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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瞟了眼生活阳台,发现假mama还在那边洗衣服,应该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宁昭昭穿上鞋,悄悄打开门走到隔壁,敲了敲:“请问,有人吗~”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一点声响。她怕屋主没有听到自己的敲门声,又改用手掌拍了拍。一下不行,就拍两下,三下,四下……最后宁昭昭的手掌都拍疼了,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没人还是不想给她开门。蹑手蹑脚回家,关上门,宁昭昭看着隔壁打开的窗户,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没人开门,她可以从打开的窗户进去看看呀。虽然有十几层楼高,但是……她可是身手敏捷的魅妖,怎么可能摔下去!瞟了眼生活阳台的方向,宁昭昭若无其事拿着薯片去晃悠了一圈,发现盆子里还有好几件衣服,洗衣机也在轰轰地转,一时半刻假mama应该不会出来的。宁昭昭轻轻把房门关上,打开了自己卧室的窗户。虽然从这边过去远了点,但至少没那么显眼。外面天色早就暗了,没人会看到十几楼外的情况,宁昭昭穿着一身单薄的家居服,尾巴绕着窗框,身姿轻盈地踩着外墙边缘,三两下就绕到了隔壁。她探头在窗口看了一眼,那个很像是人的黑影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将敞开的窗户推得更大了些,宁昭昭脚下借力,轻松跳进了屋子里。越是靠近那团黑影,她越是觉得那很像是一个人。只是屋子里没有灯光,她看得不怎么清楚。宁昭昭没敢开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用手机打开照明,慢慢朝着那团东西走去。惨白的光线在接触到那团黑影时,她的心脏突然抽了一下。黑影身上是墨绿色的布料,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宁昭昭的脑子里嗡嗡乱响,尤其是看到那黑影下的地板上居然全是血迹,几乎都已经干涸,留下刺眼的暗红色。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淡,但就是这一丝丝淡淡的味道,都让宁昭昭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她加快脚步,手机的光线终于照亮了整团黑影。是人!只不过这人偏着脑袋,宁昭昭还没看清他的脸。他呈大字状躺在地上,身下曾经淌着大片血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有这么惨烈的情况。宁昭昭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倾身将手机对准那人的脸——“希里斯!”手一抖,手机差点直接砸在希里斯的脸上。她慌乱地把手机接住,往地上一扔,颤抖的手轻轻拨开他乱乱的头发,匍在他的耳边轻声地喊:“希里斯,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宁昭昭有些乱,她甚至想过去找隔壁的假mama帮忙,或者把默文和雷欧叫过来。可这个想法只是一瞬,她马上冷静下来,颤抖着将手放上他的鼻息。没……没气了!宁昭昭哇地一声哭出来,又抽泣着忍住,把脑袋贴在他的心口去听心跳。身体冰冷,什么都没有,没有体温,没有心跳!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还活着啊!宁昭昭不断安慰自己,编织借口和希望,可在他胸口没有听到丝毫心跳时,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哭出声。这个笨蛋,他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就这么凄惨又孤零零地死在了这里。要是她不来黑暗空间的话,他是不是永远被抛弃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可怜地直到尸体腐烂、消失……一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宁昭昭哭得好大声,她本来不想惊动隔壁的假mama,可一看着希里斯这的惨状,她的心口像被挖了个窟窿,什么都补救不上。只有痛苦和绝望往她的伤口肆虐,似乎非要将她的心脏填满、撑破才罢休。“傻丫头,你在哭什么?”一只手臂缓缓抬起又落下,准确地抚在宁昭昭的脑袋上。贴着他心口的脸颊似乎感觉到什么东西跳动起来,宁昭昭使劲吸了吸鼻子,惊异地爬起来看他。原本像个死人躺着没动的希里斯缓缓睁开眼,双眸里流淌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细碎的窃喜,嘴角无声牵起的一抹幅度暴露了他的心情。“你没死啊!”宁昭昭抽抽搭搭,“你真的没死啊?该不会是诈尸了吧!”从小见鬼见惯了的宁昭昭怎么可能怕鬼,又一下扑到他怀里,把人抱得死死的。“呜呜呜,你别怕,我来找你了,我会带你回家的,”宁昭昭毛茸茸的脑袋拱着希里斯的下巴,“你这个骗子,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干危险的事吗?怎么死得这么惨呀,你……你真的要气死我才甘心吗!”希里斯混沌的脑袋努力思考了很久,才渐渐变得清晰,他笑着抬手在她的脑袋上轻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就是觉得很高兴,身体负荷超载的疲惫让他没空去掩饰自己的情绪。“我没有死,谁说我死了?我死了的话,你现在和谁说话呢?”“哎?”宁昭昭弹起来,手一下捂上他的鼻子,喘气。又一下覆在他的心口上,心跳还在。可刚刚她试的时候,分明没有呼吸和心跳啊!怎么现在突然齐活了?难道……她的眼泪感动老天,把希里斯救还魂了?希里斯躺着没动,从她眼神的变化轻车熟路地抓住她的想法:“我受了伤,身体还在恢复的阶段,没有什么必要的情况下我就停了那些多余的东西。”“……你的心跳和呼吸还是可以随意控制的?”宁昭昭咬牙问。他点了点头,跟着就被宁昭昭一巴掌扇在心口:“你差点吓死我!!!”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很愤怒,可她打过来的力量分明很轻,可就好像他是什么易碎品似的,既想发脾气,又怕弄伤他,连发泄情绪都显得小心翼翼。“啊……”打完之后,宁昭昭又嗷地嚎了一嗓子,眼神惨惨地看着他的惨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吗?”“不是,”希里斯回答地很快,“我只是帮清除游戏里不该有的BUG而已,这是我的责任,和你没有关系。”“你说的BUG不就是我吗?”宁昭昭鼓着腮帮看他。“那也错不在你,”希里斯似乎怕她心里难受,故意让语气变得理智又冷淡,“就算是其他BUG,我也得来这里处理。”宁昭昭没说话,眼睛瞟向他的手臂和破破烂烂的领口,像个小变态似的一下扯开。不怎么见光的白皙皮肤上,遍布着横错交叉的伤口,伤口还泛着红,像被利器划下的深刻记号,看得人触目惊心。她突然想到自己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