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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红酒意微醺,身上的喜服也歪歪扭扭的穿着,一步步缓缓向两人走来。宋以和咬牙挺身而出站在严青灵与宋以荣中间,张开右臂将严青灵护在身后。宋以荣见他这般动作,发出一声嗤笑。“二弟啊,今夜是你大哥我的洞房花烛之夜,你带在我的房里,牵着我夫人的手,是为如何啊?”宋以荣将‘我夫人’这三个字吐得尤为清晰,似要狠狠将宋以和早已伤疤重新扣刮,以至鲜血横流痛苦不堪。“闭嘴!”宋以和咒骂一声,双眼发红布满血丝。他从未觉得自己有哪次像现在这么生气,恨不能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你收买我身边的太监骗我,让我像个傻子一般暗自欣喜,又让我在今夜体会撕心裂肺之痛,你又是为何?!”“你要和四弟争夺王位,与我和干?偏要从我身边夺走灵儿,你如此狠的心,你对不住你的亲弟弟,也对不住一个妙龄的少女!”宋以和一口气将心中不满吐出,也勾引的严青灵内心不鸣。严青灵从宋以和身后探出脑袋,控诉道:“不止如此,他还冒充你的笔迹,传信于我,信上字字都是决绝。”宋以和每听一个字,内心都一阵心惊rou跳,他远远不足够了解他的兄长,他做的出横刀夺爱的事,也做的出伪造笔迹逼人死心的事。他无法想象,这几日严青灵究竟过的如何痛苦,但是他知晓今日严青灵与他人成婚,就心如刀割,何况对方看到了那份来自‘心爱之人’的绝情书。“呵呵……”宋以荣闻言只是轻笑,笑声中满是鄙夷。“二弟和夫人可是在怪我?”宋以荣问完话,突然暴起狠狠一脚踢翻了眼前的椅子,椅子被踢继而又撞翻了桌子,顿时房间内叮叮当当一顿响,破碎的瓷器碎片铺的满地都是。“怪我作甚?我为自己谋前途,何错之有?错只能错在,你的父亲是礼部尚书,而且你的父亲又好死不死的,不是老四一伙,为夺皇位,我就不能少任何一个人的支持,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宋以荣的手先是指着严青灵,后又指向宋以和。“至于你?哼,你喜欢不问世事,你喜欢做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就该知道有今天这一日。”说着,宋以荣蹲下身子,在瓶瓶罐罐破碎后的残余中,挑选出来一块相对细长,前端尖锐的碎片,在手心颠了颠,才站起身来。“生于皇室,你指望自己身上能不背负一点债?!”谈话间,宋以荣猛地冲向身前的宋以和,手上一挥,瓷器碎片最尖锐的地方指着宋以和就去了。“小心!”严青灵心急地攥紧宋以和的衣袖。宋以和被这么一拉,身子稍微向后闪去,堪堪后退几步。那莹白的瓷器之上沾染了几滴血珠,宋以荣方才的动作划破了宋以和的左边脸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红痕和几滴血迹。“你个疯子!他是你的亲弟弟,你这是要他的命吗?!”严青灵嘶吼道。宋以荣用毫不在意的眼神看着严青灵,他的眼神仿佛再说,我就是想要他的命。“古往今来,皇室子弟为夺皇位,杀了多少人,又有哪几个人不是兄弟相残的。”宋以荣握着红白相间的瓷器,一步步靠近两人,“当年唐朝太宗皇帝不也是与兄长李建成相残,玄武门杀死自己的哥哥,才能登上王位?我杀一个弟弟,又如何?”“再说了,我本来不想要他的命,他继续做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二皇子,不是挺好的。”宋以荣在两人面前站定,这件喜房的外面不知何时传来了异样的声音。事实上,早在最开始发现宋以和在屋内,宋以荣支开一同来的太监时,就用手势告诉那名跟了他许久的太监,去找来他秘密在宫中驯养了许久的,混入御林军中的侍卫们。现在,他的亲信们已经将倾兰殿的喜房团团围住。任谁也想不到,大皇子新婚之夜倾兰殿侍卫众多的原因,是因为兄弟二人抢夺一位女子。“听到了吗?那是我的军队。”严青灵悄悄将衣袖中的匕首拿出来,塞到宋以和背在身后的手中。她不知道今夜会怎么样,他们两人唯一能傍身的,便是她自宫外带进来的这柄匕首。宋以和悄悄攥紧匕首,同宋以荣说:“今夜你若杀了我,你要如何处理?我不相信你本事大到宫中死了一位皇子,也能瞒天过海。”“怎么,怕了?”宋以荣挑了挑眉,“我当然不想杀你,毕竟这是最坏的打算。”“父皇现在身体好得很,被捅出来我杀了你,别说太子之位了,我能不能再被他所想起都是个问题,到时候我便只能起兵谋反,但是呢……我羽翼未丰,贸然谋反势必失败,不然我也不会费尽心思只想拉拢一个礼部尚书。”“这样吧,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宋以荣放下了手中的尖锐瓷器,道:“严青灵在我倾兰殿明面上是大皇子妃,但我不会碰她一根头发,你就回去继续做你的乌龟缩在龟壳里怎么样?等到我登基那日,我定将严青灵完璧归赵。”宋以荣说完,房间内一时无人言语,对方不答话,宋以荣便也耐心地等待。他并不想真要了宋以和的命,理由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如此这般不过是吓唬吓唬宋以和而已。宋以和与严青灵在那边悄声咬耳朵商量,他也不介意。严青灵小声问道:“我们怎么办?”“是我的错。”宋以和低声悔过,“我原以为像母妃那般不去掺和任何事情,这辈子就能安然度过,谁曾想我不犯人人来犯我。”“不怪你。”严青灵摸着宋以和的手背,来回抚摸安慰他。半晌后,严青灵道:“要不就答应他吧。匕首我留着,他若碰我我就和他鱼死网破。”“灵儿!”☆、第四十三章宋以和看着严青灵坚定的目光,内心深处一次次后悔自己曾经的决定,以至于现在的他在宫中无权无势,搅不起任何风浪,甚至连心爱的女人也护不住。严青灵伸手摸向宋以枫脸上的拿到红痕,“你单单是受伤我便如此心疼了,若他要你的命,我要如何苟活。”“就当是相信我一回。”“怎么样,商量好了吗?”宋以荣已经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他等了许久,终于不耐烦的开口发问。那边严青灵送开宋以和,重新将先前塞到宋以和手中的匕首放回到衣袖之中,她往前走了几步,在一堆破碎的瓷器残留之前停下,以残留物为界限与宋以荣隔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