凝望着他,眸眼里渐渐泛起了泪花,待无异劈头盖脸一顿话说完,泪水便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无异倒是说得心里爽快了,可一见玄渺渺落了泪,眨眼间又败下阵来,慌乱道:“我、我胡说八道你当什么真!”渺渺低落道:“我明白无异哥哥你的意思,只是……只是爹爹下个月就要将我嫁出去了,我没时间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无异哥哥你……”声音几度哽咽,渺渺却不愿在无异面前显得太过卑微,因为她不想用现在狼狈的模样去换取他的可怜和同情。无异哑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更不知要如何面对自己心里泛起的涟漪。此时,溪边营地吹起了骨哨,无异需要赶回去了,可渺渺还在此处,他只好先将她一同带回去。没想到刚走没几步,渺渺忽然一个趔趄,无异反应迅速将她拉住,连忙问她发生了何事,可渺渺却三缄其口。无异满脸狐疑,蹲下身子一瞧,只见她右脚脚踝肿得极大,应是方才与那帮地痞拉扯时扭伤了。无异正想开口斥责她不懂保护自己,可见她泪痕未干又一身狼狈,天大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只能默默蹲在她身前,往背上一指,渺渺便破涕为笑,欣然地靠了过去。无异背着她往回走去,不满道:“你不是个大小姐么?怎么背起来这么轻?像是平日没吃饭似的!”渺渺双臂搂着无异,将头倚在他背上,正偷偷地高兴着,好像将之前发生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无异见她只顾偷乐却不理睬他,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竟也不知不觉地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待回到营地将她交给玄霆,无异也落得一身轻松,但心里总是念叨着,只好在一旁守着大夫给她上药包扎完才放心离去。玄霆自是瞧出了眼前这两个孩子的别扭劲,对渺渺调侃道:“八小姐真不愧是三长老的掌上明珠,勇气可嘉!”渺渺见玄霆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事,羞红脸道:“霆大人你就别笑话我了,无异哥哥他都没有接受我……”玄霆听出她言辞中的几分失落,笑着劝慰道:“可他也没拒绝八小姐你,是不是?我看那孩子也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口是心非,不过八小姐要知道,这女追男不过隔层纱罢了。”渺渺猛地转过头来望着玄霆,像是小火苗死而复生,再度熊熊燃烧起来,她欣喜道:“我不会放弃的!”“唉,年轻就是好呀,喜欢便开口了,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玄霆故意装成半百老人的语气感叹道,逗得渺渺乐开怀。玄渺渺忽又想起什么,壮着胆子问道:“难道霆大人以前不是这样么?”玄霆目光停滞,只若无其事道:“我当年若有八小姐一半的勇气,今日也不会是这种结局……”渺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愧疚,营外忽然响起无异的叫喊声:“霆大人!出事了!湖岸势力搞偷袭!”玄霆脸色一沉,辞别渺渺后抓起墙上的佩剑便冲了出去……白贺因为无处可去便在书画坊暂时住下了,正巧字画又是他的拿手绝活,一番整顿后,书画坊不仅焕然一新,连上门的客人都多了些。阿心看着白贺跟客人们聊得风生水起,对每幅字画都好似研究颇深,行话术语张口就来,短短几天就已对这位白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感叹阿离师父竟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朋友。霍离秋听闻刺客宗已经南下,无异更是十天半个月没有回家,只叹玄镜果然雷厉风行,子凉的事还未完全淡出人们的记忆,他便等不及要将魔爪伸向南国了。她坐在练武场边的长凳上,正游离于神思之外,阿全忽然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惊惶道:“阿离你知道吗?玄堂里那几个武师都离奇暴毙了!”霍离秋陡然回过神来,诧异道:“你说什么?”87激将待霍离秋跟着阿全匆匆忙忙赶到玄堂后院一瞧,地上齐整地摆放着一排白布遮掩住的遗体,四周哭声不断。玄堂几个管事的统领此刻只能默默站在一旁,任由几个暴毙武师的妻儿拉扯。“大人!可一定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这分明就是对武宗玄堂的报复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