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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是缘于什么他们两人都清楚,所以昨天他的话她会怀疑他其实理解,因为他自己当时都有片刻的茫然。只是——“我是说真的。”关兮轻撇了唇,哼哼道:“那你昨晚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要离开关家了,你还不分手,你图什么?”江随洲沉默地看了她半晌,图什么?“图你的人。”“……?”“也图你的心。”江随洲轻叹了一声,“这样还不够吗,关兮。”关兮的瞳孔瞬间放大了,思绪好像被他这句话一勾,飘到了顶楼,飘到了天台边边。疾风吹过,摇摇欲坠,让人体验到一种恐慌刺激,又十分荒谬的感觉。她跟他对视着,一时间竟无言。江随洲给人的感觉是疏远又是勾人的,他身上的气质独特,清清冷冷,会让人想要探究但又不敢完全陷进去。他这个人冷静到恐怖,即使再错乱再复杂他都能分析的一套一套的。他处事也果断下手更是犀利,商场上那套尔虞我诈,他信手拈来。她一直都是懂他的,所以内心实际上也是忌惮着的。从前她不在乎,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些害怕了,害怕他把那一套诡计那一套分析也放在她的身上。“你是不是疯了?”他们靠得很近,似乎只要他再往下一点就能碰到她的唇。她一说话,两人的气息都粘粘乎乎的缠绕起来。江随洲情绪崩着,每个字都极有压迫感:“我的话有这么不可信吗。”关兮撇过头,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了。不可信吗……是啊,前几天他还说着“你现在站的位置和牵扯的利益和我息息相关”,完美世界的江随洲,怎么会突然不要完美了呢。见她沉默,江随洲稍抬头,眼底微冷光:“你要是非不信,非要分手冷静一阵,也可以。但你住到我家里来吧,别再这里跟朗宁漪喝得人不人鬼不鬼。”嗯?关兮猝得转头看他,匪夷所思道:“分手我住你家啊,我还没发神经。”江随洲不为所动:“主卧给你,我睡次卧。”这是重点吗?!关兮脑子被江随洲这么一碾压,真是一团浆糊了:“我不去!我现在想要一个空间,我就住她这里,我想理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江随洲想了想,倒也没拦着她。他知道她现在应该是乱得很,空间他自然可以给。“那你就少喝点。”“……我又不是酒鬼,哪里会天天喝。”江随洲:“好,那我可以让你整理一下,想想清楚。”“……”江随洲站在原地,道:“但是你想清楚了就得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出门两天,回来了再整理霸王票和营养液,谢谢各位。☆、第三十九章想清楚了就得回来,他说回来就回来啊,她有这么随意吗!但是……他昨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是真的想跟她在一块,真的……很喜欢她?关兮推开虚掩的门进来,饭也不想吃了,涨红着脸,直接往房间走。“关兮——”魏修阳喊了声。回复的是房间门被甩上的声音。魏修阳放下了筷子,起身往门外走去。他走到外面的时候江随洲还没走,他连电梯也没有按,就是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魏修阳把门关上,看着他:“既然她已经想明白要分手了,你是不是可以放过她。”魏修阳很少跟他说话,江随洲见他也从这间房子里出来,眼眸微微一眯。你是不是可以放过她。魏修阳这句话让江随洲想起还在学生时代的时候,那时魏修阳也跟他说过一句类似的话,他说,你又不喜欢关兮,就不能放手吗。那时他怎么说的?他说,就算他不喜欢,她也必然是要跟他在一块的。那会魏修阳很恼火,冲上来就跟他打了一架,打得不算惨烈,但那之后,两人就很少说话了。每次见面都是冷冷地看着对方,一句话都懒得放在对方身上。不过魏修阳今天再问这句话,江随洲知道自己心里的答案不一样了。“放过她吗。”江随洲极淡地扯了下唇角,带着一股讥诮和冷漠,“不可能。”魏修阳握紧了拳头,极力按压着心里那股气:“她现在不需要你了,你们那虚伪的关系可以断了,你非拉着她做什么呢?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不能——”“谁说我不爱她。”魏修阳怔住:“什么?”江随洲:“你以为我现在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你不过还是想利用她,江随洲你的心能有几分纯粹!”“我是不是纯粹我很清楚。”江随洲冷声道,“倒是你魏修阳,你有几分纯粹。”仿佛被突然按住了什么命门,魏修阳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刷白。江随洲走近了一步,一双眼睛带着审判般的锐利:“你用你的身份便利留在她的身边,这么久了,你到底想跟她说点什么呢?”仿佛心中仅仅自己知道的那个秘密被人抛在了烈日下的马路上,随时要被过往车辆碾压。魏修阳看着江随洲,难以置信,手都不自觉地抖了下。“不过你做得很好,直到现在都是有分寸的。我想如果你没了这样的分寸,都不用我说,关兮就一定会把你踹得远远的。”江随洲极近残忍道,“所以,你那些肮脏心思最好永远不要搬到台面上来,你对她而言是什么,她对你又如何,你都清楚。她不可能接受得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里钻出来。江随洲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走道边的窗外,一时间他身上那种凌厉感又被收得好好的了。“我高三那年,有一次关兮在体育课上晕倒了吧,你送她去医务室的。”江随洲道,“她在医务室里一边打点滴一边睡觉,是你在守着她。”江随洲说到这,魏修阳整个人都已僵住了。关于他和关兮的一切,他又怎么可能会忘记,那年他们高一,他送她去医务室后就一直在那陪着,那天,他鬼迷心窍,偷偷亲了她一下。他不敢亲脸,只是颤颤巍巍地拉过她的手,很轻很克制地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这已经是他做过的,最过头的事,他以为,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江随洲看他样子就知道他想起来了,“别人告诉我她晕倒了,我当时自然会去看一下,所以那天很不凑巧,我就在门外。”江随洲那时对关兮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内心深处对这个飞扬跋扈的女孩是有抵触的。所以当时他看到那个画面只是稍微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