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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苏清的亲人……齐王嘴角,泛着苦涩。平阳侯府这边,老夫人已经没了,就算是有,估计苏清也不在乎她的生死。平阳侯苏掣,在南梁战场,无法绑架。王氏……王氏就像是原地失踪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完全找不到人。容恒……容恒住进了大佛寺,天天在大佛寺作画,大佛寺的和尚们,并不是好惹的,更何况容恒自己也有暗卫跟着。想要绑架容恒,除非从长计议,否则,短时间内根本实施不了。血洗大佛寺他倒是不在乎,可就怕动静闹得太大,他反倒是把自己暴露出去,给了皇上机会。好在,苏清这个人,他还算了解。军中滚打多年,十分看重战友情,也十分看重她跟前那些随从。福星在黑狐岭,他动起来难,还有一个福云。那个福云,也跟了苏清好多年了。按照苏清护犊子的秉性,莫说是福云,就算是王府的一头驴,她怕都要冲回来报仇。捏着拳,齐王一路的琢磨着到底该去绑架谁。天边泛起一缕冥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西秦那边已经传过消息去了,一旦西秦那边动手,他这里必须要同步才能保证计划的完美实施。可选的人,只有一个福云了。一个响指打过,齐王身边,立刻有随从现身。齐王低低吩咐几句,那人转头消失在凌晨的曦光里。齐王深吸一口气,望了望灰白的天色。“但愿,一切顺利!”第八百二十九章追上清晨的京都,街头颇为冷清。鼓楼大街有几处早点铺子,冒着热气。福云提着食盒,在早点铺子买了两份豆腐脑一袋油条,又买了几颗茶叶蛋,匆匆离开。每个月的这一天,她都要去看救命恩人。雷打不动。五年前,就是在这条巷子,她险些被拐子拐了发卖到红尘地。是那个爷爷救了她。……狭长的巷子里,福云提着食盒,快步的走着。巷子里没有什么人,她的脚步声,格外的清晰。那爷爷开着一家羊汤馆。就在巷子的腹部。眼看着羊汤馆越来越近,福云脚步越发的加快。现在主子不在府里,殿下也不再府里,她可以和救命恩人待一整天。给他打扫一下屋子,陪他说说话。距离羊汤馆,不足五步。福云扬着声音朝羊汤馆大门的方向笑喊道:“秦爷爷,我来看你了,你……”不及声音落下,忽的一双坚硬的粗糙的大手,从后面将她的嘴一把捂住。福云心头,狠狠一缩。惊恐之下,瞳仁放大,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过这双大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一瞬。福云没有功夫,惊慌之下,她唯一的反应,便是扬起手里的食盒,本能的拼命的砸出去。她想要砸中后面袭击自己的人。然而。食盒却偏离方向,直接砸向了羊汤馆的大门。巨大的一声响,砰的爆出。羊汤馆里,传出声音。“谁呀,大清早的这么砸门,砸坏了我的门,是要你陪的!”羊汤馆的主人颤巍巍的开门。大门打开,老人浑浊的眼睛朝外张望。门外无人。门槛处,横躺着一只食盒,盖子飞到三米远之外。食盒里,有豆腐脑xiele出来。豆腐脑冒着热气。几根油条散落着。食盒上,赫赫标记着食盒所处之处。老人眼皮,狠狠一跳,原本龙钟的他,眼底闪出铄砾的光。这是九王府的食盒。是那丫头来看他了。一脚跨出羊汤馆,锋锐的眼睛,如同猎鹰,四下扫过。东南角方向一抹一闪而过的黑影,被老人迅速捕捉到。如同一条历经风霜的猎犬,老人脚尖点地,迅猛追去。东南角方向。一个身着麻布灰衣的男子,裹挟着已经昏迷的福云,极速从墙头跳下。隔壁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专门接应他。纵身落地,巷子里并无百姓来往,男子直接将福云扛起,扑向马车。车夫已经准备好,只要他们一上车,立刻出发。马儿发出嘶鸣的声音,似乎已经知道,自己需要一阵狂奔。然而,就在那男子扛着福云接近马车不过三步之远,背后忽的传来砰的一声。条件反射,男子扛着福云回头。面前,一个老人正半蹲在地上,那姿势,分明是刚刚从高处落下。男子回头一瞬,老人如同疯狂的猎犬,扑了上去。男子气息一抖,扛着福云直接将她丢上马车。福云被摔进马车,马儿拔足狂奔。老人想要追上马车,却被男子拦住。眯着眼睛,老人沧桑的眼底,迸射着凶狠的杀气,犹如草原上最危险的孤狼。那男子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老态龙钟的糟老头,竟然武功这么高。“不要多管闲事!”男子阴狠的呵斥道。手上脚上,一刻不敢停歇的迎接老人咄咄逼人的招数。老人怒哼一声,“为什么抓人!”“不关你的事!”男子有些力不从心节节败退。老人身子一横,直接一个横扫腿,将男子一脚踹飞在巷子的墙壁上。男子顺着墙壁,咕咚落地。眼睛大睁,嘴里汩汩的冒着血,已经没有了呼吸。老人一眼不多看他,发足力气,去追那辆马车。他记得清楚,灰色顶子的小马车,车尾处交其他马车宽出两公分,是李记车行独产。李记车行,在十里铺。而刚刚和他交手的男子,却是湘西口音。湘西……老人一面风驰电掣的追马车,一面脑子里快速的翻滚着思绪。湘西的高手,十有八九,都被齐王笼络。可齐王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些高手,现在又为谁所用!刚刚之所以将那男子一脚毙命而不是留一命审讯,就是因为他清楚,湘西的高手,绝无背叛。既然必定审不出什么,何须浪费时间。只是,他们为何要绑架那丫头。那丫头只是九王府的一个婢子而已,绑架了她,是为了威胁谁?九皇子?不可能。除非绑架了长青还差不多。苏清?老人心头,涌上一股不宁。自从先帝“驾崩”,他老早已经不过问也不关心这些朝堂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