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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眯了眯眼,忽然俯身,凑近陆梨,怀疑道:“小丫头,你藏了什么秘密?那天的钱也是,如果江望知道了...”陆梨一把捂住林青喻的唇,压低声音:“不能告诉他!”女孩的手软软的,像团棉花。林青喻想说的话都忘了,半晌,才直起身子,道:“以后别怕他,欺负你就和我说。”陆梨点头:“嗯,知道了。”吃完饭,陆梨浑身都暖洋洋的,洗完澡往被窝里一钻,就开始研究剩下的剧情卡牌。她删游戏删的早,原本卡牌便不多,除去无法生效和已失效的卡牌。陆梨的可用卡牌只剩下三张。那三张卡牌,两张属于江望,一张属于林青喻。陆梨在被窝了研究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完成任务就能回去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江望也紧跟着蹿进她的脑袋。陆梨把被子往脑袋上一罩,不想了。.这一年过年,32号小院格外热闹。江北心从国外回来,江南蔚、江尧以及裴让都聚在这小院子里。江南蔚拎着江尧进了厨房,和江望一起准备晚饭。江北心在院子里抓雪玩,顺便指使林青喻给他抓拍,美其名曰需要寻找一些美丽的瞬间。林青喻深觉这江北心是替儿子找不痛快来了。而他和林家依旧没有和解。裴让和陆梨两人蹲在烤炉边小声聊天,还挺暖和。陆梨瞅一眼裴让,嘀咕:“裴叔叔,你还没哄好那个jiejie?”裴让扯了扯她辫子,眉眼带笑,道:“哄好了。”“肯定没哄好。”陆梨把辫子抢回来,笃定道,“要是哄好了,你怎么不和她一块儿过年。你们这两天见面了吗?”裴让一愣,忽然陷入沉思,变成木头不说话了。陆梨也犯愁,便也托着腮开始发呆。林青喻用余光瞧见,随手拍下这两个呆子,正打算说点什么,就见江望从客厅里出来,背着包,手上还缠了圈绷带。他一愣:“出去?”江望“嗯”了一声,道:“有急事,晚饭可能赶不回来。”听见声儿,陆梨也转头看江望,诧异道:“晚饭不回来?去哪儿,回江家吗?”江望没过多解释,只走近陆梨,摸了摸她的发,低声道:“晚回来就先睡,别等我。今年我自己回西区,你和小叔住段时间。”陆梨怔住,没来及说话,江望便关门离开了。江北心纳闷:“这小子干什么去?”江望走后,陆梨便一直魂不守舍。这是第一次,江望说可能不能陪她过年,也是第一次,不带她回西区。陆梨无措地想,她离开后,也再没人陪江望过年,陪他回西区。他说需要时间,指的就是这个吗?过没有她的日子。“梨梨,想什么呢?”江尧掰了螃蟹放到她面前,打趣道,“手里拿着什么,你看看是橙汁吗?”陆梨回神,恍然发现自己拿错了杯子,拿的是江南蔚的酒杯。边上的江南蔚瞥了眼江尧,示意他闭嘴,然后将杯子拿下来,温声道:“梨梨想尝尝?拿个小勺,就尝一口。”陆梨眨了眨眼,被逗笑,应道:“嗯,尝一口。”江尧见状,戳了戳边上的林青喻,压低声音问:“江望干什么去了?不说一声就走,梨梨不高兴一晚上了,不会陪女朋友去了吧?我靠,难不成回我爷爷家去了?”林青喻想起江望手上缠着的绷带,微蹙了蹙眉,他是故意的。“我找人问问。”林青喻放下筷子,起身出去打电话了,等再回来时,脸色不太好看。江尧推他:“干什么去了?”林青喻这会儿正烦,他问了拳场的朋友,大过年的,江望又跑去打拳了。明明可以谁都不说,偏要他看见那截绷带。这摆明是为难他。他是告诉陆梨,还是不说?.半小时后。林青喻换上羽绒服,带着同样穿得厚厚的陆梨出门了,还找了个借口,说带meimei去买烟花。江尧帮着打掩护,那几个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两个孩子去了。“阿喻哥哥,你知道哥哥在哪儿吗?”陆梨小跑着踩在雪里。林青喻回头瞧她一眼,见她步子迈得小,便慢下来,道:“知道。你哥哥大年夜发疯,跑去打拳了。你是去逮他,还是在家等?”“打拳?”陆梨彻底懵住,“可是哥哥说,那是最后一次...”林青喻没替江望掩饰:“他想让你知道,所以才故意让我看见。他在赌我会不说,赌你会不会去,所以,你怎么想?”陆梨抿起唇,道:“用自己的身体赌?”她一把拉住林青喻,迈开步子:“他不是想让我看见吗,那就去看看。”话虽然这么说,但拳场并不好进。尤其是陆梨这小脸,一瞧就是个乖学生。林青喻勉强还算的上是个“社会不法份子”,两人往里一块走,人还得怀疑陆梨是不是被胁迫来的。于是林青喻把帽子、口罩都给陆梨戴上,临时喊了个和拳场相熟的朋友来,然后把人往怀里一扒拉,就这么进去了。“阿喻,今天怎么会过来?又和家里吵架了?”朋友问着话,眼神止不住往林青喻怀里瞧,“带个了姑娘来,女朋友?”林青喻不耐:“不是,走走走。”说着就把工具人推走了。朋友走后,林青喻松开陆梨,道:“拉着我的衣服,不能松开。要是把你丢了,我这个年是过不去了。拉着我还是我找根绳,拎着你?”陆梨抬起脸,晶亮、莹润的双眸从帽兜里探出开等他:“...拉着你,快点往前走!”说着用力拍了林青喻一下。林青喻:“......”这小丫头今晚可带着不小的火气,江望又害他!地下拳场环境混乱。林青喻冷着脸,带着陆梨穿过人群,走到看台上。底下人的喊声如潮水一般涌来,所有人都在喊着“青旗”。这个人消失了两年,忽然又在今晚出现,他已经接连打下了两个人。这是今晚的第三个。陆梨怔怔地朝台上看去。与视频不同,现场带给她的冲击是巨大的。台上的少年,赤着身,覆着薄汗的身躯对陆梨来说,陌生又熟悉。他仍旧带着面具,微喘着气,黑眸紧紧盯着对手。那眼神,陆梨曾见过。六岁那年,她在大雨里抱住了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江望。那时的江望,眼神与现在如出一辙。许是因为某种感应,台上孤傲、凶悍的少年忽而抬眸朝她看来。陆梨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