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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叶子。等把一瓶子药都用完,椿四娘这才停下来。王文静的脚虽然还是很红,但却比一开始的情况要好得多了。椿四娘站起来,把微微发抖的手背在身后,压着嗓子对王文静说“人说话做事,总有后果。以前,你总心善,看不得别人吃苦。还总把吃的给小显,我看见了也总会把自己的拿来补给你。但以后,我就不能再时时在你身边了,你要是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那原本他该吃的苦,你就得吃,不会再有人补给你,更不会有人再代替你去吃这份苦的,你记住了没有!”王文静喊得喉咙都痛了,只恩了一声。椿四娘反问:“你现在觉得自己做错了没有?知道后悔了吗?”王文静沉默了一下摇摇头。确实是太痛了,可怎么办?自己穿着鞋子,让一个这么点的孩光着脚在雪地里走吗?自己不脱谁脱?椿四娘又是多大年纪的人,难道叫一个长辈鞋子脱了光着脚走?她也不是多好的人,只是……有些事真的做不出来。而椿四娘得到这个答案,却有所动容,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既自豪,可又酸楚。自己养大了她,即希望她自私自利不要吃些不必要的苦头,可又为她如今的样子感到高兴。椿四娘伸手摸了摸王文静的头。转身又去忙碌别的事——日落之前三个人得安顿下来。她一走,小显便向王文静扑过来,他紧紧抱住王文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放声大哭。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穿jiejie的鞋子。jiejie给他穿,他可以不穿的,但他说着不要,却还是穿了。因为风雪真的好冷好冷,走一步脚痛得像要掉了一样,而jiejie的鞋子穿着真的太暖和太暖和了。可jiejie也和自己一样的冷呀。自己太坏了!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怕冷了。绝不!王文静看着怀里的大脑袋心里一暖,抬脚给他看“已经不难受了。刚才我都是故意叫的,就是想吓你。”小显不相信,但见她似乎并不痛的样子,才哽咽着抹掉眼泪。王文静给他把鞋子脱了,架到火盆边烤,弄干了第二天能穿得舒服点。小显抹掉眼泪,笨手笨脚地跟着帮她摆弄。夜里三个人挤在小床上睡下,外头风声如鬼哭狼嚎。但王文静睡得沉极了。第二天一大早小显都醒来了,她还没有醒。小显醒来后,便下床,打算赤着脚出去做出发的准备,椿四娘却叫住他,帮他穿好王文静的鞋子。他挣扎了一下,椿四娘异常严厉地喝止他。穿好之后,椿四娘半蹲下与他平视“你要记得jiejie是怎么对你的。在这世界上,她是你最重要的人,是你拼了性命也要去保护的人,她要做的事,就是你要做的事。你生为我的儿子,生来就是要为戚氏尽忠,要为她尽忠。你记住了吗?”小显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椿四娘,虽然有些懵懂,可还是点点大头:“恩”声音十分稚气。椿四娘头一次温柔而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lue褂子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七姓花了五六天,一行人才从山里走出来。王文静终于体会到,现代有车有高铁是多好的一件事。哪怕像在之前一样,能坐个拖拉机的顺风车也好,可这个世界科技退化得非常完全——什么痕迹也没留下。“科技会带来厄运。上天会再次降下神罚。”椿四娘是这么说的,也许因为终于改变了抚养女儿的方向,她对于任何问题都耐心解答“七百年前就有过一次神罚,当时死了很多人,大灾过去时,世界只有不到五十万人口。秩序重新被建立之后,人口数量才开始回升。现在的许多大家族,就是在大灾之时人们为求自保、相互援助建立起来的。”王文静感到不解,家族怎么被建立?椿四娘对她能有这样的疑问很欣慰“那时候时候和现在不同,现在是以祖宗传来来的姓氏为家族,但那时候人口稀少,同一个姓的人能遇见更是寥寥无几,根本无法结成稍大的同盟。”她见两个人走得疲累,停下来在路边找了两块石头,让两个孩子歇息片刻,口中继续道:“后来有一个叫陈益让的,建立了一个聚居地在海边,自称为瀛北陈氏,因为他天赋出众,能力惊人,以至于那边要比别处太平,所以有很多没有天赋的人前去投奔他。他对于投奔的人,来者不拒,但因为身体残疾没有亲人儿女,所以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凡是落户在了那里受他庇护的人,若是家里出了有天赋的孩子,都必须改为陈姓,送给他抚养。这样几年,以至于陈氏后面规模壮大惊人,其它的人无不退让。于是其它聚居地的建立者,虽然自己并没有残疾,也都纷纷效仿,以壮声威。因此便有了元祖在上,而其下有七姓割据之势头,一直到如今,仍然是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治辖区域,只不过上头虽然没了元祖,却受居于鹤岛的方士总辖,被其制约。”王文静问:“最初的那七姓,现在还在?”椿四娘停顿了一下,说“有些已经不在,被别人所取代了。”心情似乎低落了些,不再说话。一直到休息完重新上路之后,才又继续“要成方士,有两种法子,要么,有方士大能,直接收为徒弟。要么,在任一姓氏辖地的驻点领牌,领到牌之后过了三关,牌子变了色,便可持牌上鹤岛入士门为弟子。”她停下步子,看向跟在后面趟雪的王文静,正色道:“第一个法子,到是个捷径,但从数年前,鹤岛上两个大能之尊,因为收纳弟子人数的事,相互大大出手之后,鹤岛上就定下十八条规矩,达不到的统统不许私自纳为新人,条件之苛刻,非同寻常,所以名存实亡。你要做方士只能走第二条路。但你不是七姓之人,第二条路会非常危险。极有可能一去不返。”说完,她半蹲下,看向王文静道“你现在说不想去,也没什么大不了,正好我也十分想回家了,等回去了,请村里的叔伯们帮忙把屋子重新整整,开春再多种些地,要过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目光复杂。王文静看着她饱经风霜的脸庞,要一个人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去历险未免有些残忍与不近人情,却还是说道:“我想去。”椿四娘看着王文静眼睛,好像从眼睛能看到心里去。她即难过,可最终又露出了一个笑容“好。”站起身,带着两个孩子继续向前。王文静牵着她的手,问“我们去哪个家族辖地领牌子?”椿四娘指指前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