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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刺在她心上。蒋真的人生履历风光,只是不知她有多爱自己丈夫,才会婚后甘愿当起全职太太,随着顾氏发展壮大,她的安全感越来越缺失,控制欲越来越强。如果有一天,她的老公靠不住,她希望自己儿子还能撑起一片天。她为顾砚青定制了一条堪称完美的人生轨道,顾砚青只要朝着她的目标一步一步走就好。这样,才能防止将来家产落入外人手里。后来,顾砚青的父亲终于难以忍受,提出离婚。蒋真的心理防线全线崩塌。-顾砚青回到家,已经是三天后的深夜。客厅亮着一盏昏黄小灯,电视上是沈祎最近沉迷的无聊韩剧。看剧的人窝在沙发睡着,怀里抱着她的海绵宝宝抱枕,身上盖着毛茸茸的小毯子。灯光柔和,她鸦翅一般的眼睫驯顺垂落,面容温柔可爱。她歪着脑袋,露出一侧纤长脆弱的脖颈,延伸至衣领,锁骨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端倪。顾砚青蹲下身,修长手指划过沈祎眼角,睫毛,顺着往下,挺翘的小鼻尖,在离唇瓣一指的时候停住,抚上她脸颊。沈祎睫毛轻颤,迷迷瞪瞪睁开眼睛:“你回来啦!阿姨怎么样啦?”“已经脱离危险。”顾砚青伸手把她垂在脸颊的碎发拨到耳后:“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等你来着,”沈祎抿唇,说话时露出小兔牙和小梨涡:“电饭煲里还有饭呢,我做的,我从网上看了教程,懒人电饭锅菜谱。”顾砚青很少熬夜,这次几天几夜没合眼,眼底下方的青色异常明显,下巴已然冒出淡青色胡茬。那张脸清冷之外平添颓废,依旧俊美到摄人心神,只是每个微不可查的细小表情中都透着筋疲力竭。沈祎心被揪起,她抬头蹭蹭他头发:“那你呢,你好不好。”她的小鹿眸里漾着水光,温柔得能让人溺毙。顾砚青几天来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像是在冰天雪地走了很多天的人,倏然落进温暖的怀抱。他干涩开口:“沈祎,哥哥差点就没有mama了。”一句话让沈祎瞬间红了眼眶。回忆兜头而来,她也曾经三天三夜不合眼,每分每秒处于将要失去父母双亲的剧烈痛苦之中。顾砚青站起身:“快回房间睡觉吧小朋友。”下一秒衣角被扯住,他垂眸看她,牵起唇角似乎想笑:“怎么还不去,要哥哥抱你?”“……嗯。”沈祎穿毛茸茸的睡衣,看起来就很暖,她朝着他张开手臂,声音甜甜糯糯:“过来,祎祎抱抱。”☆、第25章他本是无意之间逗小朋友玩。没想过被他调戏的人会真的答应。更没想到那么容易害羞的沈祎,会认认真真“嗯”一声,承诺一般温柔坚定。沈祎那双小鹿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睫毛卷翘根根分明,灯光给她镀了一层柔和光圈儿,就连脸上的小绒毛都过分可爱。她就站在那,个子小小的,像只笨头笨脑的小熊猫,小熊猫张开手臂,眉眼弯弯,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角:“过来,祎祎抱抱。”声音很小,可每个字音都咬得极为清晰。像是冰天雪地燃起篝火。像是深长暗夜绽放烟花。像是旅人漂泊无依踽踽独行,于无边绝望中看见一座灯塔。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贫瘠的整个世界霎时开出花海万顷。顾砚青脊背依旧挺直如出鞘利剑,好像是被勉强撑起,每分每秒都可能垮下去。冷峻面容之上覆着的一层薄冰,像是春风拂过般一点一点化开。长长的眼睫半垂,唇角平直,漂亮眼睛微微凹陷深不可测,却有化不开的痛苦。沈祎心里又酸又疼,干脆走上前抱住他。他的西装外套还裹挟着冬天夜晚的寒气,整个人僵直。顾砚青闭了闭眼睛,将半个自己的重量,压在沈祎单薄瘦弱的肩膀上。沈祎身上带着牛奶沐浴露的味道,像是一块刚出炉的戚风,又像是太阳旁边那朵暖烘烘的云。她的手轻轻拍在他后背,声音小小的却很温柔:“你如果很难过的话,是可以说出来的。”暖流冲破坚冰,热意顺势而下温暖躯干四肢。顾砚青手臂紧了紧,下巴抵在她颈窝,沉默半晌:“说出来,祎祎就给抱吗?”沈祎脸爆红,但这种情境下又无论如何说不出个“不”字,便底气不足地“嗯”了一声,而后补充道:“给抱。”-翌日清晨,六点闹钟一响,起床困难户沈祎就一轱辘爬起来——往常要跟被窝腻歪半小时的人,光速洗脸刷牙。顾砚青虽然打小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少爷一个,但还有那么一点隐藏很深不为人知的贤惠属性。往常,每天沈祎揉着眼睛起床的时候,大少爷早饭都已经做好。只是今天,作息就差卡到秒的顾砚青不见踪影。他没有端着三明治从厨房走出叫她吃饭,也没有穿一身黑色运动装在阳台拉伸。沈祎轻手轻脚走到他房间门口,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房间内很黑很安静,顾砚青翻了个身,轻轻咳嗽一声。沈祎带上门,打开手机搜索:“早餐吃什么。”她会烤几样小点心,但是做正餐却是个白痴。本来她们女明星,为了保持身材,都是青菜叶子蘸露水,稍微沾沾唇就算吃饱了。菜谱放一边,沈祎手忙脚乱切菜,菜切一半砂锅里的粥又呼哧呼哧像是要糊掉。鸡蛋下到热油,她以锅铲为矛,以锅盖为盾,才发现几块鸡蛋壳残留在锅里。如果被顾·洁癖十级·砚青看到……他肯定会扔掉吧?等早饭做好后,沈祎才去叫顾砚青。她蹲在他床边,戳戳被子,语气像是哄小朋友:“起床吃点东西吧。”顾砚青脸往枕头里埋,眉心皱得像山脊。沈祎又伸手戳戳他额头:“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顾砚青抓着她的手握住,没睡醒鼻音很重,声音含混在嗓子眼:“我好困。”那张冰山俊脸贴在她手心轻轻蹭了蹭,沈祎心软得一塌糊涂,心头小鹿疯狂折返跑。似乎是觉察不对劲,顾砚青眼睛睁开一条缝,把她的手举到眼前。他眼睫半垂时,双眼皮褶皱尤为清晰:“创可贴是怎么回事儿。”沈祎挠挠头发:“就,不小心被锅沿烫了一下。”顾砚青顺势把她的手放到唇边,小心翼翼呼了呼:“你做饭了?”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