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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也不会有这样质的飞跃。如果只是吃饭,他还不知道要和她吃饭吃到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进展。沈宴明显能够感觉到,之前他们相处,尴尬的成分大于暧昧,而现在,暧昧远远地要大于尴尬了。甚至有点甜。-等沈宴从诊室出来之后,阮知微已经调整好神色了。她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自然而然地和沈宴道:“那没什么事,我们就走吧。”“好。”沈宴也想快点送阮知微回家,人多的地方就意味着危险隐患也多。阮知微重新戴好了口罩,两个人一起往外走,从通道出来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其他人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们。一圈黑衣保镖,沈宴又容貌出众,阮知微虽然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却也能感觉到是个美人儿,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多少有点引人注目。别的来看病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这是什么大人物吗,来医院还有保镖。”“是明星吧,你看那个男的多帅,我的天,这颜值……”……沈宴皱了下眉,拉着阮知微走得快了点,而就在他们即将踏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一声高亢的女声传了过来:“是你!等一下,是你!”那女声太尖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沈宴和阮知微也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看见了一个身材矮胖的大妈。那个大妈看清沈宴的样子,更是意外和惊喜。那些保镖们看大妈好像认识沈宴的样子也不敢拦,任由她奋力地挤过来,大妈面带笑容:“原来你睁开眼了是这个样子,和我想象的一样帅!你不记得我了吗?哦对,你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那个清洁工,那天凌晨四点的时候,我上街扫雪,看到了你在路边昏迷,身上都是血,周围全是啤酒瓶和你吐的血,可吓死我了……”沈宴知道她是谁了——是那天救了他的清洁工大妈。他后来没见过清洁工大妈,托人给了她钱她也没要,没想到居然在医院里偶遇了……而且,还是在阮知微在他身旁的情况下。是他最不想的一种情境下。沈宴轻抿着唇,他没有偏头看阮知微的表情,也能大概猜出来她是什么神色。反正,不会是多么好看的神色。大妈还在说:“你现在好点了吗?年轻人还是要爱惜自己身体啊,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干什么不好要半夜喝酒寻死呢……”沈宴神色越来越不自然,他当然还是感激大妈的,如果不是大妈救他,他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追妻了,只是,沈宴并不想让阮知微听到这些。他不得不出声打断大妈:“多谢。我现在好多了。之前有托人给你钱,没收?”“哦,”大妈像是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就是顺手打了个120,给我那么多钱干什么,我怎么敢收,倒是你,你那天的血真的是……”“抱歉,还有点事,我们先走一步了,之后会联系你的。”说完,沈宴冲大妈点了下头,然后他拉着阮知微就匆匆抬腿往外走,周围的保镖们也都齐齐跟上。“哎,这小伙子……”只留大妈在后面不解。沈宴和阮知微一路沉默地走进车里,一直到上车,沈宴都没敢回头看阮知微的表情,而阮知微也异常安静。等坐到驾驶位上后,沈宴启动了车子,隆隆的引擎声作响,他语气随意道:“我送你回去吧?”半点没提刚才大妈说的话。可惜,阮知微并没有让他躲开这个话头,她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大妈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车里的气氛一秒沉寂了下来。沈宴安静了很久,安静到阮知微以为他都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沈宴才低低问:“你一定要知道吗?”“你觉得我没有知道的权利吗?”沈宴顿了两秒,终究还是决定说出来:“苏御和你红毯告白的那天。”既然她想知道,既然他没瞒住,那他就如她所愿。“为什么会吐血?”阮知微越想越不能理解:“是喝酒导致的吗?就因为苏御的告白吗?”阮知微记得沈宴胃不好的,他连酒都不怎么喝,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做菜都很清淡,还会给他熬小米粥养胃,那时候沈宴从来没有犯过胃病。而他居然在明知自己胃不好的情况下还喝了那么多酒,阮知微都不敢想象清洁工大妈说的那个场景,沈宴周围都是血,昏迷不醒的样子……想想就觉得心悸。他是真的想死吗?因为她?沈宴疯了吗?“我原本没打算说,”沈宴默了默,忽地自嘲地弯了下唇:“感觉像卖惨,我觉得要靠你同情才得到原谅的话,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我不想那样。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还是让你知道了。”“那干脆都说了吧,”沈宴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他直视着前方:“说之前我们先说好,微微,无论我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觉得内疚,更不必为此负责,懂吗?是我想这么做,和你没关系,所以你也不用难受。”提前打好招呼,沈宴才步入正题:“那晚上,我确实喝了不少酒,喝酒的时候其实也没想死,只是不想活了。因为觉得要我孤独地活着看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恩爱,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沈宴语气缓慢地讲了那晚苏御开门的场景,他在苏御家看到的床上酣睡的阮知微,以及那一晚他哀莫大于心死的心情。那大概是他最难熬过去的一晚上。大妈没有发现他的话,或许他真就死了吧。而阮知微,在听完了沈宴讲完的那些之后,她整个人都处于震动之中,苏御做了什么,她完全不知情。那居然是苏御做出来的事,明明她和苏御什么都没发生,苏御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沈宴知道阮知微在疑惑什么,他黑眸中掠过凉意:“人有千面,我不否认苏御有好的时候,但你也别否认他有坏的时候,他喜欢你,耍点小心机让情敌知难而退,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也是那天我打他的原因,其实我怎么样倒无所谓,但他利用你,陷你在如此境地,就不行。”阮知微言语泛着苍白:“但他说,他不喜欢我,拆c也是公司的决定……”“别天真了,”沈宴轻嗤道:“你经纪人是有多蠢会让你来帮他拆c?明显是他想这样,微微,不要总把人想得太好,你还太年轻。”阮知微说不出话来了。她对苏御的印象一夕崩塌,曾经冷淡中透着温柔的少年好像变得面目全非起来,或者说,其实本来她就只看到了苏御的一面而已。但像沈宴说的,苏御也有好的时候,苏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