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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交叠。“你晚上在医院过夜,有没有缺什么东西?趁探病时间还没结束,我可以帮忙去楼下的小超市带些东西。”沈泽延边说,边将拢着的窗帘微微拉开。“就一个晚上而已,简单凑合一下就过去了。”缓了这么久,苏映说起这句话时还算平静。但,心中夹杂着的情愫,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好,”沈泽延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两秒,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想问些什么?”苏映赶紧点头,斟酌片刻,委婉地问:“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个联系方式?,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请你喝杯咖啡表示感谢。”“就为了喝杯咖啡?”沈泽延低下头望着她,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哑。姑娘一下红了脸,“其实我还想和你处……朋友。”沈泽延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荣幸至极。”这晚,像坐过山车一样,心情起起落落。但总的来说结果还是很好,沈泽延说完这些后,不但留了联系方式,还主动提出明天过来接她出院。夜再深一点的时候,苏映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黑漆漆的病房,回味起自己前面说的话,莫名懊恼。次日上午,苏映开始办理出院手续。医院办出院手续时不提供中文服务,就在她cao着不熟练的英文磕磕绊绊开口时,沈泽延来了。办理完手续后,两人穿过马路,往街对面走。这是当地一家主营Brunch的知名餐厅。恰逢人流高峰,里边密密麻麻挤满了人,环境略有些吵闹。在店里等餐时,苏映随手翻着从医院带回来的资料袋,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刚刚从医院出来,好像还没付钱……你等下,我再过去一趟比较好。”沈泽延微微按住她的手腕,“美国医院一般在患者出院后再寄出账单,我已经让医院把账单寄到我那了。”苏映意外地怔住,“那……到时候麻烦你告诉我具体数额,我把钱给医院打过去。”“好,”他没拒绝。“对了,”苏映顿了顿,“你是来纽约工作的吗?”沈泽延颔首,把服务生端上来的那一大瓶柠檬水,倒了一小杯的苏映:“嗯,还顺道看了一位老朋友。”“我是来纽约采风的,”苏映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单反相机,表情遗憾:“其实计划了三天的行程,没想到在医院呆了大半天。”沈泽延提议:“不如多呆几天,我可以带你去转转。”“可我已经订好去英国的票了。”苏映不假思索地说出实情,等反应过来后,后悔得恨不得咬断舌头。沈泽延放下杯子,“我也打算去英国,你哪班飞机?”难以置信的巧合,但苏映再次开口时还是不抱什么希望:“其实我定的是游轮票,就是后天下午启航的‘玛丽皇后号’……”沈泽延没再说话,只是在苏映面前拿出平板电脑,询问她船舱楼层后,光明正大的订了同班船票。……一周后的傍晚,“玛丽皇后号”游轮。露天小天台上,苏映向服务生点了杯加柠檬汽水后,便站在一旁悄悄看着正从小朋友那接过笔和本子的沈泽延,小啜了口饮料,竟也不知柠檬和自己到底哪个更酸。在她印象里旅行留言册真的是很小众的东西,好像除了像自己那样习惯做手账的人外,其他人几乎不会对那个感兴趣。再次抬起头时,沈泽延已将笔和笔记本递还给小朋友,正往她的方向走来。苏映有些幽幽:“我觉得你应该是这艘游轮上最受欢迎的乘客了,这已经是第四个找你留言的人了,明明那个小朋友一直在和我聊天,结果一看到你……”那时候苏映还没意识到沈泽延就是影帝本人,看着别人拿纸和笔记本找他,还以为都和自己当时一样以旅友的身份去要个留言做纪念。“连小朋友的醋都吃?”他的话太暧昧,苏映一下红了脸。玫瑰色的云霞从平线处蔓延开,将天空铺得很满。此刻,小天台上就只剩他们俩。“我只是意难平,他之前明明和我……”苏映说到一半时,手被沈泽延很自然地牵住,顿时声音卡壳。“接着说,”沈泽延微微调整两人交叠着的手,“那个小男孩之前和你怎么了?”“没……没什么。”苏映很不争气的没了声。空气中暧昧的因子不断聚集,进行“SailbySalute”仪式的关系,游轮沿着海岸线缓缓行驶着,已能清楚地看到海岛上的人家。就在苏映琢磨着她和沈泽延间的关系是不是已经超出普通朋友时,一道尖锐而巨大的声音在耳畔倏地裂开,像是指甲划黑板的声音被放大了数倍。极具不适的声频在空气中不断振动,莫约十几秒后才消失殆尽。游轮上的灯明明灭灭闪着,最后陷入一片黑暗。广播响起,是停电的通告,表示正在尽力抢修,还请大家不要紧张。苏映松了口气:“我手机快没电了,得回房间拿个充电宝。”“好,”沈泽延再次牵住她的手,牵着她往里走,“我送你过去,顺道给你拿些零食。”苏映觉得只是普通停电,便没有很紧张,回到房间拿了充电宝,背上相机后,还有条不紊地收拾了桌面。忽然,船体微倾。下一刻,警报四起,广播一次又一次重复着通知。苏映的英文不算好,但也能听出是船长弃船的指令。她急匆匆地迈着大步,疯狂地向四号甲板跑去。一步,又一步,最后又被迫放慢脚步。倾斜的角度逐渐变得陡峭,甲板上声音嘈杂,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呼喊同伴的名字。沈泽延在甲板偏后的位置帮忙维持秩序,见到苏映的那一刹蹙起眉:“怎么没穿救生衣?”通知全员弃船时,船长再三提醒过一定要穿好救生衣,但显然,是苏映的英文听力不过关而现在甲板上额外的救生衣,也已被人领完。“我这就回去拿救生衣。”苏映边说边急匆匆的转身。沈泽延拉住她的手,“回去太危险,现在先排队。”队伍有两列,这艘游轮上的老人和小孩很少,苏映不会游泳又没穿救生衣,很快被安排到优先位置。苏映看着站在自己身旁,却属于队伍外的沈泽延,冥冥之中似乎能猜出他的想法,可又不敢继续往下猜:“你……不排队吗?”他颔首,神情淡然。“嗯,作为年轻男性,理应最后离开。”就在苏映难受得说不出话时,沈泽延脱下救生衣缓缓道:“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在坐进救生艇之后,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