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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眼,低头看了眼她斟的那杯茶,却不甚想喝。“娘。”时清清轻声低吟。萧若水知道自家女儿烦心什么,只是宽慰她,道:“时窈要做什么,都撼动不了你半分地位,如今你才是正统,是首辅大人明媒正娶的正妻。”萧若水抬手,轻轻在时清清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抚摸了两下,道:“往后,你还会生下裴庭玉的嫡长子。”萧若水顿了顿,再道,“更何况,时窈只是开了些店铺而已,赚些银钱罢了,她大势已去,又如何翻得了天?”时清清微微摇头,道:“娘,你不觉得时窈同从前完全不一样吗?以前的她,只是个挥霍无度的骄矜郡主,哪里还知道要做生意。书中曾有夺舍的说法,此乃怪力乱神,若是被证实,时窈她必死无疑。”萧若水只道:“清清,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若你不想看时窈平平静静地做生意,那咱就寻些法子,翻她些惊涛骇浪出来,让她的铺子开不下去就是了。”顿了顿,萧若水道:“你如今要做的,就是维系好你同裴庭玉的关系。只有好好依附于这个男人,坐稳你正室的位子,往后再生个一儿半女,自是什么都不必再怕。”“你的子女,总不能再像你当初一样,活得谨小慎微。娘只希望自己的外孙,能做名正言顺的嫡子。承继家业。”时清清笑笑,也不再与萧若水多言。再多的话,说给萧若水听,她也不会明白。萧若水目光浅短,终日只囿于后院那些无意义的争斗,想的也只是依附于男子,做个唯唯诺诺懂事听话的解语花。若说从前,萧若水尚且是自己的助力,可如今,时清清她心中所求,是远高于后院的种种争斗的。她要的,绝不仅止于此。区区一个首辅夫人,还不够。远远不够。但若是能给时窈添些不痛快,那倒也是好的。时清清勾唇轻笑了下,将萧若水递给她的茶盏接过来,一饮而尽。时窈,从前你亏欠我的、羞辱我的,我都要一点一点让你全都偿还回来。-裴府书房。薛诏跟裴延恪禀报时窈开铺子之事的时候,倒是实实在在地夸赞了一波时窈搞钱的本事:“没想到,郡主平日里就是个斗鸡走狗吃喝玩乐的主儿,真办起这些正事儿来,倒挺出人意料。”裴延恪眼皮微掀,冷冷抬眸,漫不经心地看了薛诏一眼。薛诏只觉得身入寒窖,真是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薛诏立马改口,开始疯狂吹起时窈的彩虹屁:“郡主真是能干,聪明非常,不过短短数日,就把帝京一半的产业都做了个全儿。”见裴延恪神色略松,薛诏才敢继续道:“不过,郡主想从那些原本在帝京就树大根深的商贾大户手上分一杯羹,怕是也会惹人红眼。”也是自然,能在帝京把生意做大的,自然都不是普通人,哪家背后没几个大佬靠山。时窈虽是个郡主,但到底在帝京的根基尚浅,能倚仗的也不过是个空名头,和那些掌握着实权的朝中大臣比起来,那当然是比不过的。裴延恪闻言,顿了顿,半晌,才沉声嘱咐薛诏,道:“多盯着点儿。”薛诏领命称喏。裴延恪手握狼毫笔,手指在笔杆上细细摩挲,良久,道:“那些人的靠山很厉害么?”他勾唇轻笑了下,轻声念叨:“可窈窈的靠山,是我啊。”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老弟!理论上还有一章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今天结束前能不能写完!卑微.jpg呜呜呜,其实,我好喜欢公主宝宝和赫赫那对昂。☆、面壁思过【一更】薛诏觉得,自家主子说话其实还是有点儿膨胀的。嘉陵郡主现在虽然靠山挺隐形的,但好像,她凭本事,也能干出番大事业来。薛诏垂首,预备退出书房,高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却又将他叫住:“等等。”薛诏停步,转身去看。男人微微垂眸,神色微漾,照薛诏来看,自家主子可能又在明目张胆地想郡主了。唉。薛诏在心底深深叹息。惨还是主子惨。薛诏这边还在深刻思考爱情问题,一边又联想到,自己偶尔在房中,望着床头那一盏丑哭了的兔子灯,仍旧能够想起红菱时的样子,简直一毛一样。那自己对红菱……薛诏晃了晃脑袋,不敢再多想。他这样子的人,刀尖舔血,不配拥有爱情!那头,裴延恪却发话了,嗓音微微发沉,道:“帮我也去办几张卡吧。”薛诏:“……”看主子这么一片深情的样子,竟然只是让他去帮忙办几张卡,他还联想了那么多,真是,好棒哦:)薛诏领命出了书房,心里头倒是略有些畅快,不清楚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有可以有理有据地去见红菱了吧。薛诏还特意回房给自己挑了件新衣裳,对着铜镜将自己发髻整理得齐齐整整,出门时,却在影壁处见着了闲逛的时清清。也不知道是闲逛还是人特意在那里等着他,薛诏慢步过去,朝时清清行了一礼,礼毕,转身便走。却被时清清叫住:“薛公子。”薛诏面无表情,冷声道:“夫人,客气了。”时清清大约瞧出来薛诏对自己的敌对之意,一脸不想搭理她的样子,便紧着把话说了:“薛公子出门,是有事儿要办?”薛诏淡声:“主子吩咐的事情。”显然就是不想跟时清清多逼逼的样子。时清清轻轻笑了下,一贯来的温柔清泠,道:“薛公子年纪不小了吧,可曾有说过亲事?”薛诏这才抬眸认真看了时清清一眼,暗自觉得有点儿好笑,这手未免也伸得太长,连他的亲事都想干预,便道:“薛诏只想为主子办事,未曾想过什么亲事。”时清清温婉一笑,道:“男大当婚,总归要先成家,才能立业。”薛诏刚想说话,时清清就抬手,轻轻招了招,立在她一旁的一个小丫鬟便前行了两步,微垂着眉眼,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这是妙玉,跟了我有些年头了。”时清清笑得温婉和善,道,“家世清白的很,我瞧着,样貌也和你般配。不如……”时清清话尚未说完,薛诏便躬身向后退了几步,言辞笃定道:“夫人美意,薛诏心领。但薛诏的亲事,便是主子也不曾插手过问……薛诏贱命一条,无法向任何人许诺一生,还请夫人,不要勉强薛诏,亦不要耽误了妙玉姑娘。”言下之意就是,我的主子都不干涉我的婚事,你个野鸡来瞎cao什么心?时清清不愧是能干大事的,她一贯温和的笑容未有任何变化,脸上一丝裂纹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