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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事后,依徐青青之言,去见了紫英。紫英从宫里回来后,一直忐忑不安。忽听说朱棣来见自己,激动不已,特意细致打扮了一番,选了套最显人娇嫩俏美的粉色裙裳,连每一根头发丝她都一一细致地理好了。莲步轻移,抿嘴浅笑,便如仙女下凡。朱棣背着手矗立在凉亭中,面着竹林。听到身后传来女子娇滴滴的请礼声,他也没回头。“母后知道昨晚你与我相见了。”一句话如晴空霹雳,令紫英脸上羞答答的好气色完全褪尽,转为惨白。当年皇后娘娘对她是有些疑虑的,如今她一个守寡的寡妇,私下里跑去见燕王,必定招惹了皇后娘娘的大忌!天塌了!紫英摇晃了两下身体,努力稳住。惩罚现在还没下来,说明还有余地,是不是还有求情的可能?一定是了,皇后娘娘念及她殉国的兄长,不会对她下狠手。“那娘娘的意思是?”紫英含泪望向朱棣的背影,眼中的希冀越来越浓厚,燕王爷如今肯来找她,提前和她通信,是否说明……“必容不下你。”朱棣朱棣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开。紫英泪水哗地汹涌而出。她忙伸开手臂阻止朱棣离开,在朱棣停住脚步的时候,她马上跪地。“求棣哥哥救救紫英!紫英不想死!”“你叫本王什么?”紫英愣了下,抬眼与朱棣对视的瞬间,那如坠地狱般冷戾的眼神令她顿时浑身打颤。“燕……王殿下。”紫英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地改口。“谁给你出的主意,你便求谁去。”朱棣声冷至极。冷冽的北风吹扬起金线绣制的祥云纹玄色斗篷,一种淡淡的甘甜的木质香味儿蔓延开来,逐渐沁满紫英的心。“胡家老夫人的确待紫英极好,但出了这种事,紫英去求她又有何用。”紫英哭道,变相跟朱棣坦白了是谁给她出的主意,也在推脱责任。原来紫英竟和胡家老夫人沆瀣一气,借着胡惟庸搞出的‘侍卫作乱’,再弄一桩假刺杀真救燕王妃,进而挟恩图报。想来胡家老夫人会有此一举,也是有帮她儿子胡惟庸的意图。“求求王爷救一救紫英,紫英知道王爷今日特来告知紫英这些,便是念着当年的情谊。昨夜紫英与王爷相见的事,虽被皇后娘娘知晓,令紫英落得现在这样的境地,但紫英不悔。因为紫英终于把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再不说,恐怕这辈子也没机会说了。”紫英楚楚可怜地望向朱棣,她不信燕王一点不念旧情。当年他们年少时,不知有多少美好的回忆,那也是燕王笑得最开心的日子。她知道,燕王骨子里其实是个最重情义的人。而且凭她此般容貌,若说和她一同玩耍的男儿会不动情,谁会信?便是晋王那等混账性情的人物,都为她甘愿舍掉私欲,做出牺牲。“你自作多情了。”紫英泪眼婆娑,呆愣地望着朱棣,一脸难以相信:“那王爷为何要特意来告诉紫英这些?王爷完全可以任凭紫英被皇后娘娘处置。”朱棣本想告诉紫英,他想要她的命。但要她命这种事,他其实不必亲自来,所以这并不是问题的正确答案。朱棣微蹙眉,默了片刻之后,才给瑟缩在地上的紫英一个回应。“妇唱夫随。”作者有话要说:跑去看任嘉伦的直播,耽误了码字,唉,第76章处置男人不过随意一站,便若松竹矗立,仪范清冷,令人望而生敬,不敢靠近。紫英本以为只有她才是唯一了解燕王柔软的女人,也只有她曾经享受过燕王的温柔。徐青青那个乡野出身的泥腿子,一没受过教化,二没见过世面,三为道姑不了解男人。她从没把这个靠着父亲一朝得到尊贵身份的徐青青看在眼里。前两次她对徐青青用计,激她生气,对方并不中招,她还以为是徐青青蠢笨,连一般人的头脑都没有。如今燕王爷一句“妇唱夫随”,却比晴天霹雳更让紫英震惊。也就是说,燕王爷之所以会来这见她,跟她报信,全然是因为燕王妃的嘱咐?他一位堂堂的亲王,多少人闻之露出惧色的燕王爷,居然会听一个人女人的话?所以,从始至终,她使出的招数并非人家看不穿,而是早就看穿了,不过把她当成跳梁小丑一般逗弄?那女人竟有这等能耐,竟敏锐看透一切,还把最冷面的男人给拿下了!?紫英不信,也不想去信。当年在宫中居住时,她对燕王花费整整一年的心思,费尽周折暗示他,最终只是‘发乎情,止乎礼’,有温柔对待,却不曾有半点越距。她以为少年不通男女感情,需要她向前推一把。原来他竟都懂,只是分对谁。她除了家世,容貌、身段、性情,哪一样比不过徐青青?她甚至为和朱棣有共同话题,忍着辛苦学武。她跟在朱棣身边那么多年,居然hia比不过一个帝后随意安排给他的女人?“王爷就从没对紫英有过感情?那么多年的相处,紫英想知道,紫英在王爷眼里到底算什么?”犹记当年,雨后,她在御花园遭晋王戏弄摔了一跤,滚了一身泥水,连嘴里都是泥,惨被晋王和宫人们放肆嘲笑。是朱棣不嫌弃她,二话不说背着她回房,给哭鼻涕眼泪横流的她嘴里塞了一块糖。那时她六岁,不大懂事,记性也不好,但这一幕她却一直铭刻在心,一辈子都忘不了。后来燕王对她也一直很温柔很照顾,她便贪心了,想跟他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当初尚可,后来烂了,生蛆招蝇,令人作呕。”朱棣淡声回答紫英。紫英自嘲嗤笑,恨得咬破了唇,“王爷不该这样羞辱我!王爷可知紫英为何执迷不悔,只对王爷情深?”“如此说来,当初落水一事,确系你的算计。”朱棣对于紫英深情表白不仅无感,还精准地抓住了她话语里的漏洞。紫英张了张嘴,许多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她愣愣地看向朱棣,从其波澜不惊的眼睛里读出了他有多么冷漠无情。即便不爱,哪怕厌憎,甚至恨,也都好,可此刻他却将她视若无物,连一个不屑的眼神都不愿给她。当年的事原来他早就有所怀疑了,否则他刚才不会反应那么快。紫英随即想到了一个可能,再度仰头望着朱棣,唇微微颤抖着,迫不及待地想问出心里的疑惑,却又不敢问。“碧荷的事,难道是王爷——”紫英终究还是问出口了。朱棣嘲讽地瞥一眼紫英,未回应,便无异于是默认了。他将一白瓷瓶放在凉亭内的石桌上,便大步离去。№喜欢看鱼七彩写的《穿书后被迫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