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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儿臣要把他休了,父皇还想他说什么。”瞪一眼燕来,回去再收拾你。“朕没问你。”皇帝误以为太子不准燕来再说,“依太子妃看这婚退还是不退?你给朕个实话,别说些模棱两可的。”燕来:“父皇您这一说又绕回来了。二meimei是公主,觉得膈应就退。再找一个,要是跟贾家那位一个德行,二meimei想离就离。不想离就把他赶出去自个单住。说句父皇和母后不爱听的,府门一关,怎么过还不都是二meimei一个人说了算。”皇后没听懂,“太子妃,你说详细点。”“母后,他的意思效仿汉朝公主。”太子道。众人一时没能理解,待反应过来,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燕来,包括厌恶二公主的忠王妃。“父皇,您让儿媳说的。”燕来见众人像看疯子一样打量他,便提醒皇帝,“儿媳一开始就说二meimei乃天潢贵胄。嫁到哪儿都是下嫁。皇帝:“都是下嫁?”“这是自然。好比现在这位,别说他家只是小有富裕,他就是天下首富,也抵不过朝廷的千军万马。”燕来看向皇帝,“是不是这个理?父皇。”今年天下才算平定,皇帝仰仗朝臣的地方颇多,朝中大事都会跟朝臣商量。包括立太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属意萧泽,他也没直接下旨,而是先暗示一番,让所有人都有心理准备了才颁布诏书。说他是皇帝,不如说他现在的心态更想一个领导者。以至于皇帝还从未享受过绝对权力,更没想过儿女婚事上还可以出兵。皇帝想了想,笑道:“是的。”敛起笑容,话锋一转,“晶儿如果还不放心,那就别嫁了。”殿内陡然静下来。燕来扯一下太子,这可不关我的事。太子捏捏他的手就松开,起身道,“父皇,瑜儿这样睡不舒服,儿臣想和太子妃先带他回去。”皇帝颔首。燕来起身告退,太子跟出去,直到出了未央宫,太子才伸手,“我来抱吧。”“这小子才几个月,怎么这么重。”燕来把孩子递过去就忍不住揉胳膊。太子高,燕来也不矮,小孩尽遗传了父母的优点,刚出生就比别的孩子长,又有一群奶娘围着他,要不是他太爱动,小孩能胖的爬不动。太子笑道:“你当孤喊他小猪崽是白喊的。”“小心他醒来抓你。”燕来道。太子低头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小孩儿,“这样的话他听不懂。”“您懂,那您说说我刚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燕来道。太子回想一下,“最出格的就是那句门一关谁也不知道二meimei在府里干什么。但你说的也是实话。父皇和母后都不是顽固不化之人,不会觉得你大逆不道。他们只是没想起来。”顿了顿,“都是当长辈的,想到也不好说出口。”燕来松了一口气,很怕经此一事,皇后给太子送人。不过皇后这两年提都没提,以后大概也不会管他们家事。至于剧中的那位女主角,可能早嫁人了。但燕来还是不放心,“小瑜儿都这么大了,母后和父皇就没暗示殿下,该给他添个弟弟或meimei。”“你生吗?”太子不假思索地问。燕来噎住,想揍他,“殿下知道妾身什么意思。”“父皇跟很多人不一样,他信奉家和万事兴。”太子道,“早年若不是前朝皇帝和前朝的王公大臣给他送人,他不收会引起前朝皇帝起疑,他也不会纳那么多妾。”并不是皇帝多喜欢皇后,而是他和太子一样不好那口。太子现在热衷于逗他儿子,皇帝早年得空就出去打猎,亲手射只雕,都比得了一个妙龄美女高兴。可是他又不能说他爹爱打猎胜过他娘,就跨步移到燕来身侧,压低声音说,“我最爱的是咱儿子,又不是你,父皇和母后才不会管呢。”“爱谁?”燕来愣住,看到他怀里的小孩,“瑜儿要被你气醒了。”太子嬉笑道,“你知道就好。”进了东宫就把孩子递给奶娘,“两炷香后把他喊醒。白天睡太久晚上就不困了。”奶娘应一声是就抱着孩子退下。燕来吩咐宫人摆膳。太子吩咐门房留意一下未央宫。“我都那样说了,二meimei还闹?”燕来把毛巾递给他问道。太子擦擦手,毛巾扔铜盆里,“不闹也得知道她是嫁还是不嫁。”“五个月流掉不可能吧?孩子都有知觉了。”燕来问。太子点头,“有萧淼那个不孕的在前,父皇把萧晶的未婚夫找来,他也不可能把孩子弄掉。顶多隐姓埋名的养在外面。”“孙婕妤会不会让太医开药?”燕来又问。太子:“此事涉及到朝廷命官,太医不会听她的。”“父皇?”太子笑了,“父皇手上沾了不少血,但他从未冲无辜幼儿下过手。再说了,父皇都同意她退婚,她闹着让父皇出手,父皇也不会听。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又不能把那位的家人全杀了,这事传出去丢人的是整个皇家。别管她,我们用饭。”燕来见酸菜鱼端上来,给太子夹一块鱼片放他面前的碟中,又给他盛碗鱼汤,“尝尝这个。”太子正想端米饭,见汤是乳白色,接过去喝一点,顿时口齿生津,不禁问,“什么鱼?”“咱们平时吃的。”燕来见他睁大眼睛,“是不是比平时的鱼汤好喝?”太子连连点头。“这个是鱼骨鱼rou分开煮的。鱼骨煮烂掉,把鱼汤舀出来,再煮鱼rou,就有了现在这样汤汁浓,鱼rou鲜嫩而不柴的酸菜鱼。”燕来道,“是让厨子明儿去御膳房,还是过两日再过去?”太子又喝一口尝尝,觉得他爹会喜欢,“孤等一下带过去,顺便探探母后和父皇的口风。”殊不知两位也在聊他和燕来。先前太子和燕来一走,皇帝就让二公主回去好好想想,命三公主等人退下。待宣室殿内只剩帝后两位主子,皇帝才开口,“朕没想到泽儿的媳妇能说出那番话。”“臣妾也没想到。以前只知道他机灵,没想到比咱们都通透。”皇后颇为感慨道,“淼儿若能敬他三分,他一准撺掇淼儿养面首。”皇帝想到燕来跟萧淼以及萧玫的纠葛,摇了摇头,“她有那个心,也到不了那个地步。”皇后想想也是,她能听得进人劝,驸马的通房也不会这个刚生那个就怀上,“陛下先前说的事不是开玩笑?”“朕先前是有点担心,泽儿才二十二岁啊。今儿听到太子妃那番话,想他才十八,比泽儿小四岁,就不担心了。再说了,有朕盯着,泽儿做错了,或遇到不懂的,朕还能教教他。日后朕不在了,他只能自己犯难。”皇帝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