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上,旻哥儿若成他的女婿能得他的提携,必是前程光明、仕途坦荡,上朝堂入内阁指日可期,这是他的志向,你真欢喜他,希望他过的好,就该成全他!”她顿了顿:“徐家二姑娘在京城也是拔尖的人物,旻哥儿对她挺上心,你不欢喜他最好,少生许多烦恼呢!”刘妈终究沉不住气:“不说这些有地没地,夫人给一句敞亮话儿,萧府打算拿林姐儿怎麽办?这样被退婚回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我家老爷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李氏瞪她一眼:“你又着急了。府上既然提出退悔,自然会先考虑林小姐的处境。”她转而朝林婵笑道:“我此来还有桩紧要的事,就是给林小姐保个媒呢,我们萧家有位九爷好人才,原有正妻姜氏,五年前去了,他一直未再娶......”“当续弦呢!可惜我家姑娘!”刘妈撇着嘴嘀咕:“他也是个官儿?不晓年岁几何?”李氏道:“岂止是个官儿,九爷位居吏部右侍郎,秩品三品大员,年岁比林小姐大些!”“大多少呢?”刘妈紧追着问。李氏轻描淡写:“不过一轮之差,算不得甚麽!”刘妈铁青着脸儿,十足的不乐意:“俏姐儿最喜少年郎,谁爱嫁白头翁!夫人毋庸再费口舌,我家姐儿不退婚,嫁定萧少爷了!”第柒章妥协第柒章妥协李氏不搭理刘妈,只问林婵:“你也这般想麽?”林婵道:“如果是呢?”李氏语气很淡了:“怎麽办好呢!林小姐若执意如此,也只能委屈你做妾罢!”刘妈惊嚷起来:“夫人说的这话忒不中听,林姐儿和萧少爷订婚可是两家簪花挂红递了酒,再无有这样堂堂正正,如今正妻变小妾,怎个乾坤颠倒?我要捎信给老爷,让他快快来京城,林姐儿受不得这口冤枉气。”李氏佯装没听见,接着说:“我看林小姐是个聪明人,不会一意歪缠,将心比心,徐首辅谁开罪得起,萧府没这胆儿,就是你父亲来.....说白了也无用的,到时反伤了和气又何必!我还是那句话儿,不管你对旻哥儿是否有情意,一别两宽,各自生欢,是最明智之选。”又道:“你也莫看低我家九爷,若非他生性清寡,不重女色,又终日忙于政务,今朝哪还有你我的事呢!”刘妈还要说,林婵叹口气,看向她:“我一觉困得久,午膳还没用,现有些饿了,你去厨房端碗热汤面来。”李氏忙道:“我叫李嬷嬷陪她去,现是吃春笋的时候,放鸡汤里下面更有滋味。”刘妈暗忖不是有小眉麽,在这节骨眼的时候,怎要把她支开,站着不动,欲待推脱,听林婵又开了口:“嬷嬷去罢!”语气不容置疑。刘妈不高兴地走了。李氏拿眼睃她的背影闪到竹帘子后,才道:“这奶娘脾气可真大。”前世里她嫁与萧旻做妾,没多少辰光,刘妈便被李氏抓住错处撵出府去,显见梁子就是今日结下的。林婵垂颈吃茶:“兔子惹急还要咬人呢,她实在见不得我受半点欺负。”李氏眉眼一跳,到底理亏,讪讪地笑了笑。再说刘妈心急火燎端着汤面进房,见只有林姐儿坐着,急问:“大夫人呢?走了?这桩婚事怎麽说?”林婵手执筷箸挑动面条子,底下埋了好些嫩春笋,语气很平静:“我与她讲要考虑后再定夺。”刘妈一颗心方落,再听她道:“嬷嬷,其实我已拿定主意,要嫁给那位九爷了!”心瞬间又提到嗓子眼,顿时生起气来“我们一朵娇花的林姐儿,明明应嫁的是潇洒俊俏状元郎,怎能许给那甚麽九爷?他大你很多、有过原配,给他做继妻....到底委屈!”林婵抿唇:“九爷曾经也是状元郎!他三品大员位高权重,品性端正无恶习,嫁给他衣食无忧,虽然比我年长,有过婚娶,但这世间,总是人无完人,事无全事,不可能样样皆随我心意。”稍顿轻轻说:“我再也不想给萧旻做妾了!”太痛苦,也太煎熬,即便是此时,但得想起,整颗心仍旧血淋淋的。刘妈不死心:“我还是要给老爷报信儿,让他来主持公道,萧家太欺负人,看碟子下菜,我咽不了这口气。”“那徐首辅位极人臣,党羽遍野,萧家不敢惹不想惹,更何况爹爹他呢!”“那我们不嫁了,回杭州去。”刘妈一跺脚,咬牙道:“凭林姐儿的才貌,我就不信寻不到如意郎君。”林婵摇头:“嬷嬷勿要说气话,拉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刘妈怔了怔,只觉戳到伤心处,咽着喉咙低声哭起来,一面骂道:“薛氏那个两面三刀的狐狸精,把老爷迷得六亲不认,这些年任她随意践踏你,都忘了谁才是府上嫡出的大小姐,我们林姐儿命苦啊......”林婵本就没甚麽胃口,此时更是食不下咽了,她起身出房向院外走,也不要小眉跟着,沿着青石径路行了数步,寻着一个石凳,坐了下来。这里是个僻角处,有几丛花,几棵松,几只鹤,几拳石,几片烟霞,日落衔山,鲜有人至,前世里她常独自来到这里,一坐就是大半日。眼扫四围,心底缓缓生出一股子苍凉的意味,恰此时,听得有足靴声响朝她走近。第捌章密谋(500珠加更)第捌章密谋(500珠加更)萧云彰回至书房,摒退众人,只留下幕僚梁青,把逼娶林婵的事述了一遍,梁青沉吟半晌:“倒也未尝不是好事。”萧云彰颌首:“至少可以摆脱王启岩。”梁青笑起来:“王启岩若请皇上赐婚,徐阁老在旁撺掇,皇上多半会允肯,到那时你还真是骑虎难下!”又补充一句:“听闻王家小姐是个刁蛮任性的主!”萧云彰不想再谈这个,他吃口茶问:“明威将军祝霆山还没押解进京麽?”梁青回话:“张昭传来信,锦衣旗千户王彦及手下已将他押解至天津盐关渡口,至多不过十日到京。”萧云彰蹙眉,从桌案抽屉里取出封密笺,拆开再看一遍,祝霆山在云南护关时与宁王相交,常宿住王府内,足见他俩交情之深,不曾想祝霆山竟被王彦携皇帝谕令捉捕,并带回京拷问。他把信凑近烛前烧了,低声道:“宁王之意,祝霆山难保不晓他在朝中的全部同党,包挺我在内,若被供出,朝堂势必腥风血雨,自此一盘皆输,再无东山再起之力矣!定要在他进京前诛杀!”又问:“张昭有可乘之机麽?”梁青摇头:“跟随一路,但王彦戒守严备,十分警惕,无论白日黑夜,轮流换岗,祝霆山身边从不离人,可谓密不透风,也曾尝试过三次,均未得逞,幸没被他们察觉。”萧云彰道:“你遣人传密讯给张昭,事不过三,不可再试!以免打草惊蛇,反酿大祸,随由他们进京,我会审时度势、再想应对之策。”两人又商谈了许久,梁青方告辞离去。书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