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上)(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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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潮阁虽然表面解散,但这些人里不少是南梁后裔。”皇帝站在座椅边,随意说着,温简站在书桌下方俯首恭听。 “尉迟泽不过是个靶子,若是这样就能接手听潮阁,朕倒反而放心了。如今一番试水,深浅可摸出来了?”温麟转身看着温简,神色里满是帝王威严。 “幕后之人藏得极深,怕是要下江南,亲自问问姑姑身边那人……”温简说道。 “呵……你这个姑姑倒是甩手的干净,如今整个江南道都在莫家手里,朕有些不放心啊……”温麟眉头浅浅皱起来,他年纪不到五十,若不是那一缕胡子,说是三十出头的青壮年也不为过。 当年莫家执掌江南商行,温麟当年平定藩王叛乱,靠得就是莫家的支撑。为了稳固军心,温远歌以当朝郡主身份下嫁莫家家主莫权臣,下嫁商贾一说古来未有,温远歌不知受了多少嘲讽。可很快,莫家私兵百人拦路藩王五千精锐于赤水的消息,迅速打脸各大权贵。莫家的底子,比当时岌岌可危的皇族还要殷实。温远歌和莫权臣恩爱退隐,家主之位交给了不过二十出头的莫无忧手里。而这个人,在任三年便把老一辈商贾治得服服贴贴,也难怪皇帝会觉得不安。 “莫无忧骨子里有温家血脉,只要姑姑在世,必然能够牵制莫家。”温简说道。 温麟没有理会温简的废话,隔空点点他,这小子惯会在自己面前藏拙,“温珠被朕宠坏了,怕是制不住那小子……” “听说莫家主有断袖之好,若是联姻怕是貌合心离……”温简提醒道。 “呵……你是提醒朕,莫家骨子里都是痴情种,如今多半是已经有了心上人……”温麟洞若观火,“你说怎么办?” “儿臣有办法制住莫无忧,不过这事儿,得下趟江南才能落得稳……”温简直言道。 “那你就去一趟……”温麟敲敲桌子,又想起妃凝,“听潮阁如今并不安分,尉迟泽没赢那是因着他不过旁支,若是有嫡系从中搅和,听潮阁仍是威胁。” “甚至……这个阁主的身份,至今还没摸清,若她也是……”温麟没有说下去,等着温简回话。 “南梁若是借听潮阁的势起事,无论她是还是不是,只要制住了她,背后的势力动向,也就自然明朗。”温简说得冷酷无情,温麟心里不戳破摆摆手道,“知道分寸就好,去吧。” 另一边,妃凝拜见了皇后,便坐在位子上喝茶。皇后穿着轻软的月白凤袍,说话柔柔静静,让人莫名觉得心安。 这样的性子做正妻相夫教子可以,做一国之后,怕是压不住身后居心叵测的人。还没聊两句,顾贵妃就未经通报,踏了进来。 “jiejie这里有美人,怎么不同我说,若非我自己过来,错过了岂不可惜……”顾灵焉声音婉转若青鹂,身姿婀娜摇曳,像一朵妖冶绽放的红莲,诱人心魄。 皇后被当众打脸,脸蓦的就白了下来。 “请贵妃安……”妃凝起身轻轻一拜,身姿轻盈,如流水抚过,沁人心脾。 顾灵焉瞥了一眼,坐到上首,半晌,摆摆手,“安。” 妃凝这才起身,缓缓坐下。所幸礼不大,曲了一会儿也不会太过难受。 “太子殿下好眼光,肤若凝脂,魅色天成,琉璃眼,扶柳身,该是榜上有名。”美人看了比自己美的,定然要酸上两句。 “妾蒲柳之姿,岂敢与贵妃相提并论,贵妃是飞天神女,比那壁画上的还要漂亮三分……”妃凝垂着头,恭敬道。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顾灵焉嫌弃地冷哼一声。 “贵妃!”皇后再好脾气也要发火,“莫要惹事!” 原本月前顾灵焉受罚,众人只当她此后再无宠幸机会,然而温麟的做法让众人大惊,竟是冷了三五天后,在御花园遇上顾灵焉。被皇帝冷落的妃子莫不是在自家屋里哭哭啼啼,顾灵焉倒好,脚踩着秋千玩得尽兴。温麟一时意气,把人扯下来,在假山洞中宠幸了两个时辰。整个御花园都被封了,气得几位宫中贵主直绞帕子,偏生皇后那日要在花园宴请,这一番更是妥妥打了她的脸。 然而至此之后,顾灵焉在后宫的位置却是彻底站稳了。 “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见什么人的……”顾灵焉手掌搭在膝盖上,理了理袍子,“只是陛下赐我的镯子,前日丢在了御花园里,方才我那侍女来报,说是见着妃家千金路过,那镯子就不见了,所以来找找。” 她一番说辞,让皇后直接变了脸色,她再是坐不住,一拍椅子站起来,“顾灵焉,本宫次次忍让于你,你莫要不识好歹。” 温简的生母早逝,皇后已然是继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华,比顾灵焉大不了多少。平日里脾气又温和,就算发怒也压不住人。顾灵焉低着头自顾自地摆弄腰间流苏,头也不抬道,“妃家千金不自证清白么?许是我家侍女看花了眼……可也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一番话把进退说尽。 妃凝起身,恭敬问道,“不知是哪位侍女?” 顾灵焉招招手,她身后的侍女拉着一个小宫女走出来,那宫女低垂着头,然而走路身姿皇后一眼就认了出来。 “顾灵焉!你欺人太甚!”她猛地把茶盏甩在地上。那宫女竟是自己宫里的三等婢女,一个寻常洒扫的丫头。这是赤裸裸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皇后眼角气得通红,被嬷嬷扶着转身走进内殿。 妃凝眉头一皱,这皇后出身清流世家,比不得顾家文武兼备,又有权臣在朝中任职。可这性子实在也太软了。竟然要把客人留下承受刁难,自己避开。如此可见顾贵妃的恩宠正浓,皇帝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处是内宫,未有男子,妃凝对上顾灵焉挑衅的目光,嘴角轻轻一勾。 她手指把玩腰间的衣带,道,“娘娘怀疑妾偷拿玉镯,确实冤枉,不过此时不难自证。妾今日未带随侍,孤身一人,只要身上未藏,那就是清白的。” 顾灵焉终于正眼瞧上了她,身处劣势,如此不卑不亢,倒是有些意思,笑道,“自然。” 得了对方的话,妃凝手指一勾,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滑落,直至浑身只着亵衣,亵衣有些单薄,隐约透出过了缎带的前胸和锁骨。妃凝的胸膛微微起伏,顾灵焉鼻间闻到一股淡淡的莲花体香,她视线上下一扫,纤秾合度的样貌,错落有致的身姿,真是尤物。再加上那淡然无波的神色,纵她是个女人,也多少有些欣赏。 “罢了。”宠物不伸爪子,逗着无趣,顾灵焉摆摆手,“本宫只是一句玩笑,妃家小姐还当了真,来人,给千金更衣。” 宫女正要上前,突然一道身影快速走过,一掌把人甩到角落,那宫女跌在地上就是一口鲜血吐出。顾灵焉猛地站起来。 温简将衣服披在妃凝身上,转头看向顾灵焉,神色透着三分嗜血,顾灵焉吓得后退一步,膝盖磕到椅子上,疼得她眉头一皱。 妃凝握住温简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简单三个字,就让温简平静下来。 “娘娘宠冠后宫,圣眷正浓,必然什么人都要臣服于您……但花无百日红,若是一朝跌落,怕是不会比妾今日处境更好……所谓盛时自省,哀时清明,方能自保。”妃凝系好衣带,不卑不亢道。 顾灵焉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道,“本宫受教了。” 妃凝半哄半劝,把人拉出内宫,温简把人带上马鞍,妃凝未曾骑马,此时虽视野开阔,她却有些害怕,紧紧贴着身后人,不敢动弹。 “大魏也算是马上治天下,你连骑马都不敢,倒是敢跟那人叫板……”温简把妃凝拢在身前,轻轻一夹马腹,马儿便平稳地走起来。 “聪明人不可怕……糊涂人才可怕呢……”妃凝第一次骑马,眼见马儿走得轻巧平稳,她放下心来,四处看着,眼睛发着光亮。 温简见她这般,心中的戾气渐渐消失。 沧澜殿中,顾灵焉瞥一眼扶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婢女,冷笑道,“别装了……你一个大内高手……” 婢女立即放下手,手指在胸前轻轻一点,脸色恢复红润,“这不是殿下在,做戏要全套嘛……” “这出闸的猛虎,也就是阿凝能制住……”顾灵焉后怕地说道,她一改人前的嚣张,此时像是顽皮的邻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