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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不什么,她都根本不会往心里去。林老夫人待她好,她就投桃报李,也对她好。林缜看着她,认真道:“可是我在意。”李清凰眨了一下眼睛。他伸臂将她抱在胸前,他们两人都蹲在衣箱前面,这个拥抱的姿态十分别扭和难受。他又重复了一遍:“可是我就是很在意。”☆、013公主暂时种种田(13更)反正也没多少东西可带,第二天一早,林缜就带着人出了门。林家从前其实并不住在平远城,城东那处宅子还是等他考中状元后才举家搬来的。李清凰对于去哪里,要带哪些行李都无所谓,只要把红烧rou一道带上就能满足了。林缜见她和那匹马亲亲热热地厮混在一道,便问:“其实老宅也不算远,离这里大概有五十多里路,你若是想骑马也是可以的。”李清凰自然是习惯骑马的,马车牛车一样颠簸,速度又慢,狭窄一些的道路就根本过不去,她上下打量了林缜一番:“你能骑马吗?”“……能,”林缜咬了咬牙,不肯在她面前示弱,“你想骑马,我就陪你一道。”李清凰莞尔一笑:“那好呀。”她出城之前,又去城南那家书画铺子逛了逛,这回的收获颇丰,一下子又有两千两入账。她笑着跟林缜炫耀:“等到了地方,我就请你喝酒,好酒好菜随便点。”又摸了摸红烧rou的脖子:“放心,就算我现在不当将军,养活你一个也是绰绰有余。”林缜含笑看着她:“乡下地方小,恐怕没什么能花钱的地方。”林家那匹马是驮马,驮马擅长力,论脚力完全没法跟红烧rou这样的混种马相提并论。李清凰让林缜先上马,他只摇了摇头:“我坐你身后。”如果让李清凰从背后揽住他,他反而小鸟依人地靠在她怀里,这种画面光是想象一下……就酸爽得他无法接受。李清凰也知道他肯定不乐意的,便安安分分地先坐了上去。很快身后一沉,林缜的胸膛贴住了她的背脊,他的手掌包住了她拉住缰绳的双手,抖了一下马缰,红烧rou立刻欢快地蹦跶出去,一下子蹿出老远。李清凰扑哧一声笑了,向后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将两人的身体紧紧并在一道。红烧rou在林家待得气闷得要命,一旦能够自由奔驰,就跟一头野马似的往前撒开四蹄狂奔,眼见着前方的四岔口子越来越近,林缜忙道:“最右边那条路下去!”李清凰足尖轻轻一踢马腹,红烧rou便直接冲向了最右侧的路口,在尘土飞扬中一路绝尘而去。待到了离村子相近之处,道路狭窄,若是要骑马就很难了。李清凰直接跳下马背,又朝林缜伸出手去。林缜看了看她伸到半路的一只手,没有去接,而是学着她的样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才发觉这地是软的,差点摔倒。李清凰忙一把揽住他的腰,帮助他稳住身形。林缜伸手在马鞍上扶了一把,只觉得脸上烫得厉害,却是脸红了。李清凰见他不好意思,便道:“你从前骑的马都是驮马,性情温和,跑得也不快,而红烧rou是西域的混种马,你一时半会肯定骑不惯。更何况这马跑得越快,颠簸就越是厉害,如果不是时常骑马,大腿内侧的皮都会磨破,可是很疼的。等下我帮你看看。”林缜一听她要看他的大腿内侧,急忙道:“不用了!我根本没事。”“是吗?”李清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可能啊,你看你走路的姿势,肯定是觉得髋骨疼了。”林缜只是摇头,他这回不但是脸红,就连耳朵都开始发烫,让人怀疑往他头顶淋一瓢凉水,就能冒出烟来。李清凰道:“你又不是大姑娘,到底在害羞什么?”林缜捏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你这大姑娘,到底还知不知羞?”男人的身体难道可以随便看的吗?尤其是大腿内侧这么敏感的地方。李清凰的确是不觉得有甚至值得害羞的地方,还调戏他:“可我现在不是你林家的小媳妇吗?看看又怎么了?难道我还不能看吗?”然后……然后林缜就不理睬她了,板着脸拉着她的手腕沿着田埂地往村里走。李清凰又尝试着跟他搭话,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像没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是红烧rou跟在他们身后,一会儿去叼土里的草,一会儿去拔棵野花,摇头晃脑,玩得不亦乐乎。村子里留守的人其实不多,多半都是些老人,而这些老人的子女不是搬去了平远城,就是搬去了离平远城不远的镇上。他们从田埂地穿过,一路碰到了许多老者,林缜都会停下来跟他们聊几句,老人年纪大了,听力也不够好了,就扯着嗓门跟他说话,林缜也大声地喊回去,两人答非所问说了一会儿话,就分开了。李清凰觉得这场面特别好笑,就看着他笑起来,结果林缜瞟了她一眼,还是一言不发。然后这样一路寒暄过来,到了林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那屋子看来很少有人会来住,桌面上还有些灰尘,更加不用说天井堆积的落叶了。地面脏,还不忙打扫,桌面却是要清理干净的,还有现在这个时辰,也该去做午饭了。林缜撩起衣袖,在天井的井里打了两桶水,开始擦洗桌面的尘土,他做事动作利落,很快就把一张桌子给收拾出来。李清凰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也没找到能下手的地方,便问:“那我去整理厨房?”“先不忙。”林缜擦干净一张凳子,推给她,“你先歇会儿,我来就好。”李清凰听话地在凳子上坐下,看着他在屋子里忙进忙出,他清扫的动作很熟练,可见是经常做的,而不是偶尔心血来潮才做那么几回。她甚至都没想到权倾朝野的林相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本来还想调侃他真是贤良淑德,后来还是憋了回去,他之前还在跟她冷战呢,要是她在调戏他两句,估计就真的不会再跟她说一句话了。跟林缜这样的人,并不能硬着来,你若是强硬,他还能比你更强硬,她从前可是吃过这苦头的,结果人家非但不理解她的好心,还直接要跟她划清界限。想着想着,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林缜拿着抹布的手一顿,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擦过了书架,又擦床框,待整个屋子的桌子椅子都焕然一新,就把衣箱打开,拿出里面的被褥放到天井里晾晒。他正拍着被子,就听见门口有人扬声道:“林兄弟,林兄弟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