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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扔块石头,看能否惊动鱼儿。他找了根结实的绳索,穿过玉面罩上的孔洞,大喇喇把它绑在腰间,便这样在府中走了好几圈,招摇过市的,生怕别人不晓得他腰间系了这么个东西。府中的人大多不认识越千城腰间挂着的是什么东西,有人好奇问他,“公子,你腰间挂着的是……玉佩?”越千城掸掸衣袖,长眉一挑道:“有钱嘛。”府中的人“啧”一声,意味颇为深长。☆、第八十四章三圈转完,确定没漏下任何地方,越千城问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花涴,“有没有发现会功夫的人。”花涴摇头,“没有。”继而神色凝重道:“若如我们猜测那般,偷马甲胄的贼人真混在府中下人中,那么,他一定是个高手。只有高手才会掩藏气息,不被人发现会武功的事实。”越千城解开当做玉佩系在腰间的玉面罩,改为拿在手中,“功夫再厉害也打不过我们花涴,”他朝花涴由衷微笑,“昨日送你回家时,我发现将军府不远处有片池塘,水很清,坡道两侧栽种着水仙花,适合钓鱼。走,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花涴捂住胸口,觉得自个儿又要化了——他说,我们花涴。我们花涴。多么暖人心扉的称呼呵。钓鱼不能两手空空前去,需要准备吊具,还要提一个小水桶,防止到时候钓上来鱼没地儿放。顾一念接过买渔具的重任,往兜里塞了几块碎银子,准备出门采买。还没走出将军府的大门,他迎头碰上外出归来的尹家兄妹俩。尹神曲认出他是越千城身边的人,见他神色匆匆往外走,好奇问了一句,“你去哪儿?”顾一念纯洁得像张白纸,一点儿心眼都没有,他老老实实道:“城哥准备出去钓鱼,就在将军府附近的池塘边,我去买几套渔具回来,对了,尹小姐,你能不能借我们一个小水桶?”要是霍嘉或是白羽生在这儿,肯定不会如实告诉尹神曲他们要做什么,她就像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怎么能往身上黏呢。听到越千城要出去钓鱼,尹神曲面上笑开了花——嘻嘻嘻,这是个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她一定要跟去!尹晟想了想,问顾一念,“那个,花涴姑娘去吗?”顾一念点头,“去、去啊。”尹晟二话没说,赶紧跑回房间,换了身他以为最显气质的衣裳——嘻嘻嘻,这是个接近花涴姑娘的好机会啊,他要在她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让她晓得,他是怎样一个完美的男子汉!钓鱼的池塘离将军府不远,步行过去也就一炷香时间,越千城他们先一步到池塘边,一边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一边等着顾一念买渔具来。这是处景观池塘,建造得颇为漂亮,塘边的护水坡上栽种满黄色的水仙花,风一吹,带来阵淡淡花香,催得人老是想打喷嚏。池塘边的草地被太阳晒得软软的,越千城与花涴并肩躺在草地上,抬手搭在眼睛上方,遮挡刺目的光线,低声呢喃着他们错过的八年。霍嘉和白羽生识相地躲到一旁,拿从池塘边拣的石头片打水花玩儿,他们在打赌,赌谁的石块在水上漂得最远,输的人晚上要做五十个深蹲。年轻人么,精力就是旺盛。气氛十分融洽安详。直到顾一念领着尹家两兄妹过来,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顾一念笑得天真无邪,活像捡了大便宜一样,“太巧了,我出门时正遇着尹公子和尹小姐,他们说将军府上有好几套钓具,不用再特意外出去买,咱们又省下一笔银子。”越千城撑地坐起,望望开心的顾一念,又望望紧盯他的尹神曲,干脆倒地不起。他霎时生出一种感慨——活着好难啊。说是出来钓鱼放松,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守株待兔。越千城揣测,藏在暗处的贼人有可能心存忌讳,不敢公然在将军府中对玉面罩下手,所以他把玉面罩带出将军府,又装出放松警惕的样子,故意给贼人以可乘之机。顾一念拿了四根鱼竿来,越千城分给花涴一根,自己留一根,剩下的两根分别被霍嘉和尹晟拿走。鱼钩下水,击破平静水面,发出极为轻微的声响,被风吹着带向远处。尹神曲不会钓鱼,也不想钓鱼,钓鱼哪有钓越千城有意思。她挨着越千城坐下,双手托腮看着他钓鱼的样子,一脸少女的痴憨模样,“千城。”她喊越千城的名字。越千城侧身向里坐,离尹神曲尽量远一点儿。视线前移,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花涴,她正把鱼钩甩进池塘里,甩杆的姿势说不上标准,但力气用的到位。收回视线,他提起注意力,在装作用心钓鱼的同时,安静观察周围可有异样。尹神曲在旁侧说个不停,“千城,你怎么不理我啊。”“唉,今天天气真好。”“这池塘里的水可真清啊。”越千城捅捅耳朵,实力演绎什么叫左耳进右耳出。往鱼钩上挂了一整根蚯蚓,随手丢进池塘中,尹晟厚着脸皮坐到花涴旁边,朝她点头道:“花涴姑娘。”花涴偏头看他一眼,礼貌回道:“尹公子好。”尹晟偷偷打量花涴。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皮肤也干净,脸上没有脏东西,眼睛又大又圆,嘴巴也生的好看。尹晟心中窃喜——花涴的完美程度再升一阶。只有这样的姑娘才配得上他啊。尹晟弯曲右腿,右边胳膊肘搭在弯曲的腿上,手捏成空心的拳头,抵着额头,凹出一个自认为风流不羁的姿势,蓦地动情吟诵道:“啊,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花涴的注意力不在这儿,她一边要注意保护越千城刚刚交给她的玉面罩,一边要打量附近是否有武功高强的可疑之人,而且,她的眼睛总是会无意识地瞥向越千城和尹神曲,偷窥他们在做什么。一心已然三用,无法再专心应付尹晟,她心不在焉道:“公子还懂得诗书呢。”尹晟没听出花涴话里的敷衍之意,他故作文雅地笑一笑,不晓得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哗啦”一声打开,慢悠悠扇着,“略懂,略懂。”说着,他含情脉脉地望着花涴,又念了一句诗,“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花涴顿觉头皮发麻。她平生最怕两种人,一种是故作斯文的,一种是走哪儿都带把折扇的,好巧不巧,尹晟全占了。听说卷袖口能体现男性的魅力,尹晟收拢折扇,当着花涴的面折卷袖口,“姑娘的头发还未梳成发髻,应当是未娶亲吧?”花涴面容呆滞道:“嗯……啊。”叠好袖口,尹晟猛地甩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