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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睨着她,“我不在的时候,你乖乖的,别理追你的人。”乔瑞用指勾出颈间的链子,让他看那枚戒指,“放心,没人愿意搭理我这种心里有主儿的人。”郁铮笑着握住她的。吃完饭,两人一起回了以前的家。不知道是不是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消息影响所至,她对他的情绪打心底起了微妙的变化。很珍惜眼前的相处,和晚上的缠绵。动情时,他仍是动脑子算了算日子,柔声问她:“可以么?别搞出事儿来。”是问她还有没有吃药。她不着调地反问:“那你想不想搞出事儿来?”他不搭理她,伸向床头柜,要采用安全措施。也不知道那东西有没有过期一说,放到现在,都跨年了。她伸拦下他,语带笑意:“没事。等你走了,我再把药停了。”“就不该吃。”他说。她咬着他耳根,“不吃药也不待见你戴那玩意儿,本来就够折腾人了,戴上完全是没完没了。”郁铮闷声笑起来。类似的抱怨,听过不少次了——“打量我就多享受似的。”她笑意更浓,舒展开身形,迎接他的采撷。下一秒,轻哼一声,又抱怨:“你就不能轻点儿……”他低喘着咬一下她的唇,“事儿事儿的。这也怪我?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搁你能不心急?”她想反驳,却被他以吻封唇。整个四月,郁铮动辄就送花送礼物,只要她时间允许,就到天瑜接她下班,初恋爱的情侣似的约会。一直追着俩人新动向的媒体持续做出报道,吃瓜群众大多数喜闻乐见:真爱难寻,近乎焦虑地盼着两个人复婚的消息;少数则有点儿失望:不是觉得郁铮值得更好更乖的女人,就是觉得乔瑞值得更帅更有才华的男人,你让他们说出个名字来,也说不出。——这心态,多多少少出于守旧的观念,觉得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做自媒体、公关这种整日里抛头露面的工作,亦或打心底觉得时尚圈的男人靠不住,凭据是已经蹲监狱的贺既明。外面的飞短流长,郁铮和乔瑞都只是看看听听就算。不知道郁铮怎样,乔瑞对现状挺满意的。脱离了婚姻关系,就卸下了很多义务责任,只要隔几天看到他,开开心心共度一晚就很好。郁铮对现状其实也很满足:每次相见,小妻子都是笑靥如花,这就足够了。此外,郁氏开始与天瑜合作一些长期发展的项目。这类事,他都让同事出面,去跟邱佩瑜或乔瑞接洽——利用工作之便见爱人,不是他的风格。怎么说呢,跟邱佩瑜就是相互卖人情的事儿:他想踏踏实实跟乔瑞约会的时候,邱佩瑜看在合作带来的公司业绩情面上,总会让乔瑞准时下班。也是挺可气又挺好笑的一个事儿:目前为止,情敌一个没有,却要时不时跟她的老板抢她。还是个女老板。不知道是舆论压力导致,还是证据确凿的缘故,五月初,贺既明的案子开庭。强/jian罪板上钉钉:受害者在事发当日,臂、胸部、大腿皆有被大力钳制、掐出的淤痕;颈部有水果刀划出的血痕;私密处有擦伤:体内留有被告方的精/液。当然,这些到了法庭上,律师冷静陈述的时候,都是相关的最直白的字眼:外/阴、阴/道,被强迫发生性/交……等等。那天,乔瑞也去了,位置是最后一排。听来听去,她最大的感触居然是:公检法能不能够考虑改变这种做派,用大众都能接受的词汇代替那些赤/裸/裸的词儿?——这些,从做录开始,就已经形成对受害者的困扰,甚至于精神层面无形无意带来的压力、伤害。心理创伤恢复之类的善举,有多少因素是这一类情况引发的?如果今天在原告位置的是辰辰,她恐怕要心疼、愤怒死。现在的原告是郁薇。她远远瞧着,在郁薇回答那些令人难堪却不得不答的问题的时候。在她的位置看去,郁薇显得孤零零的,但是目光清冷、神色坚毅。她心疼了。这是没办法骗自己的事儿。可是……就算变态杀人犯,生活也是善恶交织,她总不能因为同情,就与前小姑子冰释前嫌。道德、生活理念都不同,没法儿共处一屋檐下。乔瑞笃定这一点。案件宣判,已是六月初。贺既明强/jian、商业罪案并罚,获刑十九年,无上诉意图。郁铮陪父母meimei出国散心,公司业务全权交给陆仲轩、杨琛、魏晓冲打理。出行前夕,他来接乔瑞,“去宠物收容所看看?”“好啊。”乔瑞欣然点头,“得带够猫粮狗粮。”“后备箱满了。”他说。乔瑞笑着搂了搂他。到了宠物收容所,他熟门熟路地带她去见一只小奶猫,“之前提过,给果果找个伴儿,你总没行动,我就先踅摸了一个。”乔瑞这才意识到,这厮是收容所的常客,也就是说,他没事儿也会亲自参与公益活动。郁铮要乔瑞见的,是一只两个月大的田园猫,通身雪白,生了一双大大的蓝眼睛。这里的环境其实不大好,小家伙被安置在笼子里。乔瑞蹲下去,“嗨。”小家伙审视着她,继而从笼子角落挪到她跟前,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喜欢我吗?”乔瑞笑着,伸进笼子。片刻后,小奶猫竟直起身,一只前爪搭在乔瑞的指尖。“嗳……”乔瑞扭头看郁铮。“这小子喜欢你,”郁铮揉了揉她的脸,“也喜欢我。”“……哦。”他提议:“带回家,跟果果做伴儿吧?”“好。”这事儿,乔瑞毫不犹豫。郁铮转去跟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商谈,内容不外乎是要先把小家伙送去专业培训构学规矩、查看健康状况——万一携带病菌,又传染给果果,他家的小瑞瑞会疯掉的。谈妥之后,他当即把相应款项支付给收容所的账户。这时候,乔瑞已经跟小奶猫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