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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时辰,便帮贺清之原本侧着的身子做了一个调整。她轻轻地扶着贺清之的腰腹,可触手便有着陌生的感觉。贺清之腰腹之间的摸起来十分厚实,鼓鼓囊囊地就像是穿着夹袄一般。唐晚泠忍不住抿住唇,她不在意,可她却知道,贺清之很在意。甩去脑海中那一晚见到的贺清之的神情,唐晚泠专心地一手扶着贺清之的腰腹,另一个手扶着他肩头帮他先侧过上半身,躺平之后才去搬动贺清之的双腿。一碰到贺清之的双腿,唐晚泠心头就是一酸。几日之前,贺清之还能站的时候,他的腿虽然也是冰凉地,可却不像如今这般死气沉沉。医老没有说,可唐晚泠知道。贺清之会变成这样,都是为了她。吸了吸鼻子,唐晚泠告诉自己,这样她更不能辜负贺清之的付出。如今,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和贺清之之间便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冥冥之中自有牵连。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会一眼就认出了贺清之。原来,在她心中,贺清之给予她的早已不仅仅是救命之恩了。之后,唐晚泠立刻就把贺清之交代的事情传递给了朱桦,由朱桦一一布置妥当。*****三日之内,盛京城便满城风雨。关于落枫谷谷主清湛公子就是十年前生死不明的天纵之才,冀王府二公子赵璟瑄。一时间,关于赵璟瑄当年的惊世才学顿时就传得沸沸扬扬。而大辕国皇宫,昭仁皇帝所处的景阳殿,此刻反倒是一片肃静。殿中有四人。老太监葛福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在他正前方,有一个罗汉榻,上边左右分别坐着大辕国皇帝陛下,以及太后。而在太后身边站着的正是她最宠爱的么子,平凉王。平凉王此刻正在替自己的母后捶肩,他低眉垂眸,似乎并不着急。可昭仁皇帝的脸色是非常的不好,他此刻怒气都没有地方撒。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国师人选,竟然是十年前就应该死了的少年。现在,他回来了,还曾经活生生在自己面前晃悠,被欺骗的怒火让昭仁皇帝愤而抓起茶盏重重地摔在地上。清脆的瓷器碎裂声,让老太监葛福浑身颤抖,立刻高呼:“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这个时候,罗汉榻的桌案上,除了有瓜果茶水,还放着一份奏折。正是平凉王今日特地带来的。视线落在黄灿灿地奏折上,昭仁皇帝抬眼,看向自己平日最宠爱的胞弟道:“皇弟,为何你早已知道,却瞒着朕?”平凉王的手势一顿,太后就立刻开口道:“皇上啊,当年哀家便告诉你了,冀王这个儿子你得抓在手上,你倒好,不听哀家的。”“母后!”昭仁皇帝顿时不满了,“若不是他不服管教,险些伤了孩儿,孩儿也不会命人将他关押。”“哎……当年你才登基,根基不稳,就做出这等大事,要不是龚丞相老谋深算替你掩饰,冀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母后,孩儿是一国之君,岂能叫一个小儿辱没,何况……何况也不是孩儿打得他变成残废的。”昭仁皇帝说到这里,平凉王又一次垂下眼眸,他没有说话,可眼中却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的皇兄如同当年贺清之骂的那般。昏庸,无能。无才便也罢了,连德行都有亏欠。着实不是一个好的国君人选。可……平凉王心中再有不满,也始终做不出真正的大义灭亲。他和贺清之一直有来往,也放任贺清之为自己报仇,可他也曾让贺清之许下承诺,若是大仇得报,就放过昭仁皇帝。留他一命。“当年,你不听哀家的,如今此事,你可得深思熟虑。”太后叹了口气,当年她憎恨冀王,连带冀王之子她也没有好脸色。可她曾经见过那个孩子。他是如此惊才艳艳,生的竟然与先皇有几分相似。光是这份相似的容貌,她就狠不下那个心,再说,她原意也就是拘着冀王这个孩子,好替自己的儿子稳固江山。让冀王安分守己,不要有觊觎皇位的野心。本想着关个几年便放赵璟瑄回家。却没想,会发生行刺之事。想到这里,太后不免又叹了一口气。而此时的葛福,心里真是惴惴不安,他是怀疑过清湛公子,可没想怕什么就来什么……如今,当年那个孩子回来了,一定会找他报仇的!皇帝说起来和赵璟瑄沾亲带故,可他呢……他可是亲手折磨了那个孩子,害得他如今成了一个废人。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葛福惶恐不已,他已经老了,没有那份杀伐决断的心了,他只想有朝一日出宫养老,有个女人伺候自己。就在这个时候,平凉王走至罗汉榻前,撩袍下跪。“皇兄,母后,儿臣有一计,或可替皇兄分忧。”昭仁皇帝还有气呢,又想摔茶盏,却发现桌上已经空空如也了,另一盏茶水正在他母后的手中。“葛福,给朕奉茶!”葛福立刻磕头,倒着身子退了出去。“皇兄勿恼,臣弟未及禀报,也是事出有因。”“噢?”昭仁皇帝一挑眉毛,虽然他不是一个靠谱的皇帝,可却也不傻,结合前因后果早已猜到,赵璟瑄还活着铁定和自己这个胞弟有关,“你且说说,是何缘由。”平凉王又行了个礼才道:“当年,臣弟年少,不知朝堂风运动荡,只是凭一份血缘亲情感念皇叔赤诚一片,故此不忍心璟瑄的遭遇,才会背着皇兄透露璟瑄被关押之地。”昭仁皇帝一听,忍不住眯起眼道:“照你那么说,你还有同党了。”“回皇兄,正是已故的国师大人。”平凉王恭恭敬敬地伏地磕头。一听主谋是国师,昭仁皇帝原本的怒气竟然得到了安抚。这个国师大人,可是当年力保他登基之人,而后一直辅佐其左右,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国师所说的清湛公子心心念念。只是没想到,清湛公子竟然就是赵璟瑄。如今回想起来,国师大人怕也是为了防止自己秋后算账,才会对自己说清湛公子如何了得吧。昭仁皇帝想到这里,突然叹了一口气。皇帝做到现在,委实没有他曾经所想的那般自在。当年他贪恋权势,如今却觉得权势像是一个枷锁一般,就好像大国师曾经所说的。“太子殿下当真想好了,要承担这天下之重?”“本太子既然位列东宫,将来自然是要掌管着大辕国的天下,国师此话,本太子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