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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有多卑贱下流,说不定,还真会觉得这是一个好爸爸。容枝习惯了他的目光,明白这是自己能利用的东西。她忍着恶心,冷笑一声,像多年前的叛逆少女,“告诉你干什么,再被卖一次吗?”容平脸色一滞,接着又笑,“那时候不是没有办法吗?家里产品都卖不出去,沈少那边又虎视眈眈,你妈天天在家里闹,你让爸爸怎么办,而且爸爸不是跟你说好了,三年以后一定来接你吗?”接你妈。约个头。即便已经做足准备,再见到这个人,容枝喉咙里还是止不住犯恶心,差点就扭头就想走。容平却一无所知,或者根本不屑知道。他的目光浓郁粘稠,死死黏在容枝脸上,偏执而又病态,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枝枝长大了跟你mama一个样,可真好看。”“我妈?”容枝挑眉笑,“许少芬?”“当然不是。”容平说。容枝很早以前就知道,她不是许少芬和容平的女儿,至少,许少芬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没见过她妈,也没去探究过,可能就是容平跟哪个女人的私生女吧。以前容枝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容平的女儿。她一直都不相信,真的有父亲会在亲生女儿面前当禽兽。只不过,后来这么多事情,她可以确定,容平本质上就是一个卑劣下流的人,父亲这个称呼,不足以掩盖他本身的卑劣。而且,新闻上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她本身就不幸运,所以会遇到那种匪夷所思、背离人伦的恶心事,也很正常。“行了,别这么恶心人。”容枝没有伪装自己的厌恶,她在容平心底,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如果装出温柔体贴,容平反而会心生疑惑。而容平,因为这张脸,他从来不会说半句狠话。果然,容平嘿嘿笑两声,仿佛觉得恶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容枝眼底划过一抹讥诮,直接问,“北市有人要杀我,你除了得罪沈时,还得罪过什么人?”容平皱眉,笑意敛了敛,眼神很复杂。容枝笃定他知道北市的人是谁,于是故意说,“不会是你吧?”容平连忙摇头,“这怎么可能是爸爸,爸爸怎么舍得伤害你呢。”“那可不一定。”容枝笑得讥诮,“初中的时候,你不是还想强/jian我来着?”“爸爸只是想亲亲你而已。”容平说。容枝呵笑一声,“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在北市除了沈时没有认识的人,沈时不会杀我,所以,你觉得会是谁?”“你在问爸爸?”容平没有回答,反而说。容枝微垂眼,“不然呢。”容平则喜悦地笑起来,“父女没有隔夜仇,你果然还是信爸爸的。”容枝眼底凝结出浓郁的厌恶,嘴边却说,“毕竟,我只有你这么个亲人了,不信你能信谁呢。”容平差点儿笑出声,一张老脸活生生笑出菊花。容枝继续说:“以前的事,你也没有办法,我能理解。所以现在你找到那个人,我们父女俩,就算扯平了,我也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容平一听她愿意回归家庭,连忙点头,“当然,爸爸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容枝深吸一口气,唇角笑意泛着冷和讥诮,接着说,“警察不信我,觉得只是拐卖而已,谋杀是我的臆想,可我亲眼见到了,那把刀就是对着我的,那个人就是想杀我,他们和我无怨无仇,背后肯定有人。”“那把刀?”容平听见这句话,眸色动了动。容枝点头,“对啊,好长一把刀呢。”她伸出手,将牛仔衬衣的袖子捋起,露出一小段手臂,纤细而又白皙。容平的眼睛几乎在一刹那就黏上去。容枝心下嗤笑,说,“你看,刀都砍我手上了,要不是躲得及时,我胳膊怕是没了,到时候,你的女儿,可就不完整了。”她手指着那道伤疤,伤口很长但不粗,已经凝结血痂,在白皙肤色衬托下,显得有些狼狈,破坏手臂的完美,容平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怎么会这样……”容枝垂着眼,另一只手在包里探索两下,随后握住容平的袖子,“不要碰,还没有好。”她只是握住袖子,只是因为怕他碰到伤口引起疼痛,所以才握住袖子而已,但容平还是如获至宝,颤巍巍放下手,“对对对,爸爸不碰,爸爸不碰。”容枝将手收回,手指在桌下不断摩擦,试图将容平衣服上的味道去除,一边却说,“唉,其实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害怕她会再找我,毕竟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帮我的。”容平听着她的话,眸色很暗,说话像立誓,低声却又坚定的,“这一次爸爸一定会保护你。”容枝听得很清楚。没什么表情,心下还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保护。他不可能保护她的。但他可以作为一把刀,作为一根线索,为她所利用,让她知道,到底还有谁在害她。这就是最好的保护。……一杯咖啡,喝得百转千回,容平最后站起来,理了理他上身唯一的长袖衬衣,工工整整,人模人样,像是怕容枝有所质疑,跟容枝又说了一遍,“你放心,这次爸爸一定会保护好你。”“那就好,我可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里了。”容枝勾着半边唇,“我的好爸爸。”容平点点头,脸上神色光彩而又正义,背影看上去都十分高大上。作者有话要说:不要举报我乱/伦不是亲爹!!!!!☆、41警局在第二天给容枝带来好消息。容枝跟以前一样,熬好汤,坐网约车赶到警局。困扰多天的案件有了线索,女警看到容枝时,脸上满是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容女士今天这身衣服很漂亮啊。”容枝没有带衣服来南市,又没有闲工夫去商城,因此这几天穿得都是同一件。每天出门回到宾馆,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好在宾馆的洗衣机有烘干功能,她不至于没有衣服穿。昨天那件衣服被容平碰过,沾染上容平的气息,被她扔了,这才去买的新衣服。容枝:“HM的裙子,北达广场买的,上次我去还有很多条,今天你下班,应该就可以买到。”“HM的裙子?天啊!”女警上下打量很多眼,然后啧啧的,“以前我们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现在看来,人才是最主要的,我还是不去买了,挺丢人的。”“各有各的韵味,”推辞和自谦在这种场合没有用,容枝笑着说,“你穿警服很好看,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