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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城哥到底说了什么,怎么花涴jiejie的耳朵根儿一下子就红了呢?从城哥的口型看来,他只说了四个字。顾一念歪头琢磨,方才城哥和花姐靠的那样近,近到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难道,难道城哥对花姐说了那四个字——你有口臭。啊!谁听了这种话都会羞臊到面颊绯红的啊!难怪花jiejie臊得连耳朵根都红了!怕花涴会因此讨厌城哥,顾一念本着女娲补天的大无畏精神,意味深长地告诉花涴,“花涴jiejie,城哥有时候说话会很难听,不给人留面子,但和他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他这个人很好的,只是偶尔会说两句煞风景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花涴迷惘挠头——啥,他在说什么啊?越千城说了什么煞风景的话?见到花涴如此表现,顾一念心底愈发感慨唏嘘——啊,花涴jiejie一定是被城哥的话伤到了,看她的表情,多么哀伤,多么迷茫,城哥真是的,怎么可以说女孩子有口臭呢!唔,综上所述,顾一念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阳光普照的青青草地上,余下的三个大男人仍旧躺平一片,无人上门委托无仙派做杂事,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荒废。见花涴和顾一念走远了,霍嘉和白羽生对视一眼,装模作样演起戏来。“等等嘉嘉,你头发上有草沫子。”白羽生故作深情的对霍嘉道。霍嘉含情脉脉地回望白羽生,“你头发上也有。”双手捧心,白羽生违心夸赞顶着一头鸡窝的霍嘉,“你真好看。”霍嘉羞涩地低下头颅,只可惜他脸皮太厚,没办法做到面颊绯红。越千城冷眼旁观着,等他们俩把戏做足了,才冷冷问一句,“你们俩是不是闲得慌?”霍嘉和白羽生欢喜击掌,“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越千城忍住踹人的冲动。过了一会儿,他们俩渐渐安静下来,各自枕着手臂看天上的浮云游走,越千城闭上双眼,静静等待花涴回来。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身旁冷不丁传来女子的说话声,“天气这样好,闷在家中委实算种辜负,少城主也来瞿凤郡踏青吗?”越千城睁开眼睛,将视线转向身侧。是个已过花信年华的成熟妇人,年纪约摸三十内外,她穿着一身气质与她十分贴合的流彩暗花曳地裙,裙裳的料子单薄,恰到好处地露出藕段一般的手臂。这样的衣着,可谓有些大胆了。白羽生反应极快,他见到漂亮姑娘的反应都很快,翻身坐起,他笑呵呵望着那女子道:“这位漂亮jiejie好生眼熟……”女子的仪态甚好,她掩唇轻笑,含嗔带娇望着白羽生道:“公子真会说话,没准我们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说完这句话,她将视线重新落到越千城身上,语气显而易见地郑重几分,“少城主,可否借一步说话,奴家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越千城看她一眼,忽然也觉得面前这位女子眼熟,他想了想,的确,他曾见过她。那日,他同花涴在处理雯娘的案子时,面前这位女子也在场,他记得,她曾在人群中回望他和花涴,并分别对他们点头致意。她今日特意过来找他所为何事?见越千城迟疑不动,女子扯了扯他的衣袖,催促道:“少城主在想什么?快些随我来吧。”再次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几眼,越千城心中已经猜到了这个女子的职业和身份。花涴帮顾一念取下挂在树梢上的风筝,两人正踱步返回这里,越千城迟疑道:“这位……姑娘,我已心有所属,她正在往这里走来,我若贸然与你一同离去,不清不楚的,怕是影响不好。”说着,他拽下女子搭在他衣袖上的手。女子展眉一笑,“少城主想到哪里去了。”她束手站立,身姿挺拔如美人松,气质若插于净瓶中的狐尾百合,干净,艳雅,“有件事情困扰我许久,实在是找不到人相助,那日在桃花节上,我见少城主聪慧过人,行事有条理而不慌乱,同传闻相去甚远,想来也是可信之人。所以,我特意来找您,希望少城主能帮我做一件事情。”发间的碧色簪花随风晃动,女子又单独加了一句,“少城主放心,事成之后,定有重谢。”霍嘉对漂亮姑娘兴致不大,他一直闭眼躺在草地上,直到听到女子说出这句话,他才有所行动。捅捅白羽生,他压低声音道:“听着没,必有重谢。”白羽生满足微笑,“所以说,天无绝人之路,咱们饿不死。”越千城终于弄清楚那日她朝花涴和他点头示意的原因了——原来是想请他帮忙。好说好说,只要给钱就好说。在草地上躺了许久,衣服都压出褶皱来了,越千城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裳,随口问面前风姿绰约的女子,“你是凤来阁的姑娘吧。”那女子稍显惊讶,“少城主去过凤来阁?”花涴正好折返回来,越千城抬头看她一眼,昧着良心道:“没去过,猜的。”反正……倘使他去过也不是为了喝花酒,在这种事情上打一打马虎眼没什么吧。唇角微微上挑,他转头朝向请他帮忙的女子,“姑娘妖而不媚,艳而不俗,与男子交谈毫不露怯,衣着亦稍显开化,我想,这瞿凤郡里唯有凤来阁的姑娘才会有如此气度。”凤来阁是整个瞿凤郡最大的花楼,里面的姑娘个顶个出众,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独当一面。且凤来阁的姑娘大多卖艺不卖身,她们在外行走时很有底气,不似那些出卖rou体的妓子一般怕人议论。日光扑面照耀,眼睛有些睁不开,越千城微弯双眸,对面前这位来自凤来阁的姑娘道:“有什么事请在这里说吧,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能听的事情,他们也能听。”霍嘉他们和越千城的关系之所以这样好,便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不可说的秘密,人嘛,一旦彼此有秘密,心就敞不开了,而真正的朋友是需要敞开心扉的。那位凤来阁的姑娘踌躇片刻,分别望望霍嘉几人,目光又在花涴身上停留须臾,才缓缓开口道:“好吧……你们等我一会儿。”说完这句话,她突然转身朝身后招手,似乎在示意什么人往这里来。等待她招手示意的那人过来时,花涴靠近越千城,低声问他,“这不是那日分别与我们点头示意的漂亮jiejie吗,我记得她的样子,也记得她的仪态,她来找你做什么?”越千城向她解释,“说是有事情找我帮忙。”花涴明白了,左不过——凤来阁不是花楼吗?花楼的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外人帮忙?很快,有个儒生打扮的男子向此处走来,应当就是凤来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