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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便笑,“是不是九殿下给大皇子殿下下药,老奴不知,不过,老奴知道,若是九王妃想要除掉谁,必定不会用这样的方式。”皇上一挑眉,饶有兴趣,“那用什么方式。”福公公就道:“用什么方式,其实老奴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王妃要除掉谁,除掉之前,肯定有个征兆,就是这个人,必定得损失些银钱。”皇上……苏清除掉了长公主。长公主死之前,苏清当着朝臣的面,背走了长公主家所有值钱的东西。苏清要除掉镇国公。直接得了镇国公的宅子。虽然大理寺卿的事,和苏清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不过,大理寺卿和北燕三皇子有关。苏清自己个赚了两座玉矿。……现在,苏清要除掉泸定中,开口就是五十万两雪花银。这么一想,好像也对。苏清要除掉谁,得先得了银子再要命。福公公惊讶的发现,皇上对于九王妃这种横征暴敛银钱的手段,居然是……一脸骄傲?不由得,福公公眼角一抖。在他抖的瞬间,福至心灵,皇上瞧懂了他的意思。皇上笑道:“苏清横征暴敛,自己却并未铺张浪费奢靡无度,她敛来的银子,全用在平阳军了,单单凭着朝廷的军饷,想要将平阳军打造成现在这样的铁血部队,根本不可能,养兵耗钱啊!她不是给自己敛财,是给大夏的百姓敛财!”一叹,又道:“何况,她得的那些钱,也不是她主动去抢的,都是那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个送上门的,送上门的还不趁机打劫一把,那是傻子。”福公公……皇上吁了口气,又回到那个话题,“真的是恒儿做的吗?”像是在问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完,弯起嘴角勾了一缕薄笑。“是不是恒儿做的,朕只要召回派去保护恒儿的暗影便知。”福公公应命,转身执行。不过须臾,两个如影子般的人,现身御书房。他们暗中保护九殿下容恒,因着功夫高深,行踪鬼魅,至今未被发现,可九殿下的一切,他们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知道,九殿下今儿喷了一鼻子血。两人齐齐摇头,“九殿下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有了答案,皇上的脸色,就黑了下来。不是恒儿。那是谁?老四被圈禁,自然不可能。老五?还是老大自己。皇上有些犹豫不决。而此时,大皇子已经幽幽醒来,御医一走,大皇子翻身下地。他的贴身随从立刻走近。“今儿进宫,本王的说辞,父皇已经信了十之八九,至于他信不信是容恒的手脚,本王不敢肯定,你现在就从暗道出去,打听清楚,何起恪是不是已经动手杀了泸辉,然后,不管结果如何,杀了何起恪。”随从立刻领命。大皇子将一枚玉佩丢给他,“凶杀现场,留下这个,留的巧妙些。”随从捡了玉佩,“是!”他转身执行,大皇子阴鸷的眼底,山云翻滚。他就知道,泸辉一定会告诉苏清,何起恪与慧妃的秘密。他更知道,凭着苏清的为人,一定会向皇上回禀此事。皇上一向信任苏清,也一定会召他进宫问个清楚。呵!信任是嘛?就让你看看,你信任的人是个什么东西!第四百零二章兄弟真定。泸定中在拼命的凑银子。雪花白银已经装了整整二十辆马车。还剩下最后三万两。他实在凑不出来了。“何老爷来了没有?”第九十八遍,泸定中问随从。随从正要回答,何起恪匆匆赶来。一扫眼前的车辆,何起恪急道:“泸大人这是做什么?”泸定中忙迎上,“老何,快,府上有没有三万两现银,我拿银票和你兑!”说着就要拿银票给何起恪。何起恪没好气的一把打掉泸定中手里的银票。“你疯了?现在,莫说全真定的百姓知道你为了救你那混账儿子,出手就是五十万两巨款,就连山东那边的百姓,也知道了,你要闹得全国上下都知道,你泸定中是个巨贪吗?”泸定中弯腰捡起银票,满目满面的凄苦无奈。“不然呢?让他活活被折磨死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何家不能断后啊!”何起恪道:“泸家不断后,你再娶几房年轻的姨娘就是,只要你卖力,几个儿子生不出来,五十两,救他出来,莫说救不救得出,就是救出来,他怕也是残废了吧!这样,你就对得起泸家祖宗了?”泸定中颤抖着叹了口气。他若是能娶几房姨娘就能生出一堆儿子,他还费这劲干嘛!他娶得到姨娘,姨娘也能怀的了孩子,可……怀不了他的孩子啊!自己什么毛病,自己心里最明白。不举!怎么生孩子!脸色有些发青,泸定中一摆手,“你只说,帮不帮这个忙吧,辉儿我是一定要救出来的。”何起恪道:“你是铁了心,就算丢了官,也要救他?”泸定中点头,“铁了心了。”何起恪眼底,狐狸一般的精光闪过,转而叹了口气,“好,你这个疯子,你疯,我便同你一起疯!”说完,何起恪转头吩咐随从,“去,回去取银子给泸大人送来。”随从领命。泸定中一脸感激。何起恪笑道:“你我的关系,无需这些,瞧你这脸色,走走走,我带了上好的花雕,喝个酒,解解愁,银子凑足了,明儿你去赎人!”泸定中也没多想,跟着何起恪,两人直奔书房,厨房那边,得了信儿,送去八九道菜品。心头烦闷,无需劝酒。菜未入口,酒已经下肚盏。泸定中指了杯中物,朝何起恪道:“你这酒,酒劲儿够大啊,这才喝了多少,我就有些吃不消。”何起恪笑道:“你是心里烦躁,容易醉些罢了。”说着,何起恪狐狸一般的目光打量了泸定中一眼,抿唇犹豫一下,道:“你之前说,不论泸辉再怎么混账,到最后,邢副将还是会听你的话,怎么现在辉儿出事,你不直接找了邢副将呢?毕竟是他的事,只要他息事宁人,不就没事了?”泸定中闻言,一脸的愤怒。手中杯盏,啪的拍在桌子上,酒滴迸溅而出,落了他一手背。“竖子!”说的咬牙切齿。何起恪端起酒壶,给泸定中蓄满,“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泸定中道:“一出事,我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