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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等反应,足见情况有多严重。“得好好养,不然会落下病根。”徐青青话音刚落,就听见肚子咕咕的叫声。朱棣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徐青青忙打发人将厨房早熬好的米粥端上来。砂锅熬了长达三个时辰而成,细稠而米香浓郁,一粒完整的米都看不到。这样的粥好克化又养胃,最适合朱棣这种长时间不吃饭的人喝。朱棣喝了半碗粥后,不仅胃暖,力气也渐渐有所恢复,像久旱打蔫的秧苗,终于得了几滴水的滋润,有了些许活气。“早备好了?”“猜到王爷在宫里大概会吃苦头,但没想到会这么惨。”徐青青伺候朱棣沐浴之后,又给他膝盖的热敷了一段时间,再细致地涂好府中最上等的活血化瘀药膏,搀扶朱棣卧床休息。“正经跪了三日?”徐青青瞧这膝盖的状况,就料到了。“嗯。”“王爷为何要这样做?”徐青青见朱棣抬眸,似有不解地看自己,便把她的问题叙述完整,“王爷为何故意安排父皇知道这件事?”作者有话要说:外面好大的雷!第78章揪揪“先破而后立。”胡惟庸之所以会受皇帝宠信,除了他擅长迎合圣意、讨皇帝开心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可以很直接有效地将皇帝的治国想法转化为政令,执行下去,并且令皇帝非常满意。正所谓女“曲高和寡,知音难觅?文学_?请来文学看完整章节”。于皇帝而言,能从朝臣们之中找到一名让自己称心如意的能干臣子,也一样非常不容易。故而对胡惟庸更偏爱了些,更宠信了些,以至对偶尔冒出的证据不足的参本,便不甚在意。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也不是一日就能摧毁的。想破坏掉他们君臣之间已形成的固有平衡关系,就必须从‘起疑心’、‘生嫌隙’开始。这次宴会虽为朱棣的主张,但四儿子的性情如何,皇帝非常清楚。况且他一向和胡惟庸不和,如今却想出这么馊主意和胡惟庸作乐,想必跟着一同掺和的秦王晋王没少出主意。三位王爷和一位丞相厮混在一起,这其中的缘故不得不引人深思,便是无法细究其中的具体细节情况,他三个儿子居然为何讨好一名臣子如此设宴,也足以令皇帝心中膈应,进而心中生疑。凭胡惟庸现在猖狂自大的行事作风,只要皇帝心中生疑,开始留意胡惟庸的异常,早晚会意识到胡惟庸如今在朝掌权过重的问题,曾经坚固异常的‘宠信’便会在皇帝心中顷刻间摧毁崩塌,剩下的便只有择机处置他了。跟着胜者混的优势便是如此,其实没什么太多需要cao心的地方,只管咸鱼躺赢就好了。徐青青在朱棣的身边躺了下来,眼皮有点打架。在睡前,她关心问朱棣膝盖还疼不疼。“好多了。”朱棣轻声应承。有时妻子的领悟能力太好,也未必是好事。本还想着她会多问自己几句,俩人再多说一会儿话。朱棣默了片刻,欲重找话题,问徐青青这两天小冬瓜乖不乖,转头却发现到身侧人的呼吸在已经变得轻缓。小小的一张脸,埋在他的肩膀处,安安静静,乖乖巧巧,让人禁不住想将她圈进怀里好生疼爱。朱棣一动没动,怕吵醒了徐青青。人这么快就睡了,显然最近几天她都没睡好,应该是担心他所致。朱棣不禁笑了,默默看着那只露半边额头的徐青青,好半晌儿了,他嘴角的笑意仍未褪减。此刻若是有一张铜镜摆在朱棣面前,他定然不会认识镜子里的那个温柔男人是谁。朱棣连跪了三日,身子早就倦了,只是如今见到徐青青有些高兴才想说话罢了。很快,朱棣也跟着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朱棣发现自己的身侧早已经没人了。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以前从来都是他先起床,徐青青赖在床上睡懒觉。这厢朱棣刚坐起身,耳房那边便有人小声说‘王爷起了’。接着,朱棣便见穿着一身湖蓝裙裳的徐青青,抱着小冬瓜,甜甜地笑着走来。这女人怕是蜜糖做的,走哪儿都能甜到人心里去。朱棣伸手将小冬瓜接了过来。小冬瓜看见朱棣便乐,高兴地举手臂,抓啊抓,挥啊挥。徐青青见状,倒觉得有点新鲜。照道理来说孩子记性不好,别说这么大的婴儿了,两三岁的孩子隔几日不见都有可能觉得陌生。小冬瓜似乎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刚见朱棣就很认他,跟他十分亲昵。这孩子实在太乖了些,除了必要的事,比如饿了、尿了或病了,从来不闹人,且最爱笑。朱棣见徐青青似有疑惑地望着他们父子,问她何故。徐青青暂且把疑虑抛却脑后,笑着凑过来,见小冬瓜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她,‘啊啊’咧嘴又笑了。他禁不住母爱泛滥,要把孩子抱回来,朱棣却不肯了,让徐青青只管看着便是。徐青青体谅朱棣腿脚不好,便不跟他一般见识。“用完早饭,王爷要继续卧床休息,把腿养好了才能走路。”徐青青一早起来就吩咐厨房做了养胃粥,待朱棣用完后,她为他重新涂了一遍药。见膝盖上的青紫情况更重,禁不住叹皇帝罚跪这一招未免太狠了些。竟然连饭和水都不给吃,若真跪出个好歹来,该如何是好,可都是嫡亲儿子。“不过轻罚,在自家人跟前丢脸罢了。若降爵罢黜,载入史书,便是在世人跟前丢脸了。”朱棣低声告诉徐青青,其实没那么惨,并非滴水不沾。陪侍的宫人们都有分寸,让若真让三位亲王跪死过去,他们都没命活。徐青青知道朱棣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故意把情况往轻了说。死是死不了,可也没少受罪。昨天朱棣刚回来,那会儿徐青青见他疲累想让她早点休息,都没敢多说话,自然也没有多问。“父皇还罚什么了?”徐青青问朱棣。“禁足反思,年也别想过了,过完年立刻就藩。”朱棣拉住徐青青的手,“倒是委屈你了。”“不委屈。”徐青青一听说过年不必进宫,反倒是他们自己在府里过,虽要‘反思’不能热闹,徐青青还是忍不住有点高兴。“笑了?”“王爷这么难了,还关心妾身,妾身忍不住心悦。”徐青青有所收敛道。“不像。”朱棣瞧出徐青青很开心能够禁足,过年了,大家都喜欢热闹,她倒是恰恰相反。不过这点上,他们夫妻的想法倒是一致。“年三十那晚,我们可以扫雪煮茶。”徐青青提议道。朱棣目光深邃地凝视徐青青,似乎在探究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王爷不喜欢?那就算了。”徐青青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