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完全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齐瞻月在含韵宴陪了赵靖整整一天,用完膳后,赵靖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到。 “早些回去休息吧。” 话语倒是关心,可这已经不是赵靖第一次撵人了。 赵钦在岚镜舫有华芯等人照顾,齐瞻月也放心,反而是赵靖这,她开始隐隐约约有些担忧了。 皇帝忙,不常进后宫也不爱翻牌子她是知道的,但以前每个月他总有那么一两天,有情感和生理需求需要满足,会来找她。 可自从皇后薨逝后,赵靖已经整整大半年没有进过后宫了。 众人皆认为这是皇帝缅怀皇后的一种方式,可齐瞻月知道,他并不是那种,要刻意表达对亡妻情深,让天下人歌颂的人。 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可从来了沁夏园,齐瞻月不是没有委婉地问过或者主动过,可对方也不过略微有犹豫最后都是拒绝。 虽日常中,他也一样念着她,顾着她,相处也没有什么异样,可两人甚至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同床共枕过了,天一黑,他不是拔腿就从岚镜舫走了,就是让她从含韵宴回去。 现下齐瞻月站了起来,却并不是要听话出门,而是走到长榻他坐的那一侧,跟着坐到了他的身边。 可好似她身上有刺一样,她一靠过去,皇帝就跟被扎了一样坐立难安,动作虽不明显,可明显就是在躲她。 齐瞻月内心更糊涂了。 “皇上,为何要赶臣妾走?” 赵靖手里捏着书,掩饰般转过头,又不自然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 “没有赶你,只是想着夜黑了,回去路不好走。” …… 他一不愿意说实话,齐瞻月就更加担心,细长的眉头微蹙。 “臣妾不可以留宿在含韵宴吗?” 她问得非常委婉,毕竟以二人的亲密和感情,这种话也是不必问的。 赵靖脸上的神色越发古怪了,打量了齐瞻月好几眼,忽而又有些恍然大悟,可是他在想什么,他一句都没说出来。 齐瞻月瞧他那闭口不言的样子,内心有些不怠,难得主动贴近了些,莹白的手指搭上他的肩头,人也凑到了他的脸前。 亲近喜欢的人是一种本能。 赵靖闻着那熟悉的幽然气息,浑身都开始燥热,再见那张水墨画的面容就在咫尺之间,已有些克制不住,低头靠近,吻上了她的唇。 柔软温热的触感一至,齐瞻月心尖一抽动,更奇怪了。 他明明是想要同自己亲近的,为何言语上却总是拒之千里? 两人轻柔的接吻着,呼吸越发炙热,在二人的口鼻之间交缠。 齐瞻月缓慢地回吻着,略微喘息悄声问到。 “皇上……” “嗯。” “您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不愿意跟臣妾讲啊?” 齐瞻月鼓起勇气,乘着耳鬓厮磨的柔情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她如今早不是闺阁女儿,慢慢也懂得了男人在这些事上的自尊,心里猜想许久,只能认为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不好说出口。 可说完这话,在自己唇珠上摩挲的触感消失了,男人后撤了两寸,已皱着眉在看她,脸色更是有些难看。 齐瞻月与之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从对方不善的目光中意识到,他还是生气了。 她有些尴尬,然后才怯怯将头抵在他的肩膀处,安慰到。 “臣妾不介意的。” 她真的不介意,她只是担心他。 齐瞻月自认已经足够诚恳在表明自己的关心态度了,可说完这话她就被拎坐端正了,赵靖那脸色好似马上就要发作了。 可瞪了眼前的女人好几眼,他重重呼了口气,还是没有说实话。 “一天不要乱猜,别上赶着让朕抽你。” 齐瞻月吞了吞唾沫,忽而心理上觉得自己的后股一痛,再不敢提刚才那个话题。 可哪怕这么训了一句,赵靖也能从她的表情上看出来,她分明就还是在认为他出了问题,不能人道。 可内里的原因他不愿意讲,又觉得被齐瞻月这样猜测实在没了男人的面子,把人拎到一边,伸腿穿鞋下榻,没好气丢了句话。 “想留在含韵宴就留,别胡思乱想。” 然后就甩手走人,让宫人伺候沐浴去了。 态度过于差,可齐瞻月并没有生气或伤心,因为她知道,他一对自己摆出这种逃避的模样,就是藏着事。 而且好歹总算没有赶她走了,齐瞻月抿了抿唇也去梳洗了。 等两人躺在床上,齐瞻月才发现他更怪异了,她从脚那头绕进去躺下,结果赵靖直接转身留了个后背给她。 看着像在生气,完全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齐瞻月有些手足无措,撑着胳膊望着那宽厚的背脊许久,才讪讪躺下,接着一点点尝试搂上他的腰。 她的手一触碰上去,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胫骨瞬间就僵硬如石头了。 “皇上,是臣妾惹您生气了吗?” 或许是她在无知中,又做了错事吧,齐瞻月只能这样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