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异世领主奋斗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6

分卷阅读226

    莎贝拉坐在海兹利特最大的教堂中,听着神使带领信徒们祷告。

在祷告结束的时候,有一些信徒发现了这个问题。

她抬起眼睛,看着那蓝色的【祈祷蜡烛】。

今天,是他的生日吗?

她的心跳得很快,斯诺德会回来吗?他不是最想吃冰淇淋蛋糕了吗?

那她给他做冰淇淋蛋糕好不好?!

伊莎贝拉坐着冰果回到【神殿】的时候,又一次地被现实浇了冷水。

阿斯特洛菲尓施了咒语,将所有的【祈祷蜡烛】都变成了金色的光。

伊莎贝拉听见【神殿】外突然响起了欢呼声,很多信徒们跪在外面,祝祭司大人生日快乐。

当晚,皇宫中也放了烟花,为庆祝生日。

烟花绚烂而短暂,但来朝拜之人却络绎不绝。

看呐,大家都在为你庆祝生日,你又在哪里呢?

又过了几个月,普尔公主和顿克小公爵的孩子出生了,是一个小公主。

他们邀请了亲朋好友去做客。

普尔公主抱着自己的女儿,笑得像一朵向日葵,“快快快,给你看看,以后就让我家小公主叫你干妈了。”

伊莎贝拉笑着,将带来的水晶手串戴在了小公主的手上,“我哪里受得起……”

“害,”普尔公主摆了摆手,凑到伊莎贝拉耳边说:“你当我家小公主的干妈,等你和祭司大人在一起的话呢,祭司大人就是她干爹了,这说出去,多有面子!”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伊莎贝拉的心抽痛了一下,但她不能将斯诺德一年没回来的事情说出去,只得扯出笑容,说了句“好啊”。

又是两年,伊莎贝拉在顾客和高管们的催促下,推出了一些新品。

“哎,伊莎贝拉小姐怎么将冰淇淋蛋糕下架了啊?我还没吃够啊?”

“是啊,冰淇淋的口味也没变过。皇尔赫城新开的那个什么卡兰冰淇淋店的口味都比她家的多了。”

“可能是产业大了,就不研发新品了吧。哼,不差钱。”

“对对,又是公主,又是商人,据说和【神殿】的神官、祭司都认识呢,人脉也广,啧啧。”

“你们怎么知道她和神官大人认识啊?”

“哎,几年前我去参加海兹利特的魔法盛会,就看见了她和神官大人走在一起呢。”

“难道她都二十一了还没结婚,是看上了神官大人……?”

“不敢妄加猜测。走着瞧吧。”

又是两年,伊莎贝拉收到了伊芙市市长洛克斯的来信。

这一次,不是为了伊芙市的改造和项目投资。

【原伊芙镇镇长梅尔老先生去世,葬礼于本月底举行。】

伊莎贝拉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信函,泪水止不住地掉。

三年了。

朋友们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故人们一个个去世,离她而去。

斯诺德再不回来,她真的连他的模样都要忘记了。几次提笔欲画他的肖像,最终涂涂抹抹,只有一个金色稻草人的图案。

每一次伊莎贝拉梦见他和她过往的相处时光,醒来时枕头都是湿透的。她宁愿永远活在梦里,不面对现实的孤独。

他的卧室中,他生活过的痕迹越来越少。被子也因伊莎贝拉经常在阳光充足的时候晾晒,上面温暖的檀香的味道愈来愈少,后来伊莎贝拉都不敢打开他房间的门了,害怕他生活过的最后一丝气息也消散掉。

嘟嘟兔现在也不和伊莎贝拉在一个房间睡觉了,害怕看到伊莎贝拉半夜醒来就莫名其妙哭的样子。它躲到了阿斯特洛菲尔的房间睡觉。

伊莎贝拉躺在自己的床上,黑暗中望着天花板。

卧室的门开着。因为【神殿】中大家睡觉时候的门都开着,这是习惯。并且也没有人会来回乱走乱看。

她最开始都将门关着,后来她想,如果有一天夜里,他想回来看看她呢。从此之后开着门,心中没有了恐惧,平添了几分安心。

房间中灯光暗淡,窗帘遮住了惨白的月光。

她对着天花板说,许愿会有奇迹的发生,“斯诺德……”

“我爱你。”

空气一如往常的黑暗,房间中没有一丝变化。

伊莎贝拉侧过脸,将头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哭泣。

他还在的时候,她念这咒语,房间中满是金色光点,如同夜空中的星星。可现在再也不能伴着星光入眠了。

她就知道,祭司大人的光明咒语都是骗人的。他不在,咒语就不显灵。

几个月前,阿森德老教授告诉了她真正的光明咒语,可是那咒语太长了,她记不住。

也许,她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光明了吧。

伊莎贝拉低低地抽泣着,将头埋在蓬松的香槟色枕头中,哭得肝肠寸断。

斯诺德,你个坏蛋,赶快回来。

我要你给我盖被,给我揉腿,给我倒水,还要你教我光明咒语……

我再也不奴/役你了。

这时,大门那里传来了很轻的关门声。

正在哭泣的伊莎贝拉一惊,她马上停止了哭声,竖起了耳朵,屏住呼吸。

这里是【神殿】,不会有其他人能闯进来,但伊莎贝拉心中仍有些发毛。

她将脸从枕头上移开,慢慢抬起头。

一个黑色的人影矗立在她的床边,那身影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了。

纵使光芒微弱,她也可以闻得到那股温暖的檀香的味道。她于山林之中百转千回,毫无方向地搜寻着,却在白雾中嗅到了那股安心的檀香,犹如圣音在耳畔响起。

伊莎贝拉的声音哽咽,“斯诺德?”

那人穿着黑色的睡袍,身上还带着几分水汽,他将一条腿搭在床上,床边顿时陷下去了一块。

长臂伸手一揽,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是我,伊莎贝拉。”

听到熟悉的声音,伊莎贝拉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是好,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而眼睛酸涩得想要落泪。

“哭什么,”他叹了口气,拇指在她的眼角轻轻一抹,擦掉她的泪水,“一会儿有你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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