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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此时窗外传来秋兰的呵斥声:“谁让你们嚼舌根的?太子妃是由你们说闲话的吗?”陈氏攥紧手掌,数十年的谋划,就因为当初的一个失误,全盘皆输,她冷笑一声。皇帝年迈,命不久矣,陆修元这些年不知道在朝中埋了多少线,若等太子这个庸碌之辈坐上了皇位,她们母子岂不是要在陆修元手下讨生活?陈氏忽然闭上眼睛,不!她怎会甘心。秋兰悄声进殿,轻声禀道:“殿下,前头传来消息,康王要班师回朝了。”这些年矩州地处西南,受贼寇影响一直动荡不安,百姓们深受其害,三年前皇帝指派康王带兵前去平定贼寇,这些贼寇都是亡命之徒,在城中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十分难缠。康王费时两年之久,直至去年年底,才将这些贼寇一网打尽,这之后康王并未立即回朝,而是在矩州休整兵马,恢复元气,一直到今日才传来他们要班师回朝的消息。陈氏猛地睁开眼睛:“果真?”秋兰恭敬地道:“奴婢不敢欺瞒殿下。”“不会是陷阱吧?”自陈正道死后,陈氏行事越发的小心。秋兰摇头:“那边的消息不会有假,听说不久前陛下连下了四道旨意招康王回京。”康王战胜后,久久没有归朝,手中握着重兵,矩州天高皇帝远,拥兵自立也不是没有可能,近来皇帝精神不济,许多事情都是陆修元处理,先前也没有瞧皇帝着急,这想必这又是陆修元的手笔。陈氏忽然扶着妆匣笑起来,肩膀不停地颤动,笑声狂妄:“真是天助我也!这些年每个月流水般的银两送进了他兜里,也该到他出力的时候了。”听陈氏话里的意思,秋兰心脏突突直跳,太子妃这是想……秋兰不敢细想,胸口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啦。--大家闻到要正文完结的气息了嘛?☆、第96章第九十六章康王陆文守是皇帝堂兄的儿子,能力出众,在他的衬托下,更显太子的平庸,又加之这些年太子做了许多糊涂事,导致朝中大臣不止一次在心中想,要是康王是皇帝亲子就好了,但遗憾的是皇帝只有太子一个儿子。不过现如今有了皇太孙,这种想法倒是渐渐消失了,皇太孙虽瞧着温和,却手段凌厉风行,不是个好说话的,朝中怵他的人不少,但他又赏罚分明,不刻意为难人,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反倒开始对康王颇有微词,这次康王在矩州停留休整的时日太久,很早之前就有人上奏称康王有反意,只是他们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安稳日子过多了,想搞点大事。不过后来陈正道的案子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把这件事搁置了,到了康王归朝时才想起来。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风萧萧,宫灯在檐下摇晃。傅坤坐在下首,说康王如今刚过通州。吴提也从外面进来,行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陆修元。陆修元拆开,随意扫视了几眼,开口唤道:“成培。”坐在傅岸对面的文士装束的男子起身上前,接过信纸,拿在手中仔细端看。这期间,陆修元靠在圈椅上,修长白净的手指沿着杯壁慢慢地滑动,长眸望着窗外。今夜又冷了些,这个时辰若无意外,她已经用完晚膳,趴在书案上作画,一旁有她的侍女在催促她去沐浴。她会耍赖撒娇,嚷嚷着要等他回去之后再沐浴,陆修元弯唇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成培自信地道:“殿下,可以。”陆修元养了不少能人异士,这位成培有过目不忘之能,亦会模仿他人字迹,他仿写的字迹便是本人也看不出任何区别。陆修元回神,抬手将茶盅搁在案上,轻轻的一声脆响。众人凝神看他。陆修元眼底晦涩难辨,有些人,有些事在外面解决了就好,眸子里闪过狠戾。奉宸宫正殿的宫灯直到敲过二更天的鼓才熄灭。永颐殿内姜杏之还是没有逃得过香净絮絮叨叨的催促,沐浴了,上床钻进了被子。怕她无聊,香净从侧殿抱了两只小猫,让她打发时辰。姜杏之趴在床上,手里拿着小绣球,逗脚踏上的两只猫玩:“五毛你不要那么凶嘛!也给哥哥玩一下喽!”五毛却不听话,奶凶好凶地冲着四毛叫,颇有嫌弃他的意思。四毛凶不过她,委屈地往姜杏之那儿看,姜杏之直乐,撸撸他的背脊。刚刚还凶巴巴的五毛也丢开球,往姜杏之手下挤,与四毛争宠。姜杏之庆幸,自己有两只手,不会厚此薄彼。谁知这时,蒲月带着二毛也过来了,这下热闹了。陆修元刚进殿内,就对上姜杏之求救的目光。陆修元忍着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淡淡地看着蒲月。便是当了母亲,蒲月还是很怕他,连忙带着几只小猫往外走,五毛还没玩够,赖在脚踏上不走。蒲月着急地回头,叼着五毛的脖子,往外跑。姜杏之就觉得稀奇了,她都弄不懂蒲月为什么会怕道长,她仔细地看陆修元。陆修元一身青色长袍,修长挺拔,左臂背在腰后,右手摆在腹前,优雅矜贵。容貌俊朗斯文,看着她时眉眼带笑,目光柔和。姜杏之心里轻呜一声,这样的道长她太喜欢了,哪里会感到害怕呢!姜杏之从床上站起来,陆修元瞬间就猜到她要做什么,往前走了几步,靠到她跟前。最近汴京城不太平,姜杏之窝在奉宸宫内,任凭巨浪翻滚,半点水花都不曾溅到她,气色养得好,通身都是粉白娇嫩,陆修元目光略过她松散的衣襟和隐隐约约露出的锁骨,再到她柔情似水的眼眸。展臂搂住她的腰。姜杏之弯着眼睛,细长的腿盘在他腰后,小手交叉患着他的脖子,撅着嘴,叭叭在他面颊上印了两下。陆修元手掌捧着她不大却圆翘的臀部往净房走,带着姜杏之又沐浴了一次。出来时,姜杏之累了,小脑袋拱在陆修元颈窝里,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殿外,秋风吹落枯叶,滚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姜杏之动了一下脑袋,攥着陆修元衣襟的手指慢慢地收紧,呼吸一下下的加重,逐渐急促。睁开眼睛,在月色下,对上陆修元关切的目光。姜杏之眼睛雾蒙蒙的,虚哑着嗓子问:“我是不是吵醒你了?”陆修元手指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