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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太监那一桌,用了一个馒头并半碗粥。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今天全部人就好像没事发生一样各自为职,要不是楼道跟下面的门窗有些已经坏了,大半晚的厮杀还真有点儿让人不真实。辰时一刻,车队整装出发。出洪关过桐州,一路荒芜萧条,大半年的旱灾,到处都是不毛之地寸草不生。车队有做准备,拉了十几辆车的水箱。从桐州到兴州七八天的路程,一行人就住了三次店,别的时候都是在马车上面将就。刚出来那会,阿玉还有沿途看风景的心思,到了这里她都有好几天没有撩帘子了。越靠近兴州路上的流民越多,那些人面黄肌瘦拖家带口,远远的跟着车队目慌神滞,看着揪心。“殿下,这么大的灾,朝庭就没有拨点粮来救济一下吗?”阿玉知道这话她不该问,可看见那些人也太可怜了。第074章齐王二公子(加更)魏漓自从上次遇刺,在马车上时就没有看书了,时常阖眼,像是在想事。他听见女人的话,撩开眼皮,“可怜,他们?”“嗯,先前有地种的时候大家不是都交着税奉么?”现在有灾,不就应该拨下来救急。阿玉想得理所当然,魏漓闻之一笑。算了,跟女人聊不通这些。阿玉见他这般,抿着唇也不说话了。是夜,兴州城外。流民围城车队被挡。先头开路的侍卫来报,兴州太守准备带兵出城防暴,前方齐王车队正在城下,彼时可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原来外面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阿玉悄悄撩帘,便见城下火光闪烁,人影黑压压一片。软榻上,魏漓已经坐起,对车外的侍卫回道,“可。”侍卫领命而去。不多时,骑一汗血宝马的紫衣男子打马而来。男子立在侍卫圈外,拱手行礼,“良王殿下,别来无恙。”“殿下,是齐王二公子,魏煜。”周进站在车窗下说道。车内并没有回应,只有两声敲击车壁的响声。周进会意,转头便对魏煜道,“二公子,殿下前些日子在洪关遇刺,身体报恙。”意思就是不见人。听闻他身体有异,魏煜深蹙眉头,问道,“何处之事?胆敢还有人行刺亲王。”周进浅笑,“能做得出来肯定就是有胆的。二公子放心,殿下已经派人先行回京报与皇上,相信那些贼人不时便会被揪出来。”魏煜点头,望了眼那华丽车驾,“如此,等进城之后再去探望。”周进弯腰,“二公子请。”丰神俊逸的齐王二公子,倒比他那个纨绔弟弟魏炳看起来懂事知理多了。魏煜打马而归,魏漓听着马蹄声渐去,靠在榻上又重新捡起旁边的一本书来。明明没有受伤却装着不见,阿玉倒是对外面那位齐王二公子有些好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感觉殿下不待见他。不多时,车队动了,缓缓向前。临近城门,阿玉听到一些官兵的喝斥跟叫骂,想来是在驱赶车队后面的流民。那些人跟了一路,终究被挡在兴州城外。兴州城内已事先准备好了院子,太守亲自来迎,不光是因为良王,齐王那边也来了一尊大客。齐王二公子魏煜,虽不是世子却早已经威名远播。此人少年将才,十二岁入军营,十六岁初战便功冠全军。十七封将,现下二十有二已经是昆州十万兵马的统帅。外界盛传齐王二子有王相,只可惜非长子。众人惋惜,魏煜却不在意。他重情义,恭手足,与王世子魏焱即是胞兄,甘愿尽心尽力。如此这般,人在昆州,名誉远传,所到之处无不受人恭敬。来到这儿太守也给了他与亲王相同的待遇,不光备了酒筵要为两人接风洗尘,连歇息所住院落都左右相临只可惜魏漓称病不愿参加酒筵,去到院子之后就没有出来过。客院。阿玉伺候完良王沐浴更衣,小太监已经在暖榻上摆好晚膳。“殿下,可以用膳了。”太守府上送过来的饭菜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阿玉知道良王不吃素,那两盘素的留下当自己的了,伺候好男人,她拿了个馒头就坐在旁边吃了起来。女人愈发大胆了,魏漓斜了她一眼,自顾倒了杯茶水。这时,周进在帘外禀道,“殿下,齐王二公子求见。”那人还真是心不死啊!魏漓假咳了两声,阿玉赶紧抽出绣帕来擦了擦嘴,走至门边道,“周公公,殿下已经歇下。”“晓得了。”周进应声,去到堂间,告知正在喝茶的魏煜,王爷已经歇下。魏煜端茶的手一顿,随后便放下道,“那就不多打扰了,好在后面一路同行,还有机会拜见。”“二公子请。”周进弓身,将魏煜送至门外,等那人走远了,倒是阴着脸冷哼一声。魏煜外出不喜带人,出了院子才有一小厮撑了把油伞过来。外面,又下雪了。“二公子,林先生来了,在正堂等候。”魏煜颔首,接过小厮手中的伞去正堂。廊灯下,男人眉头微锁,侧目间又添阴鸷。那林先生是齐王府上幕僚,此时找过来必定是有事要商。两人在堂间对了一下眼神,又去里屋。“二公子,王爷有话,良王这里暂且不管,速去箫城汇合。”林静带来齐王口信,魏煜听闻却是捏紧了拳头。“良王魏漓,根本就不像表面所听闻的那般简单。三弟暴尸于平淮,说不准就是他下的毒手。”原本跟席家暗地里结亲的事差不多都要成了,最后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还陪上一条人命。杀弟之仇,岂能罢休。魏煜红了眼,林静见他如此,捏着下巴上的青色短须沉凝片刻,“二公子,先前你说派人去试探一二,可有收获?”“收获?”魏煜哼笑,“十五个死士回了一个,说良王找了江湖中人称兽面会的人护身。那些人厉害非常,加上那些王府侍卫,任务失败。”林静“噢”了声,倒没有多少意外,能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得封一方藩王,又怎会是简单之人。“既然如此,可有打探到什么?”魏煜摇头,想起那死士当时的话可笑至极。良王吓着了,裹着账帷在床上发抖,可到最后他的人却是死了个干净,这是何等可笑。“此事不可急,这次进京机会有的是,伺机而行。”魏煜聪慧睿智,遇到在意之事却激进莽撞,林静在此,免不得要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