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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账房先生了,我会送你回家乡。”“这也是薛某唯一的生存之计了,谢大少爷为薛某着想。”薛玉崇回答。郑明俨离开几步,又返回:“薛先生,你今日这样说了,我的人也会盯紧你。”“大少爷这样做事必然的,以防万一我有诈。薛某想提醒大少爷一句,即使敌人露出真面目,我们也无证据证明。”薛玉崇想得真远。“这个,我心里有数。”郑明俨再吓他:“薛先生,你遇上此事,算你倒霉,这事极端凶险,你随时有被杀人灭口的危险。你若现在反悔……”“我给大少爷做记账人那么久,若就此逃脱,大少爷不会放过我,那些胁迫我做假账的人也不会放过我。我何不再寻一条生路?”薛玉崇回答得很顺畅。郑明俨笑笑,被他说服了。但回到权标堂后,郑明俨在房里思索着薛玉崇是什么人:感觉他的样子很熟悉,他言语到位,心思缜密,一点不简单,不同于一个普通的记账先生。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说有人胁迫他做假账一事,是真是假?这时的董友姑,虽没那么生气,但还是忧愁难解。她见郑明俨眉头缩紧得像把锁,不禁柔声问:“明俨,是否生意上遇到难办的事?”“是的,”郑明俨点头,忽然他惊喜地抱起董友姑:“友姑,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依然那么温柔,贴心,一眼看出我所思所想。这么说,我这些日子每天背着你去我们的密林深处,我的辛苦没有白费,不,一点不辛苦,我每夜都很开心。只要你每夜说了一句话,那我一天都没白过。友姑,以后我还是要背你去我们的秘密之地。”郑明俨激动地说了一大段感动的话。董友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无意中说了句关心的话,把他高兴得意地飞上天了。董友姑端正一下坐好:“我随便一问而已,明俨你不必那么激动。既然生意上有棘手的事,就不要背着我去密林了,若耽误了明俨的正事,我可就是罪孽了。说去让明俨失望的话,我并未因你每日背着我去密林而改变,你没必要再这样了。”“你在撒谎。”郑明俨直对着她的眼睛:“你撒谎时,我看得出。友姑,你每夜在我们的秘密之地比白天开心许多,以为我没看出来。”“明俨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那里的兰花。”董友姑不肯承认。郑明俨穷追不舍:“别骗我了,友姑。今夜我还是背着你去。我要看到你开心。若你不开心,我也无心处理好你说的正事。”郑明俨坐在她身旁,悄悄说:“我每日都把日子记在心里,我们去乐水别院,到今夜,刚好十九天了。你喜欢在那里与我共处。”董友姑站起,固执地放不下脸说:“我还不是被你逼着去的,你每日以丈夫的身份命令我,我怎敢不从?再说了,我纯粹是喜爱那里的树高千尺,兰花百味,还有雕刻的那些名字。你,郑明俨,如果没有你的唠叨,那里不知有多完美。”“原来友姑是这么想的,看来我在那里是多余的。友姑也曾对萤火虫说过‘不惧黑’,今夜为夫背你去秘密之处,然后离开,让友姑你独自享受黑夜的月明星稀,柏树,兰花,萤火虫。我就回来休息好了,明日一早来接你。你说好吗?”郑明俨逗他了。董友姑抓住她的手,害怕了,抓着他的手:“明俨,你怎能把我丢在黑夜的密林深处?要是那里有猛兽,怎么办?你要这么心狠,我死都要抓住你的手,你休想把我一人扔在那里。”郑明俨哈哈直笑:“友姑的话也多了起来,以后会越来越多的,是吗?”然后抱她入怀:“我要是抱你一人扔在漆黑的密林深处,你说我晚上怎么睡得着?”董友姑在他面前总是这样上当,推开他,倔强又委屈地说:“世间凡事难得完美无缺,在那世外之地,有你这样一个令人心烦的人说个没完,我也认了。吃晚饭去吧。”晚饭时,郑明俨跟董友姑挤眉弄眼,董友姑不看他,给郑家夹菜。郑经来一句“爹娘生弟弟,爹娘生meimei”。董友姑不吃了:“明俨,这是你教的吗?让外人听到,多难为情?”秦雨青也说:“明俨,友姑的身子才恢复二十多天,你怎么教郑经说这些话呢?”郑明俨装聋作哑说:“郑经,你刚才所说这些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以后不可乱说。”“看你猥琐的样子。”董友姑不得已拿起碗筷,哭笑不得了。秦雨青看他们两的感情在渐渐恢复中,为之高兴:这是明俨每夜背着友姑出去谈心,老天对明俨的恩赐。可为何友姑的心情有所改善,但白天里,仍旧愁眉不展呢?特别是看到我的时候,她似乎特别介意我的存在。友姑,你难道真的这么嫉恨从前明俨夜夜留宿在我房间?晚上,秦雨青在馆娃斋练字,一边与郑飞黄说话:“一官,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你的想法总是别出心裁,说来听听,看看是否像乐山别院那样有趣?”郑飞黄看着练字的她,温情了。秦雨青说:“将来一官会率领你的三千战船,一路北上,直逼北京,在紫禁城门口,要求崇祯帝为袁督师雪耻,给他树碑立传,让他名扬千古。然后,一官谢绝了崇祯帝的让贤,回到福建。”“雨青的话比以前有进步了,不再是小姑娘的幽幽情调,而是有关国家大事的想法。”郑飞黄夸慰她,但话锋一转:“雨青,现在北边战事难料,大明疆域辽阔,却难以抵抗一小小的崛起的清兵,还有内部的各种起义。我能守住福建,广东,只要能守住福建就不错了。我们两,能在这乱世,有一片净土,供你我自在一生,已是很难得了。你说让我直逼紫禁城,是个幻想吧。”“看来我对世道还是不懂,幸好有一官,让我能远离这乱世。”秦雨青放下笔:“那就祈祷一官守住福建,让我们的世外之地永存。”“雨青别泄气,能说出这样为袁督师着想的事,已大有进步。来让我看看,你写了些什么。”郑飞黄走过来。秦雨青将纸张收起,但纸多,撒了一地,郑飞黄笑她:“是否觉得自己写得不好?没事,我不笑你就是。”“一官可说到做到?”秦雨青问。郑飞黄已捡起两张写了字的纸,念到:“大明史,郑飞黄传?雨青这是在给我做传吗?”“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