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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岁那年,好像死在了云王妃手里。云王妃……一堆虫子。想到云王妃,定国公想到那日在刑场,云王妃变作的那一堆蠕动的虫子,不由得身上一个激灵,有些恶心。按年岁推断,福星到真有可能是福公公的孙女。这么巧?福公公的孙女不是被云王妃弄死了吗?当年,好像是马车压过,活活碾死的,难道没死?若是没死,那苏掣也该知道,福星就是福公公的孙女,怎么不让相认呢?还是说,苏掣有什么阴谋……定国公虚弱的靠在那,思索着。苏掣的生母,是南梁的公主。苏掣养了福公公的孙女儿给自己的女儿做跟班,他难道要……思绪一闪,定国公惊得一个激灵。如果苏掣想要谋反,用福星去威胁福公公,那简直易如反掌!等等……如果苏掣可以用福星去威胁福公公,那大皇子为什么不可以呢!……正思量,门口,随从道:“大人,老夫人说,使臣走了,一会儿她要过来,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说。”定国公眼珠飘向大门方向,皱着眉心顿了顿,抬手扶额,有气无力道:“知道了。”这厢定国公继续思忖分析,那厢,使臣拿着银子去了苏清府邸。苏清前脚进门,后脚使臣就到。干脆,苏清也懒得再走,直接在二门处给自己搬了个长条凳子,一脚踩在凳子上,霸气落座。手里,拍打着鞭子。“怎么又来了?来加翻了?”使臣……王府的随从,在二门处,来来往往,时不时朝使臣撇上一眼。看到没,就是他们的尚书,是个光溜子!使臣立在苏清的长条板凳前,仿佛在和一个山大王说话一般。抽了抽眼角,使臣道:“九王妃果真是军中豪杰,不拘一格,怎么,九王妃就打算在这里会见外宾吗?”苏清嘴角噙着笑。“会见外宾,自然是不能在这里,不过,在我眼里,此时你只是个登门求人的,你要是真的非要把自己当成外宾,咱们之间交易,还得算上汇率,我怕你吃亏。”使臣……汇率是什么,他是没听懂。可最后一句,我怕你吃亏,他听懂了!赤果果的嘲讽!可杜之若还躺在那等着救命呢!嘲讽就嘲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使臣调整心态,客气笑道:“九王妃果真是善良之辈,之前九王妃说,只要银子送来,就能给我药材。”说着,使臣将银票向前一推。“二十万两,王妃清点。”苏清含笑打量了一眼那银票,道:“不必清点,你们的为人品行,我是相信的。”说着,苏清拿着鞭子的手一招。福星立刻上前,深吸一口气,弯腰直接将地上的银票抱起。重重的抱在怀里,很有存在感。“这二十万两,是赔礼道歉的银子,对吗?”福星抱着银子走了,苏清轻飘飘的问。使臣客气点头,“是,那日的事,的确是对不起九殿下。”苏清摆手,“好说,既是赔礼道歉,这歉意,我们收了,此事,咱们就算是两清。”使臣心头狐疑,这苏清,倒是好说话。只是,他狐疑的心思还未落下,就听苏清道。“你要的三味药材,实属罕见,我也不收你高价费,就按照药材原本的价格,你再给我三千五百两,药材拿走,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使臣震惊了。睁大眼睛看着苏清,“怎么还要银子?”苏清嗤的一笑。“您这话说的多有意思,您和我拿药,不给银子,你抢啊?”使臣……我抢?!谁抢!第七百六十八章飞吐咱来到底谁在抢!苏清语落,看着使臣。方才还含笑的脸,转脸就沉了下来。“方才,你给我的二十万两,你自己说的清清楚楚,是给我们九殿下赔礼道歉的银子,这银子我收了,你们杜尚书做出的恬不知耻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苏清起身,声音冷冽。“矛盾纷争解决,然后商议药材,怎么,你有意见?还是说,你方才给我的二十万两,不是赔礼道歉的银子,或者,你觉得你们杜尚书做的事,不值二十万两!”使臣……下垂的手,不自觉的捏拳。气的快要原地炸了。可他能炸吗?不能!杜之若等着药救命呢!硬生生把心头的怒火憋回去,生憋。一脸笑容挤出,使臣顶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笑道:“王妃说笑了,拿钱买药,应该的,只是这银子,我此次前来没带……”苏清刚才还阴沉的脸,跟着就缓和过来。“没关系,一会儿我派福星去送药,到时候,你给她银子就是。”说完,苏清转头拿着鞭子走了。一面走,一面头也不回的道:“尖子兵大赛就要开始了,咱们都这么忙,就不相互打扰了,慢走,不送。”使臣看着苏清的背影,咬了咬牙没说话。嚣张吧。看你还能嚣张几日。福星拿了药,跟着使臣回行馆。苏清回到正屋的时候,容恒正拿着一双小小的虎头鞋看。看到苏清进来,容恒捡了一颗话梅含到嘴里,“这么早回来了?父皇叫你去,什么事?”苏清就把杜之若给五皇子一封信的事,告诉了容恒,“就是说这个。”只字不提宋兮的事。容恒顿时神色一凝,“这么说,父皇知道江心月的事了,那父皇有没有……”苏清将鞭子随手扔在桌上,朝容恒走过去,在床榻边坐了。“放心,皇上是明君,辨的清是非曲直忠恶jian良,我和我爹,都是忠魂烈骨,做不出对不起朝廷的事,更何况,江心月和南梁前废太子,都是死在南梁皇室手中的,就算要做什么,我们也是血洗南梁。”说着,苏清捡起那对虎头鞋,放在掌心看。“这个道理,我知道,皇上也明白,没事,你踏踏实实的。”容恒抬头看苏清。头发高高扎起,一丝不乱。眉宇间,英气勃发,神采奕奕。这就是他的妻。看着苏清,容恒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抚苏清的脸。却是在抬手一瞬,苏清忽的抬头,嘴角咧着笑,朝着容恒脸颊吧唧啄了一口。“看我做什么,大白天,你想干嘛?”眼底含着旖旎的笑,苏清瞧着容恒。语落,抬手在容恒肩头一攀,低低的,略带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