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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化却一点腻也没有。而长时间的咀嚼之后,rou丝里那点甜又反了上来,烘托着rou香格外精致。 而一般猪rou都有一种sao味,这个rou因为泡过了葱姜水,又焯了一下,所以一丁点异味也无。 贺大娘最开始尝的却不是红烧rou。 她给各人都分别盛了一碗汤,摸着温热的汤碗,她便就着喝了一口。大骨头被敲碎,它的骨髓都已经被煮在了汤中,醇香四溢,调味的刚刚好。 贺大娘喝了一口又接一口。她奇怪这汤同样是大骨头熬的,为什么宋腾做的就格外香醇,而且回味甘甜,带了一点点的酸味,反倒是让人胃口大开。 “小宋这汤里酸的是什么啊?真好喝。”贺大娘完全不吝自己的赞美,她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白活了,做饭上还不如人家业余的。 “嗯?就是普通的米醋,我看调料那儿有就直接用了。”宋丝藤答道。 “醋?那个不是用来吃饺子的吗?”贺大娘真的是头一次听说骨头汤里可以放醋,她紧张兮兮的问道:“这不会是你的独家秘方吧?” “不是不是。”宋丝藤连连摆手:“我老家是南边的,可能算是地方做法吧,在南方很多这种菜都是在起锅的时候加醋。” 贺大娘认真记下了,还小声叨叨了几遍加深记忆。 宋丝藤尝了一块红烧rou,好吃是好吃,但是对于她来说还是有点腻了。 她又夹了一筷子的竹笋炒rou。 这道菜把油已经全部从rou中逼了出来,rou片格外轻盈,而笋却吸饱了满满的油脂,把鲜香之味全部锁在了纤维之中,丝丝缕缕全是大山的馈赠。 而那红辣椒也让这道菜更添了几分惊艳,一小块入口就仿佛在舌尖上跳舞一样,让人迫不及待的塞上一口饭和它相配。 最后一道柿子炒蛋没什么特殊的,宋丝藤为了让桌上的菜是双数的才添的。但是虽然是类似赠品的存在,但是鸡蛋的顺滑和柿子的酸甜也是天生的一对。 风卷残云,这一桌子的菜很快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贺屠户因着高兴多饮了几碗酒,这会儿子便显得有几分的困乏。 贺大娘催着自己男人快去睡觉,又对宋丝藤说道:“小宋啊,你也去休息吧,今晚把你累坏了,厨房这点地儿大娘一会儿就收拾出来了。” 宋丝藤也不推辞,她喜欢做饭没错,但是洗碗洗碟并是不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她笑着对贺大娘道谢:“麻烦大娘了,今日还要感谢你们拿了这么食材,不然我也没得发挥。” 贺大娘摆摆手:“这算点啥,没事儿。”她还回想着今天吃的这顿饭,却又在为宋丝藤的荷包担心:“小宋啊,虽然这菜的确好吃,但是咱们普通人家还是要适量,调料什么的价格一直在涨,这过日子还是得算计着来。” 宋丝藤知道贺大娘是为了她好,倒也没说自己不缺钱,痛快的领了情:“大娘说的是,这之后我也要安心读书了,怕是也要清茶淡饭一阵。” 贺大娘见她理解自己的想法,由衷的高兴:“哎,也别饿着自己,该吃rou还是得吃rou!” 宋丝藤笑着应了,和贺大娘说了一声之后就回房去了。 她没有睡,夜晚是行动的好时间。 不过碍于贺大娘还在旁边厨房忙着收拾,她便先换上了夜行专用的黑色锦衣,把自己的五官用工具重新修饰了一下,改的更加凌厉。便是熟识她的人也定认不出来。 不过时间还早,宋丝藤进到小世界把之前晒成干的黄瓜还有柿子用普通白布包了,里边还留了一个小纸条,只留了一句话:安好,勿念。 她已经打算好了,若是凤阳城里的潜在敌人都被她揪了出来,那么之后就可以让全家人借口假死而重新获得自由。但是她不确定,自己忠孝两全的爹爹会怎么选。 一切打点好,厨房的油灯熄灭了,宋丝藤一直等到前院都安静下来才动身。 她把包裹侧背,整个人只有一双眼睛和夜色格格不入,而裸露在外的手甚至都被她涂得漆黑一片。 她的身形宛若最狡黠的猫,落下的每一步都悄无声息。 驿站在凤阳城偏郊外的地区,和市中心相隔较远,但是如今她的轻功已经能算得上登堂入室了,一刻钟便到了驿站。 今天的驿站非常安静,有守夜的人,不过人数和昨夜比少了不少。 看起来新的押解官觉得这是足够安全的。 她没有节外生枝,悄默默的把东西放了下去,依旧是放在她娘亲的被窝里边,之后又把一切恢复原样。 宋丝藤做完这些又轻轻的去到男铺那里看了眼自家爹爹和哥哥。他们看起来气色都不错,并没有挨饿的样子。她放下心来,便一如来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但这并不是结束,她今晚还要去干一票大的。 第32章 城主府。 大大小小的烛台上面燃烧着温暖的火光,但它们并不是用来照明的。 真正用来照明的是那摆在紫檀木书桌上的一个大如鹅卵的夜明珠,它散发的柔和冷光明亮却不刺眼。 戴着面具的时候少城主正在桌子前面翻阅着手中的书册。 他看起来十分认真,但其实目光已经停留在同一页上很久了。 不知道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他那藏在冰冷面具后面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柔和的弧度。 “报。”屋外传来了一声短促的报告声。 少城主被从回忆中打断,他骨节分明的手放下了那根本没有翻动几页的书,声音清冷:“进来。” 一个全身被黑衣裹着的人大迈步走了进来,他恭敬的跪在地上:“负责盯着宋将军一家的人有新的情报送来。” “说。”少城主拿起放在一旁的茶盏,漫不经心的用茶杯的盖子划了划上面漂浮着的紫阳毛尖。 “两天前晚上,宋将军家的二小姐突发心疾去世了。随行的押解官也不知原因暴毙身亡。还有…” 不等他说完,少城主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掼到了地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眼神阴狠,刚刚萦绕在他身边温暖的气氛荡然无存。 少城主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只能看到发顶的下属。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临走之前还给那个小姑娘把了脉,她的心疾明明没有事情了,怎么可能在他离开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就突然走了?! 跪在地下的下属完全不敢抬头直面自家少城主的暴怒。 他不敢再拖延,加快了语速说道:“我们的人也发现了不对,便跟着去了乱葬岗,果然发现了宋二小姐的尸体,但是……”他不太敢说,有一丝犹豫。 “说。”少城主这个说字仿佛是从牙根儿里挤出来似的。 “宋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