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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扶着容恒坐了,容恒痛苦的蹙着眉,大喘着气,一只手任由太医诊脉,另一只手捂着胸口。长青捏了两颗梅子,塞到容恒嘴里。太医院院使……这场面,怎么那么诡异呢!深吸一口气,太医院院使低头手指搭在容恒手腕。诊了半天,一脸为难的转头。“陛下,殿下的脉象,就是正常健康男子的脉象,没有任何妊娠的症状。”皇上……都吐成这样了,还没有怀孕症状!太医院院使顿了一下,道:“要不,请赵太医再瞧瞧,赵太医比臣更精通这些。”皇上点头,赵太医上前。诊脉完,赵太医的回话,与院使的几乎一样。就是在他回话的时候,容恒又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这……皇上心疼的看了一眼容恒,“他会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太医……赵太医和院使齐齐摇头,“殿下一切健康,没有任何问题。”皇上皱眉,“那也不能一直这么吐啊,人怎么受得了,能开药吗?”赵太医和院使对视一眼,院使道:“要不,就先开两剂止吐的药,且让殿下吃着看看,左右这药不伤身,殿下腹中也没有胎儿。”皇上立刻道:“那快去,现在就给他煎熬了,让他喝!”太医立刻领命,集体告退。出了慧妃寝宫,几个人也没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来。男人孕吐!闻所未闻!太可怕了!太医一走,皇上正同慧妃苏清说话,一个小內侍急急奔来。“陛下,平阳侯夫人求见。”苏清有些意外,她娘怎么来了,难道是来看容恒孕吐的?皇上闻言,皱了下眉,“是见朕还是见慧妃?”小內侍就道:“求见陛下,此时在御书房候着呢。”见他?见他干嘛?皇上现在见了王氏,心里都犯怵。说不上的缘故,就是犯怵!可人家都在御书房候着了,他能不见?皇上起身,朝苏清看过去,“要与朕一同去御书房吗?”苏清摇头,起身屈膝道:“儿臣多谢父皇恩典,儿臣就不去了,儿臣一会带殿下回府。”容恒又去盥洗室吐去了。皇上朝盥洗室看了一眼,抬脚离开。皇上一走,慧妃立刻问苏清,“可是有什么想吃的?”慧妃不问,苏清也没觉得饿,慧妃一提,苏清肚子跟着就咕噜一声叫。格外响亮。不等苏清作答,慧妃就笑着摸摸苏清的肚子,“瞧,我们小皇孙饿了。”语落,转头吩咐一侧婢女,“快去,把小厨房备下的那些,都端来。”婢女应命。苏清朝慧妃笑道:“母妃,许不是皇孙,是个女孩儿。”慧妃就朝苏清道:“女孩更好,我和你说,我是过来人,最是知道儿子女儿的区别,儿子虽然能立门户,可女儿若是嫁好了,一个女婿半个儿,何况,女儿可比儿子贴心多了,你们可千万不能重男轻女。”她现在,都要羡慕死皇后跟前,有个云霞了。可惜,她这身子,再生养不得。不然……也好想要个小公主。苏清……啊?这些,难道不是她用来劝慧妃的!苏清眼角一皱,慧妃拍着苏清手背,语重心长的道:“是女儿,咱们娇娇的宠着,若是儿子,也别嫌弃他,总之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rou。”苏清……您这么嫌弃儿子,容恒知道吗?不过,作为皇室的妃子,婆婆没有重男轻女,苏清倒是高兴。说话间,宫女流水般的端了十几盘佳肴进来。全都是大盘装的。红烧羊蝎子,火爆腰花,水晶虾球……苏清……咕噜。慧妃担心的看着苏清,“瞧着这些,可有食欲?若是没有,我让他们做些清淡的。”苏清立刻点头,“有食欲有食欲,我一点不恶心的。”慧妃笑道:“那就好,吃罢,多吃点,孩子才能长得好。”苏清也没客气,捞起一只羊蝎子,啃起来。看着苏清吃的香甜,慧妃忍不住感慨,“若是我当年怀孕,有人替我孕吐多好,你是不知道,当年怀着恒儿,我吐得天昏地暗的,什么都吃不进去。”一顿,慧妃叹了口气,“别人怀孕,也就吐几个月,我怀了十个月,吐了十个月。”就在慧妃语落一瞬,身后,忽的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咣当!惊得苏清和慧妃双双回头。容恒一张脸,带着死寂般的绝望,“吐,十个月?”绝望的话没说完,一股浓重的油腻味扑鼻而来,容恒顿时转头朝盥洗室奔去。苏清……啃着羊蝎子的动作一滞,“那个,母妃,我这么大吃大喝的,是不是不太好?要不避一避?”慧妃就笑道:“避什么,你肚子里怀着孩子,你不吃,孩子怎么长,只要吃得下,随时随地都能吃,莫理他,吐一吐又不会要命,哪个女人怀孕不经历这一场,熬过去就好了。”苏清……听着,感觉有点别扭。盥洗室里,容恒扎心的想哭。是亲娘吗?!第五百七十八章隐事不知是昏迷一天水米不进实在饿了还是怀孕的缘故,苏清风卷云残的吃完了桌上所有的佳肴。真正的,光盘行动!绝不浪费一滴粮食。慧妃都惊呆了。看着空盘子,慧妃道:“那个,吃饱了吗,清儿?”苏清秉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心态,非常诚恳的道:“母妃,儿臣想喝点汤,想喝鸽子汤。”慧妃立刻道:“去,给王妃端鸽子汤。”宫女应声而去,慧妃朝苏清道:“知道你爱喝鸽子汤,小厨房炖着呢。”顿了一下,慧妃犹豫道:“只是,吃这么多,会不会消化不良?”全是rou食啊!苏清摇头,“应该不会,儿臣并未觉得撑得慌,只是正常的饱腹感。”慧妃……皱了皱眼角,眼角余光去瞥桌上那些硕大的空盘。正常的饱腹感?说话间,宫女端了鸽子汤进来,恰好,容恒的止吐药也送来了。两人相对而坐,一人一个海碗,一人喝汤一人喝药。美味的鸽子汤入喉,苏清只觉得全身舒畅,一碗喝完。容恒……刺鼻的药味钻进鼻孔,胃里翻来滚去的难受,像是有一条喝了雄黄酒的蟒蛇,在他胃里折腾。竭力忍着这种剧烈的恶心,容恒默默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