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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枫树下,程阳和赵曦站在一起的画面突然涌进她的脑海里。连带着那些只字片语的话,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扎进她隐隐不安的心头。叶梓潼深吸一口气,然后努力平静的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该从程阳的口中告诉她。她不该随意的妄加揣测。很快,程阳便接完电话走了出来。相比较之前的平和,接完电话后的程阳,脸上总归是多了一丝的阴郁。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怎么了?”她迎上前,问他。可惜他却用“没什么”三个字,平静且潦草的略过。叶梓潼咬了咬下唇。可内心里即使有万千想要说的话,却在看见他紧皱的眉头时,全都给噎了回去。她展开一抹苍白的笑,她摸了摸他的脸颊,故作无事发生一般的说道:“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好么,程阳。”“嗯,”他敷衍的答着,显然是不想多提关于刚刚的那个电话,“没什么事,你别担心,我就给我妈说了会儿话。”叶梓潼不想拆穿。因为有些事情,太多的关心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她告诉自己,在这段关系里,要慢慢来。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们的关系才刚刚开始,她不用太过着急的去知道所有的原委。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两人再一次的就着毛毯和枕头,在车内躺下。这一次,她像是只不安的刺猬,努力的钻进他温暖的怀抱里。乌云在入了深夜时分之后才渐渐退去,露出圆盘似的月亮和皎洁的月光。连带着头顶的呼吸都变得均匀绵长起来。她将指尖慢慢地在他胸口的黑T上描摹,顺着他凸起的喉结,来到他衣服上的刺绣。原来情歌都是真的,正如那句歌词里写的,唯求与他车厢中可抵达未来,到车毁都不放开。“程阳,”将脸深埋在他的前胸,她小声的呢喃道:“可是我喜欢你呀。”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来晚了,琢磨了半天,决定下本写,父与女的故事,应该不长,十几万字,大家收藏下。上章的红包应该已经发出了,大家查收下。感谢在2020-10-0314:43:26~2020-10-0814:00: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诗酒趁年华、月色如水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半只尧10瓶;guomo258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0章从阿岗昆回来之后,叶梓潼忙了一阵。虽然这学期她在工作,可最后犹豫了半天,还是选了两门看上去不那么难的选修课。可惜人生的滑铁卢来的就是那么突然。今年她选的两门课刚好换了prof,原本难度只有两颗星的选修,硬生生被拔到了四颗星。两门选修直接被修成了专业课的难度。临近十月下旬,在学校选的课要进行midterm和project,一个接一个的due让她焦头烂额,外加上十月中旬刚好是quarterend,工作碰上考试,她觉得自己分分钟要变成行走的绿巨人,随时等着爆.炸。以前她从不觉得自己在面对巨大压力的时候,脾气可以变得这么差。但是自从身边有了程阳之后,她这才猛然意识到,其实脾气只分差,和无限差。“怎么了,”程阳很是无辜的抬起头,“我好像没惹到你吧。”就在刚刚,叶梓潼穿着粉蓝色的睡衣冲下了楼,直接将客厅电视的连接线给拔了,顺带也拔了JBL的音响线。原本游戏里的背景音伴着厮杀打斗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你打游戏的声音吵到我了,”她双手插着腰,长长的黑发被一根铅笔固定住,黑亮的眸子直喷火。她强势的说道:“要么带耳机,要么关游戏,你选一个。”程阳坐在地毯上,背部倚靠在沙发,他穿了件黑色的卫衣,头上盖着卫衣的帽子,外加黑色的短裤,露出毛茸茸的小腿肚,无处安放的长腿大喇喇的踩在雪白色的毛毯上。“你不是在二楼写作业么,”他曲起膝盖,扔了手中的手柄,懒洋洋的抱怨说:“唉,真比来大姨妈的时候还难搞。”气得叶梓潼直接对着他的大腿就是一脚。哪知道下一秒,她养的几把脸布偶猫就跟舔狗似的跳进程阳的怀里,喵喵叫。听上去跟心疼他似的。这一认知更让她吐血,辛辛苦苦养了两年多的喵主子,不到三天就翻脸不认人。亏她还好吃好喝的供着。真是吃里扒外。程阳怀里抱着哆啦,还给它顺了顺毛,“哆啦你妈现在疯了,我们不理她。”说完还拿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哆啦的头顶,哆啦很是享受的眯起了眼。叶梓潼觉得这屋子她真的是待不下去了,她现在的地位是人嫌猫厌。“算了,我回去住,”说着她就要上楼收拾东西,“这段时间我住回5508,猫交给你了,你记得按时喂它。”程阳将指尖的烟拧灭在烟灰缸里,他扯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拽,便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别闹,坐下来歇一歇,换换脑子。”随即一个轻飘飘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额头。他的唇慢慢地离开她的额头,然后那双深邃的眼,落入她的眼眸中。她抬头看他,侧脸的线条冷峻,但是眉眼却带着一抹戏谑。他摸了摸鼻尖,说:“好像我这个男朋友当的真失职,我能帮你搞定一切,唯独帮你搞定不了作业。”虽然话里话外,倒也没什么愧疚的意思在里面,但是奇怪的是,程阳的这一句话,在这一刻很神奇的安抚住了她炸毛的心情。她傲娇的轻哼一句,“我的作业不用你帮忙搞定。”在过去三年多的大学生涯里,向来都是别人找她抄作业的份。“哟,这么牛逼,女学霸,”他轻笑,然后顺手勾着她的脖子看了看头顶,“让我看看发际线还在不在了。”这句话一出,她气得要拧他的月腰,“程阳!”发际线是她最后的坚持,即使因为考试来临和一个接一个要due的作业,她每天还是在认真的护理发际线。什么生姜洗发水,防脱精华油她可是一个都没落下。“好了,好了,没秃,真的一点都没秃,”他的吻密密的落在她的鬓角,和脸颊上,“卫生间里掉的一地的头发,都是从我头上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