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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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族人有上古血脉,体质不一般。 吸食了他们奶水的婴孩可以得到精纯灵力,洗刷经脉,增强体质;他们的血rou有延年益寿,滋补灵核的功效;他们也是上好的炉鼎体质,无论是何性别,比其他人的效用都要提升一个等阶…… 这样一个浑身是宝的种族,自然引人窥觊。 二品世家关家做的就是繁育,贩卖银族人的行当,以此来结交其他各大世家,人脉颇广。 雪塬出生于关家圈养银族人的景山小院,他不知自己父母是谁,或者说,像他这样的孩子没人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南边的欢悦院关着一批专门用来生孩子的坤泽,他们一年生一胎,休息一年后,就有优质的乾元去与他们“配种”,如此往复。生出来的孩子大部分都用来贩卖,少数用来当“种牛”。 雪塬幼时他被检测出第二性别是中庸,而被随意地扔到了某个不受重视的培育院。 十四岁时,尚未分化的他被御家主母挑中做了她未出世孩子的奶父。 还记得当时那管事道:“这孩子只是个中庸,用起来怕是没有坤泽好。要不您再挑一个?” 还记得那小腹隆起的美丽妇人轻笑说道:“这孩子容色最艳,修为最高,尤其是他眼中有股不服输的劲,我格外喜欢。就他了,不挑了。” 雪塬时常因为自己的幸运,而感到庆幸。 在入御家接受培训的第二个月,他分化了第二性别,结果让他瞠目结舌,他竟然成了个坤泽,这让从小认为自己是中庸的他有些接受不了。 此事汇报到了御家主母那边,她却反应平平,言说自己在见他第一面时就有预料了,并亲自赐了他三样东西——一副金色面具,乾坤束带与贞洁裤。 “记住,你以后就是个中庸。”御家主母高高在上地端坐主位,语气淡漠,“往后,你在外便佩戴面具,不得让旁人见到你的脸。那贞洁裤你穿上后,唯有我儿能为你解下。” “若我儿将来对你身子有兴趣,想要临幸你,你就将解除咒语告诉她。倘若没兴趣,你就永远穿着它罢。” 她知道一个天阶上品坤泽如若现世,会引发何等的轰动。 “我儿御夙燎,就是你唯一的主人。你必须无条件地,用尽自己生命地对她好。” 御夙燎出生前的一个月,每日服用生乳丹的雪塬就开始产出了奶水,总是胸口肿胀,rutou溢奶。他被嬷嬷规范言行,不被允许随意触碰自己的双乳,因为这是属于他主人的。 他只是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少年,这让他疼得终日头昏眼花,他每日都在暗暗祈祷自己的主人能早日出生。 他的主人出生于一个清晨。 霞光漫天,百鸟朝凤。 那盛大的景象引来了巨大的轰动,整个御家,包括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主人是个生来不凡的人——不像他,是个父母不详的出生于阴暗后院的奴隶。 他六岁时,在他们那个偏僻的培育院后找到个隐蔽的地下室,里面放了许许多多的藏书。 也是在看了那些书以后,他才恍然惊觉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不对的。从小,教习便说他们银族人生而罪恶,血脉肮脏,是天生的奴隶,向主人尽忠是他们唯一的价值等等。他们看的也全是各种三纲五常,如何为奴等泯灭他们为人天性的规训用书。 他看了史书,知道了他们银族人原来千年前是统治者,明白了他们之所以被驯化为奴是因为怀璧有罪;他看了诸子百家,懂得了各种谋略思想,自己的思维一下子跳出了井底,看到了那广阔的世界…… 他知晓这世界实力为尊,日以继夜地拼了命修炼学习,他想要未来在某个契机,改变自己的命运。 被御家买下,做了少主的奶父,他表面乖顺服从,实际上内心是反感的。御家主母对他说那些话时,他低眉顺眼,内心在冷笑,心道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未来对我身体感兴趣,临幸我”,这些权贵还真会把奴隶的价值榨取干净。 当然,他也知道,那乾坤束带和贞洁带都是在保护他,更是清楚,像是御家这种,已经算是顶顶好的主家了——至少比他预想的要好得多,他原本还做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理准备。 他暗暗地想好了,自己既是少主奶父,那大可与她培养好感情。自己的处境也能变好。 然而,再多的谋划与考量,在那小小的初生婴孩入了他怀中,张嘴含住他肿大的rutou,卖力地吸吮时,全都化为了泡沫。 法术遮挡住了他的身躯,尽管他是当着其他下仆的面喂奶,也不会叫外人把他的身子看了去——这又是御家主母的一番爱女之心。 望着怀中那被自己期盼了五个月,才终于诞生的孩子,他的心莫名软得一塌糊涂,差点遵从了内心的本能,去亲吻她——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当然是不被允许的。 吃了他的奶后,孩子很是依恋他,除了亲生父母与他外,其他人抱她,总会让她不舒服地嚎啕大哭,而御家家主和主母事务繁忙,不可能总抱孩子,因此这任务就交到了他手上。 他时常半夜有所感地惊醒,随即就听到旁边的婴儿床传来孩子的哭声,他着急地跑去抱起孩子哄,没一会儿,孩子就在他怀中安稳地鼾睡过去了。 他像是个局外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十五年,孑然一身,形单影只,在这一刻忽然与他人建立了联系,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被需要”,漂泊的心仿佛一下子有了安定之处,完全地落到了孩子身上。 孩子会睁着那双紫罗兰般的大眼睛,咧开无牙的嘴,对他笑得灿烂可爱,这样来自孩童最天真无邪的善意,让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份,以及这世界没那么糟。 他过去如刺猬般竖起高墙,反感奴化自己的任何言语,因此总觉得周遭环境压抑窒息;而自从他无法自拔地喜欢上自己这名义上的小主人后,那些言语不再让他觉得恶心了,他接受了自己作为御夙燎仆人的身份。 他是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对她好的,毕竟她可是他一口一口奶大的孩子啊。他阴暗地觉得小主人对自己比亲生父母都要亲。 他的主人出生时就被测出第二性别是乾元,不久后,天机阁出的“紫薇星降世”的批命,顿时让她声名鹊起,天下知。 寻常孩子一岁左右就会断奶,但银族人奶水的滋补作用直到孩童三四岁才失效,所以主母那边的意思是让他喂到四岁。当然,平时主要用的餐食还是普通的食物。 御夙燎早慧,两岁启蒙后,对于每晚都要窝在他怀里吃奶,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脆生生地道:“我已经长大了,无需吃奶。” 雪塬每日服用生乳丹,虽然已经逐渐习惯胸部的肿胀,但时常还是不好受的,于是哄道:“主人就当是帮帮奴吧,奴难受。” 他的小主人总是很心善的,听他这么说,就会“帮助”他。 御夙燎天赋极佳,无论是根骨,悟性,还是天赋都是世间罕有的。他听着旁人的称赞,总会暗暗想,这没准有我的功劳呢? 她是天之骄子的存在,自小就万众瞩目,众星捧月,受父母的疼爱,大抵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六岁的她失去了双亲——他们是被魔族人残忍杀害的。 顿时,天变了。 没了实力强悍,手段铁血的御家家主坐镇,只剩了个有天赋,却年岁小的少主继位,一时间,人心涌动,不久后便有叛乱的事情发生,让御家成为了外人眼中的笑话。 多少其他势力暗中支持叛出的御家人,企图趁虚而入,摧毁御家主家,从而分一杯羹。 他的小主人毕竟年纪太小了,得到底下人的信服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与算计。她自己学习修炼之余,还要在近臣的帮助下,处理家族的事务,稳固人心,几乎没有休息放松的时间,唯有睡觉时,她会在他怀里展露出隐藏的脆弱,以及独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稚嫩。 “雪塬,我想爹娘呜呜呜呜……” “我好累啊,明天不想习武了。但是不行啊,我要报仇呜呜呜……” “雪塬,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远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每到这时,他都会紧紧地抱住她,一边轻抚她的背部,一边安慰道:“雪塬永远都不会离开主人,我发誓,永远永远都不会。” …… 思绪回笼,雪塬的目光落到主座的白袍少女身上,神情柔和。 “……雪尊者,不知您意下如何?” 御家近臣现在正在在开会,商谈如今归属御家治下的越州事宜。 雪塬回过头来,眸光顿时变为了一贯的冷淡,“我不赞同怀柔的方式,对待齐家。你们是忘了五年前齐家那墙头草的行径么?一边效忠叛徒御嘉,一边对外另谋好处。像齐家这种,最好的方式就是杀鸡儆猴。” “可是,他们毕竟算是征讨有功,若是不给予些好处,怕是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尊主。”雪塬站起了身,拱手行了一礼,“微臣的建议是,找齐家家主谈一谈,让其‘自愿’退位给幼子。” 这想法也与御夙燎所思不谋而合,她红艳的唇角绽出了一抹淡笑,“就按雪尊主说的做。这事就交给原尊者来办吧。” “是,尊主。臣领命。” 今日的事宜暂且商议至此,其余人退下,唯独雪塬紧跟在御夙燎身后,随她一同进了书房。 雪塬熟练地斟茶,听到身后的御夙燎饶有兴致地道:“仲父,听说你昨夜处罚了我的一个通房?” 白皙修长的手指差点没能拿住茶杯,他垂下羽扇般浓密的眼睫,专注地盯着淡绿色的水柱落入了杯中,语气漫不经心地道:“因为他违反了规矩。” 他端起了杯子,眉目低垂,没有看她,将茶水递给了她,“主人喝茶。” “竟有人将我的仲父当作枪使,好过分。” 虽是这样说,语气倒没多少生气的意思,雪塬将手藏在了袖中,被杯壁烫到的双指捻了又捻,他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道:“听说您很是喜欢那个孩子,莫不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