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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赢了的人,被要求集中到左侧,再展开第二轮比试。姜凉蝉出现在这个组别里的时候,引起一片嘲讽。“啧啧,瞧瞧这是谁啊?”“想赢想疯了吧?”“倒也是,踩着小跟班赢这么一局,那还不容易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搞这些下作手段,还真是姜凉蝉的做派呢。”“没想到,今日比赛这方式,正好便宜了她。”别人还只是嘀咕,尚初雪却没这么多顾忌,径直扬声道:“今日咱们是正经比试,姜凉蝉也在这里算是怎么一回事?没人管管了吗?”宋心蕊低眉顺眼的道:“兴许,姜小姐也是有我们不知道的过人之处吧?”她这句话看似恭顺,却把很多人的火挑起来了。尚初雪道:“我呸,她过人之处?她过人之处就是不要脸。重新比,不然跟她一起比,我都觉得羞耻。”姜凉蝉原身打下的人缘底子是真的差,尚初雪这么一带头,所有人都开始吵吵嚷嚷,说要削了姜凉蝉的位置,耻于跟这样靠手段上来的人为伍。梨溶着急的不行,刚才姜凉蝉不让她提前说李鸿儒给题词的事,她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急得眼里含泪,大声道:“她赢了就是赢了,我自己都认输了,你们又没看过她的画,凭什么说三道四的?”梨溶从没有在人前这样大声说话过。她的话让其他人一愣,紧接着是更加排山倒海的嘲笑。“哎呀我说梨溶meimei啊,你就是没怎么见过世面,才这么容易吃这个亏。”“别这么说,也许姜凉蝉许了她什么好处呢,咱们哪知道这些。”……姜凉蝉按下激动的要弹起来的梨溶,平静的扫了这些叫叫嚷嚷的人一眼。“今天到底是来比画的,还是比谁声音大,嘴不干净的?”她这句话一出来,很多人又要炸了,就要不顾风度的骂人。李鸿儒的弟子李渊今天也做裁判,夹杂在一群贵女之间,本来就有点头疼,闻言赶紧道:“各位小姐,不如这样,第一轮已经比完了。无论输赢,都在第二轮重新见分晓,如何?”他建议道:“如果各位信得过我,第二轮就让我来裁决。虽然其中一幅确是我画的,但是我用我的名声保证,无论是谁的画,我都会公正评判。”尚初雪想了想,觉得这倒也是个主意。既然那姜凉蝉死不认,那索性用自己的画来打她脸,这脸打得更响。正好把她踩得没法翻身。尚初雪摇了摇扇子,又想到刚才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姜凉蝉那句话,又把扇子赶紧放下了。放下之后,心里更是恨恨的。一会等画拿出来了,她一定要把这些帐都算回来。尚初雪脑子里转过这一圈,便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那就这么办吧。”其他人心里也都想到了这一层,也都同意了。到时候她的画拿出来,还能再多嘲笑她一番,以后也能多个笑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所有人都同意了,李渊松了一口气,也没打算过问姜凉蝉的意思,就准备开始第二轮。虽然刚才这么说,但刚才那些人都那么说的时候,他也是信的。总没有无缘无故就针对一个人的道理吧?何况那姜小姐长得那样美貌,一进门的时候,他就想跟她说两句话的,刚要凑到她身边,她却拉着那个梨溶到角落去了。呵,就那么高傲瞧不起人?想必就是个美貌的草包吧。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恼意,李渊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第二轮吧。”“等等。”姜凉蝉截住他的话头,冷道:“我说开始了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说要给我点教训吃,那我且问你们,要是第二轮比试我赢了呢?我若是赢了,你们怎么跟我道歉?”尚初雪笑得格响亮又嘲讽:“你是当我们瞎了,还是当我们都是你那小跟班?你赢了?不如你现在就地做个梦还快一些。”宋心蕊假意劝道:“姜小姐,第一轮的结果大家已经不追究了,你何必要再给自己生出事端?”李渊也说:“姜小姐,今日大家比的是画,就不要生事了吧?”姜凉蝉挑眉,看了他们一眼:“怎么,你们是输不起吗?”尚初雪第一个跳起来:“赌就赌,谁怕谁!”第36章第二轮的规则也很简单。现在每个人身上都已经有一件自己带来的罚物,又在第一轮中赢了对手的。因为人数已经少了一半,所以这一轮就直接角逐出个名次来。依然是赢了的拿走输了的全部罚物。最后结果不一定,也许是有人并列,各自得了许多奖赏,也许是某一个人以绝对的碾压优势出位,赢家通吃。所有人都有点心动,暗暗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各种罚物。都是一百两银子以上的东西,全都是好东西。其他人都已经先打开了自己的画。尚初雪画了一幅初雪美人葬花图,确实有几分意境,画工也精湛,算得上一副好画了。李渊暗自点头。宋心蕊虽然嘴里说自己并不在意输赢,但是却一下拿出来四幅画,梅兰松菊各一副。画工也不错,虽然单幅图意境上比尚初雪的略逊一筹,但是胜在量大。李渊心里暗暗把这幅排上了前列。还有一副,是他自己画的。画了一副江山如画,烟波浩渺中群山掩映,比刚才这几幅都要见功底,也更要大气许多。所有人都把画展示完了,目光一致的看向姜凉蝉。姜凉蝉从容不迫,把自己那幅画展开了。半身不遂的小鸡傲视群雄。一阵哄堂大笑。尚初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宋心蕊捂着嘴也轻轻笑:“姜小姐真是幽默,这是拿了府里什么稚子的习作吧?”李渊也在笑,笑着笑着,他忽然看到了上面一首诗。那字迹,好熟悉。他不能置信,往前走了几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落款。真的没错,竟然是他师父!偏偏这时,姜凉蝉笑眯眯的问他:“你可看清楚了?”很快,大家都注意到李渊有些难看的脸色。正在大家不解间,他们听到李渊艰难地回答姜凉蝉的话:“这可是……我恩师李鸿儒的题字?”姜凉蝉笑意岑岑:“对啊,不然呢?难道你也不识字吗?”逗呢吧?李鸿儒?李鸿儒早就不出山了好吗?看李渊愣在那里,尚初雪怒道:“李渊,你怎么回事?这种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