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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眼睛与画中那人相像罢了,说到底只是一个替身,等日后正主回来了,还是要将她踹得远远的。“我心中知晓陆jiejie是为我好,可陆jiejie定是误会什么了,我与晋王殿下当真没什么。”陆若涵正欲说什么,外头响起了敲门声,“陆姑娘,时鸳姑娘来了,似乎有要事。”时鸳是陆若涵的贴身婢女,既然如此,陆若涵便也不好再久留,她拍了拍苏澜的手,“那你先好好歇着,我回去了,等得了空,我再来看你。”“多谢陆jiejie。”转身离开的陆若涵并不知晓苏澜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手中还躺着一块白玉……“姑娘。”时鸳等候在东侧院外,见陆若涵出来了,赶忙上前,“老爷要回府了,催促姑娘快一些呢。”“我知道了。”陆若涵哪里还有方才的言笑晏晏,她极为不耐地看了眼苏澜的院落,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庶女,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姑娘消消气,不值当。”“她那双眼睛真叫人看着碍眼。”陆若涵轻嗤了一声,“若是没了那双眼睛,她可就什么都不是了……”时鸳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走吧。”陆若涵收回目光,往前走去,“你派人与陆迁说一声,等寻到了苏澜出宫的时机就出手,也不必让她死,废了她那双眼睛即可,他若是办成了,我自然会在父亲面前美言他几句的。”时鸳微微往后一缩,“是。”……正卯之时,苏衡便回来了,他人还未迈入东侧院,苏澜便在屋内听到了他的声响,“姑姑,姑姑!”“你跑得那么急做什么!”苏澜打开门,就见苏衡急匆匆迈着小腿跑了过来,本欲扑进她怀里,但还是止住了步伐。苏澜看了眼院子里的人,将他拉进屋内,“进来说话。”“姑姑,衡儿瞧见你吐血了……”苏澜揉了揉他的脑袋,“是假的,今日之事你不必担心,姑姑没事。”苏衡松了口气,他压低声音在苏澜耳边道:“姑姑,爹爹说了,他会找三叔想法子将我们救出去的。”苏澜皱了皱眉,“你爹何时与你说的?”“就在方才,不过爹爹已经出宫了。”“乖。”苏澜蹲下身轻抚着苏衡的脸,“听姑姑的,现下我们还不能回府,待在宫中才是最安全的。”这几日谢常安还会在京城,老皇帝与李驿昀定是将他与李承珺盯得紧,苏家不管是谁,都不能在明面上与二人接近。虽说她与苏衡还在宫中,但只要老皇帝不想让苏衡死,那他在宫中便是安全的,而她身在东宫也方便行事。“姑姑,你又要出去吗?”苏衡见苏澜将长发只用一只桃木簪束着,不由问道。“嗯,等入夜了我便出去,你待在屋子里睡觉,千万别走动。”苏澜知道他是个机灵的,倒也不会太过担心,“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多少时辰。”“姑姑。”苏衡拉住苏澜的袖子,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姑姑你究竟想做什么?那些事不能让旁人知晓吗?”苏澜一顿,她揉了揉苏衡的脑袋,望着他真挚的眼神,眼中柔和的不像话,“姑姑只不过想让你,亦想让你的子孙后代都能活在太平盛世之中……”年幼的苏衡并不知她这话是何意,只觉得此刻的苏澜很是不同,她眼中装着太多东西,都是他从未见过的。而此时的他更不知,面前之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直至他再长大了些,方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也才知晓为何她会这般决绝。即便是几十年后,他已在朝中成为万人敬仰的骠骑大将军,他亦能回想起今日,有这么一位奇女子在他面前诉说着雄心壮志与家国情怀。他唯一庆幸的是,此时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守在她身边,默默等着她,又在她快要落入悬崖之时,拉了她一把……作者有话要说: 李承珺(点烟.jpg):永远活在别人话中的我……☆、晋王不爽第1天苏澜毫不犹豫直接去了晋王府,她没多少时辰可以耗,况且她如今还不能在谢常安面前暴露身份,只得去找李承珺问谢常安的消息。晋王府倒是与往日一般沉寂,只是沉寂得过了头,偌大的晋王府竟然没有暗卫守着,苏澜也摸不清什么状况,只得硬着头皮翻墙而入。李承珺是三年前回京的,在那之前这座晋王府也只是一个空院子,苏澜并未来过,她也陌生的很。但不得不说,他这府邸就算是镇国侯府比起来也逊色了三分,不论亭台楼阁还是汀兰水榭,皆做工精致考究。苏澜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也没找着他书房在哪里。倒是后院中还亮着烛火,苏澜顺着光从屋檐上慢慢走过去,她趴在屋顶上倒是看得真切,院子有两人正在说话,一人怀里抱着赤狐,另一人腰间挂着佩剑。不是李承珺和谢常安还能是谁!令人不解的是,谢常安为何深夜会出现在晋王府?况且这大晚上的非要在外面说话做什么?苏澜没着急下去,偷偷听着二人说话。谢常安正襟危坐,即便在夜色中,亦是能察觉到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气息,“今日太子殿下来找过我了,他说皇上想要另外那半块虎符,命我三日之内将虎符交出。”李承珺端起温茶抿了一口,“那谢将军给他不就是了。”“晋王这是什么意思?”谢常安手轻叩着石桌,“东西不在我手上……晋王不是知晓的吗?若是我有虎符,皇上能放任我在边关三年?如今皇上也只是借着这个事由想找回虎符,若能找到,自然是好,若找不到,便有理由下罪于我,无论如何,他皆百利而无一害。”李承珺放下茶盏,把玩着,“不在谢将军身上,但谢将军知道在哪儿,不是吗?”苏澜趴在屋顶上气得直哆嗦,这狗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渐长了,知道虎符放在哪儿的是他,拿走虎符的也是他,现在倒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在这儿得了便宜卖乖。这是瞧着她家谢常安老实,就来欺负他了?“虎符一直被将军带在身边,将军不在以后虎符也随之失踪了,谢某当真不知虎符在何处。”谢常安正色庄容,“若是虎符当真让皇上与太子拿走,谢某也无话可说,只怕万一落在居心不良之人手中,会酿成大错。”李承珺懒懒地又沏了一口茶,“还不下来,站在上面不冷吗?”谢常安疑惑地看了李承珺一眼,一言不发。而苏澜亦是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李承珺在与她说话,见自己暴露,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