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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道:“我给的。一百人,不越制。现在请六皇子解释一下你手头的兵从何而来?”梁帝道:“朕的玉林护卫暂时交由筹儿运筹,不是小六的私兵。”霍起和太子一时相对无言。皇帝居然将责任揽回自己身上了,做臣子的还能说什么呢?后室转出一个花容月貌的妇人,曲身跪在皇帝身旁,垂着泪道:“陛下,母后已经醒过来了,胸口仍旧疼,皇后娘娘正在旁照料。嫔妾担心您……呜……”说着眼泪不小心流了下来。皇帝看了一眼她,虚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看了眼两人共同的儿子,芝兰玉树。皇帝对贺兰筹道:“起来吧,扶你母亲坐下,她现在动不得气。”贺兰筹目光一挑,从凉州士兵刀下顶着站了起来,士兵回头看霍起神色,霍起点了点头。皇帝见自己指令无法指挥凉州军,果然如信报一般,凉州军只服霍起,心里愈发忌惮。元国公盯着那名刺客,再次问道:“说,是谁胆敢指使你行刺陛下?”那刺客颤颤巍巍地,不负众望开口,却道:“是六皇子殿下。”贺兰筹:???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我先第一个开始嘲笑吧:作者你的政治斗争戏好像我幼儿园的朋友在打群架!第77章元国公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胡说!你再说一遍!”这所谓的刺客是名东宫休正殿的太监,会点武艺,早被皇帝身边的吕章买通,一家人都握在他们手上。太监跪着道:“是六殿下,他嫌陛下不肯把太子之位给他,所以买通奴才伤了陛下,他好带兵围宫,强迫陛下写下禅位诏书。奴才不肯,但是奴才害怕,他握着奴才全家的命……”这样说也没毛病,但是皇帝怎么容许他反口?吕章更不明白他怎么会不顾家人的性命。魏贵妃娇斥道:“胡说!血口喷人!筹儿一向对父皇最孝顺了,每次陛下生病,他都衣不解带照顾陛下,怎么可能对陛下有这种心呢。你是东宫的太监,怎么能诬陷六皇子?”元国公也道:“陛下,臣也觉得此事甚为蹊跷,东宫太监指摘六殿下指使,无凭无据,令人生疑。”这里各执一词,两派朝臣你争我辩,互不相让。过了一段时间,外面元扈通传。皇帝刚一应允,元扈阔步进来,提着一个老头掼在了地上。“这是这个刺客的父亲。他是太监,没有后代,母亲也过世,家里最亲近的就是这个老头。”说到这,元扈眯起眼睛,挑衅地看了一眼霍起,问道:“世子,你猜,我是在哪找到这个老头的?”元扈说了经过,元国公明白过来。他们是被太子和世子骗了,这个太监会武艺,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太监的家人早已被太子藏了起来,太监是假意同意诬陷太子,供认太子指使他谋刺皇帝。梁帝感觉肚子更痛了,这样说来,这个人是故意刺得那么深。平时他身边有重重侍卫,要刺杀他,除了在床上,都很困难。这一次是为了做戏,他才允许这个奴才在他身上动刀。梁帝意识到,如果霍起想,今天那个时候他甚至可能被这个奴才当心捅死。这是来自凉州的警告。只是他有些困顿,霍起顾忌的是弑君罪名,还是他错怪了凉州?就算霍起没有这个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也不能放任凉州一代代与贺兰氏并驾齐驱地发展下去。元扈道:“东宫好好的,藏这么一个老头做什么?是不是要威胁他的儿子,为自己卖命?!”霍起心下暗叹,阿玺真是太温和了,多半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没有将人送走,今日东宫大乱,被元扈捡了漏子。太子一窒,求救地看向小舅舅。太后缓过气来,听说皇帝血止住了,让忍冬扶着到外间皇帝这里来。众人向她请安,皇帝起不来,也被太后按住让他不要动,魏贵妃坐在一边,太后坐在另一边,皇后竟然只能站着,但是她现在没空管魏锦斓坐着她站着不成体统,她的嫡子正被怀疑谋刺她的丈夫!霍起对那名太监道:“无妨,你的父亲如果被谁伤害,那一方自然会被怀疑挟持他威胁你。你父亲现在是安全的,你可以如实说出发生的事。”元国公问:“是太子对不对?”皇帝也道:“说真话。”语气却是十足地威胁。刺客被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惊吓住,不敢说话。元国公放缓了语气:“你只要说清楚太子是如何指示你的,可以戴罪立功。”刺客忽然摇头:“不是,真的是六皇子。”霍起是知道他的品性,才会用他做这件事,倒并没有太担心他临阵倒戈。但是六皇子的私兵被皇帝自己认下来,他们今天就失去了很重要的一张牌。皇帝叹了一口气,对太后道:“母后,朕真的很失望。朕原想将江山传给太子,他却将这太监的父亲藏在东宫,威胁他在休正殿刺杀朕。朕哪点对不起他,这逆子却……”皇后道:“他明明指认了六皇子,陛下为什么不查一查呢?玺儿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筹儿更不会做这种事。”魏贵妃倚着皇帝,担忧地望着他的伤口:“陛下不忍心过于苛责太子,此事要么等陛下身体好了,容后再议……”元国公道:“弑君弑父可是大罪。大德有亏,德不配位,臣恳请陛下废太子。”霍起冷冷道:“太子已经是储君,为什么要弑君呢?”梁帝听了这话老大不乐意,好像说他早晚会死一样。虽然这是实话。梁帝怒道:“这就要问这个逆子了!”太子道:“儿臣没有。儿臣从没有想过伤害父皇,是父皇苦苦相逼。”梁帝道:“苦苦相逼?你这是怨朕?怨到要杀了朕?”虽然今天的刺客最初是皇帝和六皇子指派的,严格意义上并不是太子要杀自己。但是太子抓了刺客的父亲,让他给自己比预计地来了更深的一刀,这总是太子的责任吧?梁帝道:“贺兰玺不能胜任太子之职,皇后教导亦很失职。”他转头看向太后,身体虽然还很虚弱,语气却很坚定:“不幸中的万幸,还有一件好事禀明母后。”他摸了摸魏贵妃的头发。魏贵妃会意,缓缓起身,慢慢走到太后面前,对着太后、皇帝、皇后行了一个礼:“嫔妾是有一事要向母后禀告,原想趁着今日大喜的日子,没想到太子会有这样的糊涂主意。”魏贵妃轻声道:“嫔妾有喜了,太医说,很可能是个男孩。”皇后脑中一木,有孕了?皇帝都这么大的年纪,贵妃也不小了,宫里这几年孩子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