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掖廷獄
第三章 掖廷獄
皇帝數日來都沒有靠近掖廷獄,但他每天早晚都會聽取李四的報告。夏慕被桎梏枷了一日一夜,皇帝才讓人給她鬆綁。李四回稟說放下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在發抖,被灌下一帖藥才緩過來些。 皇帝監禁容妃的待遇令人百思不解。掖廷獄的其他人犯被遷走,禁止閒雜人等接近她;獄裡一切的需求都由皇帝自己的崇徽殿預備,明明口糧只有兩顆白饅頭配清水,李四卻得用銀針試毒再親自監督她吃下。同時皇上派了御前侍衛在門口輪值,還有御醫日日為她把脈。這些大動作有人說是皇帝就是偏袒容妃,也有人說皇帝那是氣極了,不惜代價要保容妃活著好在裡頭秘密地受折磨。 只有李四知道夏慕在未獲封號前一度懷有龍種,卻被人下了涼藥而流胎,至今未再有身孕,此事皇帝一直耿耿於懷。 皇帝也不是放夏慕在裡頭逍遙——在桎刑結束之後,早晚都會有內宦向她宣讀女訓,她必須跪上一個時辰聽訓再領受家法訓誡。定給她的家法只是塊薄薄的木板,每天早晚各領十下,打完了才被允許進食。跟rou體的疼痛比起來,更著重在對尊嚴的羞辱。 他已經很久沒將夏慕交由別人施刑了,想到她在沒有其他人看到的地方,被閹人按在地上抽打,日復一日在他的御旨下受苦……這帶給他隱密的快感。 皇帝喜歡欺負夏慕的緣由甚早。 剛開始她還只是個無品級的貢女,被他當戰利品般收藏在自己殿中。即便夏慕出身尊貴又兼具出挑的外貌身段,但陰錯陽差之下,皇帝起初封的是另一名維族女。待前來議和的維人離京後,夏慕就這麼身份尷尬地留下來。 皇帝對於維族人有刻骨的仇恨,他的同母胞弟便是亡於維族人之手。但皇帝還姑且還算是自栩憐香惜玉之人——直到他被夏慕挨打時的眼神觸動。那晚他一時沒忍住臨幸了她,又基於不快而在完事後殘忍地命人責打她,從此夏慕就是他心中便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夏慕那時在崇徽殿過的非常艱難。皇帝似乎以羞辱她為樂,刻意不合時宜地佔有她,並且從不讓人記在起居注上。皇帝甚至為她定下了「侍寢畢須受杖責」的規矩,讓行刑的御前侍衛和內宦傷透腦筋。夏慕舉手投足都帶著貴族的優雅和翩然,無論對誰說話都是和聲和氣,沒有半點高傲或卑屈。她又是維族置於大周的要緊人質,實不應當成低賤的奴婢隨意鞭撻。 那段時間皇帝日夜變著花樣折磨她,把對維族人的怨恨全發洩在她身上。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夏慕一句抗議都沒有,反倒讓皇帝變本加厲。他知道這樣不理智,欺凌一個無法反抗的弱女子非君子之為,枉論合格的一國之君,但他就是忍不住。 夏慕總是淡然平視皇帝,面對加諸給她不合理的責難既不分辯也不閃躲,加深了蹂躪她的慾望。他總覺得能從她身上看出藏得深切、若有似無的傲骨,讓他想要揪出來,加以狠狠折斷踐踏。很少機會能從她眼中看到懼怕,也許只有將她欺負得狠了才會從些許微弱的肢體反應中表現出來。 那時他對於她只有單方面的鎮壓,混合了激切的性慾與虐待。 他們的關係在從暴室中將夏慕撈出來後,得到了相當緩和與轉變。也許過去在草原上自由地長大,夏慕本身相當康健,卻因為那一次的牢獄之災差點葬送了性命。 皇帝多少還是感到愧疚的。夏慕毫無疑問是因為他過度的關注而遭到後宮的算計,而他明知道她會成為眾人的眼中釘。也許這一絲絲的愧疚多少發展成了上位者的憐愛。 實際上,崇輝殿的宮人早就當作皇帝是喜愛她的——只是喜愛的方式不尋常——不然哪會曠日費時耗在她身上?夏慕因著其容貌舉止和對皇上奇特的態度,而獲得內殿上下一致的同情。在李四小心的提點下,皇帝終於許了還在昏迷的夏慕符合她身份的位份。 而不知道內情的多數人只聽聞容妃一夕之間忽然掘起,幾年後又在一日中失了勢。 皇帝第七日晚上去掖廷獄探望夏慕。 夏慕的精神尚可,未見太過憔悴,他便讓她跪在石床前,簡單粗暴地從後面壓著她洩火。 後入的姿勢向來進得深,性器抽出後好一陣子,白濁才一點一點從她打顫的雙腿中滲出。皇帝想她應該是挺難受的,心中一熱,忍不住又按著她再要一次。這次交媾的時間長了,動作也放緩了點,聽她斷斷續續悶哼,在他身下竭力承納自己勃發硬挺的巨物。 皇帝發洩過壓抑多天的慾望後並沒有馬上放開她,反倒是就著同樣摟抱的姿勢,轉過來細細摸著她臀部皮膚。 夏慕仰頭癱在他懷中什麼也沒說,只有被摸到痛處時會不易察覺地屏住呼吸,皇帝就會放輕緩些。這是她私自放跑族人後他們最接近溫存的時刻。 皇帝在她耳邊問道:「有什麼想對朕說的麼?」 夏慕思忖片刻,「膝蓋傷處沒好,不能再跪了,」她埋怨道,「入宮都沒跪過您幾回,您倒讓我跪冊子。」 皇帝溫聲,「明兒就不讓妳跪了。」 夏慕「嗯」了一聲,不再說話,閉眼休息。皇帝隔了一會兒,終於問出骾在心中好幾天的疑問。 「阿依慕,」皇帝喚的是她的維族本名,「妳為什麼回來?」 私放宮女離宮是大罪,夏慕本應可以跟她們一起遠走高飛,但她居然選擇回到滿是敵視她的後宮,身邊連一個能說上家鄉話的人都沒有,一個人孤伶伶地面對他的怒火。 夏慕的聲音悶悶的,有些被佔有後乏力的慵懶:「我沒有地方可以回去。而且,您會放我走嗎?」 皇帝沒有吭聲。他們彼此心中都很清楚他對她不可理喻的佔有慾。如果維族膽敢藏匿她,他不惜挑起戰火也會將她從部落中揪出來。家鄉是她的軟肋,即使她被獻給皇帝起就再也無法回到她縱馬奔馳的草原。 皇帝低頭吻了他親愛的妃子。「如果妳逃走了,朕會把妳栓在快馬後,一路從草原拖回來,讓妳再不敢興逃跑的念頭。」 這句話和某段誓言實在太像,夏慕心裡一寒,身體反射地僵住了。皇帝失笑道:「嚇妳呢,還當真?」 皇帝將她抱回石床上枕好,她以為皇帝會再要她一次,然而皇帝卻上完藥後便走了。 ---- 下一章會更澀澀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