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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密道里的情况,长青更了解些。有关这一点,长青一进宫,就朝皇上回禀了。密道错综复杂,看样子,应该是遍及整个长公主府。苗疆密道……当年的熹贵妃,当年的威远军,难道真的都是亡在长公主的手腕之间?!皇上微拢的手指,再次捏拳。说话间,门外小內侍回禀,“陛下,刑部尚书大人求见。”皇上神思一敛,“让他进来。”捧着厚厚一叠供词,刑部尚书满头大汗急走进来,“陛下,这些便是各位大人以及家眷的供词。”小內侍捧上。皇上沉着脸,一一翻过。看到那些家眷描述的当时现场,皇上几次目光诡异的朝苏清看过去。苏清……这种气氛下,您别在意这些细节行吗?皇上……当着一众宾客的面,苏清把礼部尚书的嫡女给调戏了?虽然这种气氛下,不应该思绪跑偏,可看到这段供词,皇上实在是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一想象那个场面,皇上那颗原本凝重的快要负担不起这个重荷的心,骤然松了几分,人也真的冷静下来。最终,皇上食指叩击着口供,朝苏清道“窦嬷嬷到底是如何说的?”苏清……啊?窦嬷嬷不是被五皇子捉去了吗?五皇子现在站在这里,难道不是他来告状的?眼角微抖,苏清朝五皇子看过去。五皇子一脸坦然的无辜,茫然回视苏清,“怎么了?九弟妹?”苏清……你个五大尾巴狼,合着今儿进宫,你没说窦嬷嬷的事啊。没说你跑进宫干嘛!心头默默翻个白眼,苏清转而朝皇上道“父皇,儿臣并未寻到窦嬷嬷,当时,其实儿臣并无十足的证据,只是单纯想要诈一诈长公主,谁承想,她真的不耐诈。”皇上……也就是说,供词上,那些朝臣家眷说的,苏清掷地有声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质问,全是她自己凭想象编的?“不过,儿臣也不是毫无根据的瞎编,儿臣收买了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儿臣知道她府中有密道,儿臣也知道她和三合镇的窦家关系匪浅,儿臣还知道,她府中有苗疆蛊虫,甚至还有一些苗疆毒物的解药,只是儿臣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才诈她。”皇上微微颔首。“供词上,朝臣说,他们提前接到信函,让去长公主府救人?”苏清立刻解释。“因为儿臣收买了长公主的贴身婢女,知道今日赏花宴,长公主要对儿臣下手,儿臣便干脆将计就计,逼得长公主对所有人下手,儿臣当时想,就算退一万步,儿臣愚笨至极,依旧找不到密道的所在位置,也能用这个给她定个罪。”屠杀朝臣家眷,这可不是小罪啊!只要将长公主控制起来,就不愁没有机会让她开口。只是,她高估了长公主的心理素质。要早知道她这么不禁诈,还查什么呀,直接登门去诈啊!皇上……五皇子蹙眉,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苏清,“九弟妹今日所为,其实并无证据?都是凭着臆测而为?”五皇子这话,乍一听只是单纯的震惊,细听却是说的恶毒。苏清假装什么也没听出来,只是一脸坦然的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大约是,听到了佛祖的召唤。”毕竟,我是祥瑞。佛祖召唤我惩恶扬善也是正常。五皇子……嘴角一抽,五皇子无话可说。皇上……深深看了苏清一眼,皇上转手将供词搁下,吩咐门口小內侍,“把她带进来。”小內侍得令,当即传话。不过眨眼,长公主进来。一眼看到长公主满头的鸡毛,皇上顿时眼角一抽。又是那只叫鸭子的鸡做的?不由揉了一下眉心,皇上满心复杂的一叹。今儿的事,明明宛若平地惊雷,让他震怒难耐。可眼前一出接一出的……他心头的震怒都快被冲的差不多散完了。长公主觑着皇上的神色,心思转动,上前便扑通跪下,“皇兄给臣妹做主。”委屈哀怨。苏清……皇上错愕看向长公主。冒充皇室血脉,残害朝廷忠良。给你做主?哪来这么大的脸!才被冲散的怒火,嗖的就又各就位,蓄势待发。皇上一拍桌子,阴沉着声音,道“冤枉?”长公主瑟瑟一抖,抹着眼泪。“皇兄明察,臣妹当时是被苏清气昏了头,才丧失理智的,苏清她当众调戏礼部尚书的嫡女,把人逼得昏厥过去,又屡屡对臣妹和母后不敬,臣妹才怒极昏头,口不择言的。”容恒……五皇子……调戏礼部尚书的嫡女?阅址第二百六十章杖毙迎上容恒的目光,苏清……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好吗?!看重点!“所以,那些密道,也是你怒极昏头凭空冒出来的?”皇上阴声问道,怒极反笑。长公主哭道“臣妹府中,的确有苗疆人设计的密道,可……皇兄明鉴,臣妹在府中修筑密道,实则是迫不得已。”皇上挑眉,“迫不得已?”长公主一脸悲恸,“当年威远将军府被阖府灭门,臣妹心头害怕极了,深怕招惹了什么人,也将臣妹府邸灭门,为了预防万一,臣妹才修筑了密道。”长公主说的情真意切,那一脸的表情,别提多诚恳了。“你明知道,朕有多厌恶苗疆。”皇上咬牙,一字一顿的道,死死盯着长公主,这个他从小就不亲近的胞妹。皇上肯问,便是给她机会,问的越多,说明皇上越是信任她。长公主心头略松一口气。“皇兄,臣妹认罪,可……普天之下,唯有苗疆密道最为诡谲,臣妹当时,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生路,臣妹绝无半分其他心思,臣妹可以发毒誓。”皇上偏头,审视一般看着她,“留一条生路?你给威远军留生路了吗?”皇上猛地提起威远军,长公主顿时肩头一抖,惶恐抬头,看向皇上。眼波对视,皇上压着满心憎恶。长公主倏忽避开皇上阴冷的目光,道“臣妹不明白皇兄的意思。”苏清……忽然想起诸葛亮一句台词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明白?那朕问你,杜淮中明明已经战死沙场,为何还会活着从你密道中走出?你为何囚禁他十六年!”关于这个问题,来宫里的这一路,长公主已经想出妥当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