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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已经想好了,如果被吻了应该怎么办。答案是他不知道怎么办。当然,他是真的想多了。温绵只是说了一句——“遇见你,我很开心。”这一句话,用尽了她这辈子最大的温柔,把它说得尽可能的婉转动听,情深意切。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谢谢。真的谢谢。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努力的,看到了希望的我。顾泓时听到了。洗完澡以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温绵整理了一遍自己的心情,又继续摊开书本继续学习。她不是天才,所以只能加倍努力。努力上天给每个人最平等的天平,她付出多少,自然得到多少。这几个月,她的成绩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当然,这也少不了顾泓时的功劳,但凡他给她说过的题目,她过目不忘。说他讲得太好吗?不尽然。大约是因为他这个人吧。这么想着的时候,温绵又笑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钟了。这个时候他睡了吗?如果没睡,会不会是在看信?想起自己的那封信,温绵就脸红,里面尽是一些无病呻吟,说是道歉信,但其实是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心情都道了一遍,以及他与她的点点滴滴。自己是如何难以忘记。自己又是如何的感恩在心。虽然不是情书,但却比情书更让人脸红。正当她暗自出神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一声,又一声,在这个夜里显得那么的神秘与安静。她揉了揉迷糊红肿的眼睛,刚才回来时哭了好一会儿。温绵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顾泓时就站在面前。她直直地看着他,他也静静地凝视她,一时之间大家都忘记了说话。她想问,你怎么还没睡?她想问,你来找有什么事吗?但话到口中,却变了滋味,愣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比语言更先一步的,是拥抱。顾泓时伸出手臂,没有犹豫地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温柔地抱住。温绵傻了。惶恐,惊讶,震惊,留恋,渴望,想挣脱,舍不得挣脱,想紧紧拥抱,却不敢回抱,只是一动不动地埋在他的怀里,静静流泪。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沉声道——“不要怕。”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只说了这四个字。在看完她的信以后,他很难受,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那些他看不到的地方里,原来她生活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的艰难。他不知道自己能安慰什么。也曾怀疑过——擅作主张,把她带走真的就是最好的选择吗?他不知道。辗转反侧,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从把你带走的那一刻起,你就是由我负责的了啊。从来都不打算让你自生自灭,小心翼翼。而是让你大大方方,美丽自信地活着。你应该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但这些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那是温绵永生难忘的一个晚上。在每一次濒临绝望的时候,她都能依靠那个拥抱苟延残喘。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你们,评论里好多小天使我都眼熟啦,爱你们哦!后天上夹子,零点就不更新啦,或者晚点更新,到时候肥章双更补上。第22章Chapter22期末考试来了。这对温绵来说意味着“生死考验”,因为她的目标是顾泓时,哦,准确的说是顾泓时的班级。上次期中考她发挥得不错,没辜负平日付出的心血,但还是有一段距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温绵心里念叨着。但是越想越是紧张,温绵摇了摇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想得太多反而影响发挥,干脆什么也不想,直接上。她一边拿着一本小单词本,一边挨着楼梯口走,寻找自己的考场。走过拐弯处,险些与迎面走来的一个男生相撞,好在温绵及时刹住脚步,那人也很及时地抚了她一把,这场悲剧才没有发生。抬眼,是熟悉的面孔。“温绵,走路要看路啊。”莫扬翘着唇角笑道。温绵记得他,有时候走在校园里也会碰到,而每回莫扬看见她,都会给她抛媚眼,展笑容,搞得他们两个很熟似的。也就上体育课的时候偶尔有交集而已。温绵悻悻,说:“对不起啊。”“咦,我们同一间教室哎。”莫扬瞟到了温绵手里的准考证,挑了挑眉。收到温绵求证似的眼神,莫扬摆了摆自己手里的准考证,的确是一个考场,而且还是前后桌,这的确是巧合了点。莫扬邀请道:“一起走吧。”他说着,也不管温绵同不同意,就与她一起并肩而行,并自顾自地与温绵说起话来。对于莫扬的热情,温绵有点难以招架。其实她对莫扬的印象很好,莫扬是那种性格特别好的男生,和谁都能打成一片,朋友特别多,所以温绵也没多想。与此同时,顾泓时与江优正上着楼梯。顾泓时手里转着一支笔,崭新的笔身还焕发着光芒,上面写着“逢考必过”。“温绵又不是没有笔,你那么费劲儿跑过来是闲出屁了吧?”江优一脸嫌弃,他打了个哈欠,要不是顾泓时,他还能再眯一会儿。顾泓时说:“用这支笔,她能考得更好。”江优差点把早上喝的豆浆吐出来,他推了顾泓时一把,说:“你当你是锦鲤呢?用你送的笔就能高中状元是不?”顾泓时一囧,回头,冷淡地回推了他一把,说:“你管我。”“谁管得了你?”江优摸摸鼻子道。哦不,可能未来就有人能制住这个大少爷了。两人正谈笑间,刚上到三楼,顾泓时急促的脚步突然停住,他看着前方那并肩而行的身影,抿了抿唇。江优一瞥,那是温绵的身影没错。不过,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男生。一看侧脸,就能轻易辨认出那是莫扬。莫扬在市一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与他们虽不熟悉,但也是互相知道的。只是,这两人怎么会一起走呢?看起来聊得还不错的模样,温绵脸上还有笑容呢。江优光是看这么一副画面,就已经联想到了那么多,就更不用说顾泓时了。他的脸色一沉再沉,最后竟直接扭头就走。“喂。你怎么走了?”江优喊。顾泓时没说话,只一直低着头走路。江优好不容易跟上,大气还没来及喘,问:“生气了?该不会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