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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说,不过看在眼前老伯是他师傅救命恩人的份上,看在那五年免费羊汤的份上,小伙计还是开始了吸着鼻子闻味道的寻找。暗夜里,齐王抱着那个三岁娃娃,立在一处民宅的房顶上。院墙外的不远处,有官兵牵着狗在到处找。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在找他。他怎么能被他们找到呢!开玩笑!嘴角噙着一缕残忍的笑,齐王紧了紧抱孩子的手。幸亏当时没有把这个小孩子弄死,手里多个人质便多一重保障。一旦他被抓住,便能将这孩子推出去。低头看着昏迷的孩子,齐王闪身没入黑暗。一阵极速穿梭,他来到鼓楼大街一家笔墨铺子,一只胳膊夹着孩子,一只手握着匕首,将笔墨铺子的门轻轻撬开。轻手轻脚进去,很快便闪身出来,再次将门关好,怀里多了一方砚台。鼓楼大街有一处告示牌,告示牌上贴着免费入学的告示。齐王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带着孩子抵达那告示牌。孩子在地上一放,他手指沾了墨水,在告示牌的黄纸上,刷刷落字。冰冷的地面让昏迷的孩子有了直觉,手指几下颤动,他睁开眼。一眼看到四周漆黑的环境和面前那个劫持了他的男人,孩子扯着嗓子一声嘹亮的哭。哭声打破了黑暗的静谧。齐王手里写字的动作骤然一停,凶狠的瞪着孩子,俯身抬手,一掌将他劈晕。满目惊恐来不及扩散,那孩子便在巨大的恐惧中再次不省人事。几条街外,京兆尹衙役们手中的狗忽然停止了寻找,紧接着转头狂奔。狗耳朵比人耳朵灵敏多了。特训良犬带着官府衙役,直奔告示牌。而棺材铺的小伙计虽然耳朵不如特训良犬,可秦老头的听力了得,听到声音,一把抓了棺材铺的小伙计,脚尖点地,纵身飞起,直奔声音的方向。第九百八十九章同意因着秦老头施展轻功,比官府要早抵达告示牌。然而齐王和孩子早已经消失不见。告示牌上的墨迹还未干。上面是齐王不遮掩笔迹的字迹:用容恒的孩子来交换百姓的孩子,一命抵一命,否则,这百姓的孩子便是你诞子的贺礼!我不保证,只抓这一个!这话,可谓恶毒。若是交换了,便是成全了齐王。若是不交换,便是让容恒陷入不仁不义,置百姓于不顾。他孩子的命,是百姓孩子的命换来的!这样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必定要受到百姓的恶意。而且齐王说,他不保证只抓一个。如果一直没有抓到齐王,那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孩子要遭到齐王的毒手,一直到他逼着容恒交出自己的孩子。齐王……已经疯了!秦老头气的双目圆睁,伸手就去撕告示牌上的纸。这东西决不能让九殿下看到。九殿下仁厚爱民,如果……然后,秦老头才伸手,棺材铺的小伙计就一把抓住他。“你做什么!不能撕了!撕了万一他去抓更多地孩子呢!”小伙计激动地咆哮。他看出来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绑架了邻居的孩子想要勒索钱财。九殿下名讳容恒,他是知道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人明明是在用老百姓的孩子威胁九殿下。可九殿下的孩子是孩子,老百姓的孩子也是孩子啊!这张纸,应该让九殿下看到。如果撕了,那老百姓的孩子怎么办!活该命贱死掉吗?小伙计怒火冲天,眼睛都有些发红。眼看着他如此,秦老头几乎都能想到明日一早,那些京都的百姓会是什么反应。尽管在外国使臣来京,搞出一系列分裂我朝活动的时候,老百姓们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可现在,与那时候的情况不同。那孩子,代表了所有老百姓,代表了老百姓他们自己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在他们心里,或许根本不会想什么因果,只会去想,这是民间与皇权分量的较量。是上位者是否将百姓放在心上的考验。这是一种天性的计较。就在两人拉扯间,不远处有极速的密集的脚步声传来,知道是京兆尹的人马抵达,秦老头无奈,只得拉起小伙计,脚尖点地,纵身飞起。两人闪身避到一侧一家酒水铺子的院中。隔着一堵墙,听到外面的声音。对于面前出现的字迹,那些京兆尹的衙役愤怒震骇,一阵议论声结束之后,有人将告示牌上的字誊抄下来,飞速送回京兆尹府。留下两人在此看守,余下人继续全力寻找。小伙计怒目圆睁,瞪着秦老头,“到底怎么回事!你若是不告诉我实情,我就不找了!”秦老头捏了捏拳,“你不着也得着,就算不为了我,为了那些无辜的孩子,你也得找,不尽快找到他,就会有更多的孩子遭殃,你没得选!”小伙计气的一拳砸在秦老头的肩头,“你特娘的到底什么人,为什么你家里有这么恶毒的亲戚,他和九殿下有仇吗?”“这事,我无法与你细说,赶紧找人吧,就算是为了孩子。”秦老头的语气里,带了苦涩。是他大意了。第一次第二次吃药,齐王都好端端的吃了。他便放松了警惕。哪知道……紧捏的拳头在半空虚砸一下,带着心头不尽的怒火,秦老头指了指酒水铺子,朝小伙计道:“拜托了,我们全力找吧。”“找到了,人必须交给官府!”小伙计态度坚定。秦老头默了一瞬,“好。”因着前面告示牌有衙役守着,他们不能从大门离开,便只得从酒水铺子跳到隔壁胭脂铺,再从胭脂铺跳到首饰铺,兜兜转转几家铺子之后,才闪身离开鼓楼大街,继续寻找。庆幸,鼓楼大街的店面,正门前都有一方小院。不然,他们无处可藏。这厢,秦老头心急如焚。那厢,京兆尹府衙。容恒看着衙役带回来的字迹,面色铁青。好一个狠毒的交换。他若不换,便是自私自利,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他若是换了,他的孩子,必死无疑。真是……长青立在一侧,气的腮帮子发鼓,“娘的,太特么缺德了,居然用处这样卑劣的手段!”京兆尹一颗心砰砰的跳。若是在他在任期间,发生这种事,不论是百姓的孩子死还是殿下的孩子死,他都必死无疑啊!额头冷汗一层,京兆尹动了动嘴皮,抬手擦了把汗,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