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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比的就是气势!这种底气十足的虚张声势,不愧是战场老手!察觉到皇上的气息不对,福公公忙在一侧轻轻咳了一声。皇上闻声,立刻又一脸阴沉。啪的一拍桌子,皇上怒道:“不是你冒充山匪,你给朕解释一下,他身上山匪的衣裳是怎么回事?不是山匪,为什么他恰好就穿了绑架北燕使团的山匪的衣裳!”苏清皱眉,“什么山匪的衣裳?”一面说,一面低头看那平阳军。一眼看到他外袍里面还有一层衣衫,弯腰皱眉,一把扯开他的外袍,露出里面的衣衫。北燕三皇子阴声道:“王妃,解释一下吧,为何他的身上,穿着山匪的衣裳,这衣裳,小王断然不会认错。”一想到他受的那些屈辱,皆拜苏清所赐,北燕三皇子恨不能一把捏死苏清。苏清抬眼撩了北燕三皇子一眼。“殿下你是只认识这衣服啊,还是可以确定,他就是绑架你的山贼?”北燕三皇子一脸阴黑。“难道本王说,本王不认识他,只认识衣裳,王妃就要巧舌如簧抵赖一切吗?”苏清下颚微扬,“不是我做的,何须抵赖。”顿了一瞬,苏清眼底闪着嘲蔑,看向北燕三皇子。“怎么,上次贵朝文馨公主没有打败我,这次,殿下打算用这样的方式给我定罪吗?可惜,我朝陛下,不是昏君。”北燕三皇子的脸色,骤然难看几倍。都说苏清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吃喝嫖赌才是她的人生强项。可一个赌徒,能说得出这样锥心的话吗?北燕三皇子慌忙起身,朝皇上道:“陛下明察,小王绝无此意,小王可以对天发誓,这衣裳,的确是绑架北燕使团的山贼穿的衣裳。”皇上安抚性的看他一眼,略颔首,“朕信你。”北燕三皇子吁一口气。苏清立刻朝皇上道:“父皇,您也要信儿臣,儿臣绝对没有绑架北燕使团!儿臣也可以发誓。”皇上……福公公……镇国公一声冷哼,“王妃还是先解释一下这衣裳吧,不然,纵是王妃说破天,也抵不过人证物证俱全。”苏清低头问那平阳军,“你说,这衣裳,怎么回事?”那平阳军捏着拳头,一张脸紧紧的绷着,眼底的挣扎赤果果的。皇上一拍桌子,盛怒道:“说实话!”那平阳军看了镇国公一眼,眼底挣扎散去,转而是军人特有的坚定。“回禀陛下,末将身上的衣裳,是镇国公逼末将穿的,他抓了末将的家人做威胁,要末将御前承认,将军就是山匪。”轰!镇国公的脑子,像是炸了。几乎气的跳脚,镇国公抖着胡子,气的浑身发颤,抬手指着他。“你胡说!本官何时威胁你了,何时抓了你的家人,又何时给你穿了山匪的衣裳!”镇国公盛怒之下,连连咳嗽几声。那平阳军朝皇上恭顺的磕了个头。“末将不敢有半句虚言,原本,末将为了家人,是从了的,可……将军是为了给廖参将报仇,才如此,末将却要跟着别人陷害将军,末将这心里……”死死一捏拳,在地上用力一砸,那平阳军闷哼一声。话没说完,那一声闷哼却是道尽心头一切情绪。皇上幽幽看向镇国公。镇国公气的浑身哆嗦,“陛下,老臣冤枉,他说的,全是假的!”镇国公恨不能掏心掏肺说这些话。胸口憋着一口气,憋得他五脏六腑疼。这种说不清的感觉,太折磨人了。苏清却是在镇国公语落一瞬,一步逼近镇国公,声音拔高一度,冷声质问。“敢问国公爷,你手上,为何会有山匪的衣裳?”“听闻北燕使团连接两次遭遇山匪,第一次只劫财,第二次却劫人,我不明白,同样是山匪,第一次的山匪,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大佛寺后山,死伤无数,却都是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他们到底是山匪呢还是国公爷您的私人暗卫死士?”“豢养那么多死士暗卫,国公爷是作何用途?”“你怎么能证明,你带人上山,不是贼喊捉贼?要不然,您声势浩大的上山,怎么会落到这样惨的地步!”“就算山匪是我带着平阳军假冒,平阳军不过是些军人,比武功,远远不及死士!怎么我没事,你反倒是死伤惨重?”接连数声厉色质问,逼得镇国公不由向后倒退一步。最后几句,却是说给北燕三皇子听的。北燕三皇子原本一双愤然凝着苏清的眼睛,骤然一冷,看向镇国公。镇国公喘着粗气,想要解释,却惊觉,只要他解释任何一句苏清的质问,便是被苏清牵了鼻子走。他不能被苏清带节奏。深吸一口气,竭力冷静下来,镇国公幽深的目光狠狠的看了苏清一眼,转而看向皇上。“陛下明察,臣问心无愧,臣不曾绑架北燕使团,更不曾绑架这平阳军的家人,更不曾逼他冤枉苏清……”不及他语落,那平阳军便道:“我唯一的meimei,被你绑在你家柴房。”说着,他又喃喃自语,“或许,已经转移了,不在那了。”苏清却是将目光挪向北燕三皇子。“北燕使团都被绑架,殿下为何在这里?”第三百四十章求锤今日下午,在宫中得知镇国公惨败,并身负重伤,他立刻随御医一起去了镇国公府邸。紧接着没多久,镇国公的小厮就抓了这个平阳军。从他身上搜出山匪的衣裳,又搜出平阳军军令。凭着这两样,镇国公告诉他,山匪一定是苏清假扮的。镇国公说的笃定,当时,他也没多想。可现在想想……他在镇国公府见到的一切,都是不是亲眼所见,抓平阳军的过程,他只是听说。党争究竟有多残酷多黑暗,身为北燕皇子,他深知。甚至,他更知道镇国公的心有多黑手段有多狠辣。不然,当年的威远军,也不至于就那般惨死。为了对付苏清,镇国公利用他的身份做出这样的局……倒的确像镇国公的手笔和作风。思绪划过心头,北燕三皇子的眼底,便多了几分阴狠。如果当真是镇国公对他做出那样的事……那他,就有必要狠狠还击一下了,不然,镇国公还真以为,他乳臭未干好欺负!心思打定,北燕三皇子垂眸,周身散发着冷气,坐在那,一言不发。苏清问出的问题,他没有回答。苏清也没指望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