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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参与的工作人员也并不了解。这个项目是根据一个已经过世的教授手稿cao作的,当时手稿有缺失,只有步骤,没有详细运转说明。我更偏向于,这个项目是把人脑作为‘计算机组件’来运行、分子机器人做为数据流纽带。”青年看向王文静。王文静表情沉静,点点头。“只要你及时回传并未过份违背世界规则,考虑到星海中人类数据的巨大量,BUG出现机率应该并不小,自动防卫机制很大可能会判断为正常错误,并不会进行上报。我们只需要再换一个连接口,就可以进行重新尝试。”“好。”青年以为她没有理解:“你要格外小心。如果你的意识被消除,那就意味着你真的死亡了。”王文静点点头:“好。知道了。”“不害怕吗?”青年感到意外。没在她脸上看来一点点动摇与忐忑。“害怕。”她深深吐了口气“以前同学都觉得我成绩好,脑子好,次次拿第一。后来我没上大学,更别说什么他们想像中的TOP多少,人人都觉得奇怪。你猜为什么?”她看向青年“因为我害怕。我只想快快离开学校。”那时候考试是她最害怕的事,那种临上场时的恐惧,没有人理解,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从害怕考试,到害怕教室,甚至害怕排得太过周整的日光灯管,光是坐在那里,就让她无法呼吸。可当时能逃避,现在却不行。……她不只是王文静了,她还是被黎铮用命换回来的周一宝。周一宝一定不会害怕。也不会退缩。准备好一切,王文静躺进青年从基地捡回来被修复过的营养舱。里面液体并不少,一部分是青年抓捕回来的,还有一部份是弟子的御灵化解后形成的,它们已经被净化过做为信息流传导的媒介。营养舱接出来的线,链接在一台本地服务器上,这个服务器就是上载缓冲区域,服务器另一端的线路在开始上传后,会接入星海蓬莱。关上密封舱门前,青年突然问她“王文静是你在乐园中的姓名?你觉得在乐园中的一切是真实的吗?有意义吗?”王文静沉默了很久,反问他:“人一生,从生,到死,一切归于虚无。要认真追究,和乐园里的一场梦又有什么区别?人这一生是真实的吗?有意义吗?”青年无法回答。“我刚开始也想过这个问题。也怀疑过一切的意义。但后来就释然了。只要真情实感地爱过、恨过、生活过,那都是我经历过的一生。对于我来说,就是真实的……只是…………当时活在不同的地方而已。但你要问我那一生有没有意义,我觉得,大概没有吧。”青年感到意外,没想到她最后一句有这样的转折。“因为那时候,我从来没有努力过。所以这一次,我会非常非常非常努力地活着。努力不害怕,不逃避,不退缩。很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想做的事。”王文静认真地说。星海冷。王文静伸手拉拉被子却拉了个空。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是铺天盖地的大雪。有那么一瞬间,一切似乎是静止的,雪花静静地飘浮在空中,被风吹到半空的破布也一动不动,就好像,这个世界是一幅画。但是不到一秒,整个世界突然又继续活泛起来。大概是突然数据大量写入,而产生的故障。好在并不明显。她翻了个身,盯着屋梁。王文静很久没有看到用整根粗木头做房梁的了。这屋子梁矮,整个面积也就势必不大,她所在的这一间,狭小的空间还放了两张床木架子床,就更显得逼窄了,门上连门板也没有,挂着厚实的棉帘子。外间有人在说话,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到室内来。似乎是有什么人大雪的天,要在这里借宿。又在高声问“村里有没有新生的孩童,或是有哪个孕妇要生了。”她专心听着,想分辨清楚。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姐。你还疼吗?”细细的,小小的。带着稚气。她转头,便看到个小毛头趴在床沿上,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咧着嘴笑,边给她吹气,边伸手轻轻轻地摸她的头“呼呼就不痛了。一会儿阿爹从山上带草药回来,jiejie吃了就好了。”他穿着短袄,头上扎着总角,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打扮。这时候门帘边掀开,有个衣着褴褛满面风霜的中年女人,领着两个打扮整洁飒爽的年轻女子进来。嘴里一个劲地告罪“我们乡下地方,实在是怠慢了两位仙人。”两个女孩手腰上悬着剑。身上披着挡风雪的大氅。那大氅也不知道是什么皮毛做的,化了的雪水顺毛滑落一点也不沾湿哪里。一进屋其中一个便掩住口鼻,娇嗔:“这是什么味道?!臭死了。”看到王文静和小孩直翻白眼“不会叫我们和他们睡一个屋吧?”嚷嚷“师姐!我可不要和你睡。我和别人睡不着的。”另一个到不多说什么,没有理会她,只是跟中年女人道谢“我们只在这里借宿一宿。明日一大早便走。”中年女人十分局促,解释“我到无所谓。在堂屋里也睡得,但孩子病着,着不得风。家里也就这间屋子暖和些。”讨好地问:“要不,让孩子打地铺也使得的。”一脸忐忑。诸多不满的那个立刻答应“勉强应你。”被叫师姐的那个却笑说:“地上凉得很,哪能睡地上。我和师妹共睡一床并无甚么不行的,以前也不是没有睡过。出门历练时还睡过狗窝呢。您别理她。”说着又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珠子,塞到中年女人手上“我们身上没有银钱,只有这些小珠子,虽不值什么,但拿到集市起码也能换十一二两银子。一来,做为打扰贵府的赔礼,二来,还请大姐在村里帮忙找个熟识这片山的猎户,明日带我们进山去各个村落转转。”中年女人接过钱,简直又惊又喜。也不顾现在天色有点暗了,说了一句“我现在就给你们去问。”扭头就走。她一走年轻小些的那个却不甚高兴“你给她那么多钱干什么呀?在她这里住一夜,顶多给她几个大钱。剩下十几两银子呢,找什么猎户值得十两银子?带我们进山而已,走进去。又不是抬进去。”只当两个小孩还不懂事,旁若无人。被称做师姐的那个边整理另一张床,边说“现在风雪大得很,不方便御风而行。地上雪厚得,一脚下去雪要没到膝盖上面,山中地形险峻,十分危险。不出多些没人肯进山的。”理好了,把大氅解下来,铺在床上,这才坐下。见王文静和小孩看着自己,笑着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小孩一点也不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