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些。”这一厢,东宫。而那一厢,京城城门之前。使臣出京,三公主前去送别。她站在城门边,看着车队慢慢远去,身边的侍女劝道:“公主便送到这里吧。”三公主微垂眼睫,叹了口气:“到底是故国的人,虽说没有一点情分,看着他们离去,还是有些落寞。”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响起:“梁王的事情谈成了?”三公主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沈琇穿着一身大乾服饰,腰佩环佩,脸上素来挂着带着轻佻的笑。而这个时候,眼里的轻佻都化为深沉,让人望不穿。三公主朝沈琇走过去,立在他身旁,微笑道:“王兄放心吧。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等到局势乱起来……王兄的机会便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漂漂亮亮的小娇妻,能看不能吃。萧君山:忍不住了!(捏筷子盘子里的簌簌小笼包:……你怎么欺负人呀,就,就一口,不准多咬哦。☆、第50章夏日有些微热,阳光明晃晃的,炙热的风一阵阵吹过来。白簌簌喜欢那明亮的阳光,又有点怕,总觉得在外面呆久了,自己也会晒化了。她半掩着窗,透过微薄的窗隙看外面。草叶都蔫了,鸟儿也飞走了。寝殿里置了冰桶,冰桶冒着一丝丝的白气,白簌簌合上窗户,回头见到角落摆着的冰桶,眼里亮晶晶的。红珠看她喜欢,用攒花漆盒给她装了一些冰凌。白簌簌用手指戳着冰凌,发现了有趣的事,眼睛更亮了。这几日膳房给白簌簌做了消暑的荔枝膏水,她喝了一些冰的糖水,带着漆盒去找萧君山。到了书房的时候,漆盒里面的冰都化完了。白簌簌打开漆盒,眼里的光暗淡下来,用手指慢慢摸着漆盒,洇湿一点水痕。她忽然仰头,扯了扯萧君山的衣袖,萧君山反手一握,顺势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沾着冰水,流露一点冰肌玉骨的味道。萧君山的大掌紧紧包裹住她。一下就把她的手指暖起来了。萧君山接过宫人的帕子,一点点把白簌簌的手擦干净,就连腴润的掌心也不放过。擦完之后,白簌簌想起什么,朝他凑过来,说了些悄悄话。萧君山按住她的腰身,问:“怎么突然想出宫去了?”白簌簌想了想,慢慢道:“兰娘怀孕了,要生孩子,去看他们的孩子。”“都说十月怀胎,他们才七个月多,怎么会生孩子呢?”白簌簌:“……”萧君山的手放在她的腰,轻轻掐了一把。白簌簌眼里泛了雾气,往后躲了躲,被他摁在原地。“簌簌心里总是记挂着他人,都没有我的位置了。”萧君山的话听似戏谑,实则含着试探。白簌簌听了进去。她看着萧君山,歪头道:“有你,一起去。”白簌簌想起来,上次出宫已经是很久的事,见到兰娘的时候,天气是不热的。现在天气热起来了,兰娘那里也热了吧?马车到了永宁巷的时候,萧君山把白簌簌抱下去,门房通报之后,里面的人都出来迎接。兰娘也听到消息,吩咐下人妥善接待。她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躺在床榻养胎,浑圆的腹部动一动都艰难。一边的老嬷嬷道:“夫人好生歇息,七个月的身孕正是养胎的时候,万一动了胎气就糟了。”“呸呸呸,看老婆子说的,夫人有天大的福分,连着肚子里的小少爷都福寿康宁呢。”老嬷嬷慈爱地看着兰娘,兰娘虽是毁了容貌,嫁到家底单薄的人家,可到底是遇见贵人,得了贵人看重,日子越来越好。她是伺候兰娘的老人,自然感恩那两位贵人。帐幔垂落,里面躺着的兰娘忽然皱了皱眉,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慢慢揪紧锦被,像是隐忍很大的痛苦,身下的床单慢慢洇出深黑的血迹。“嬷嬷,我像是……”老嬷嬷紧张地看着兰娘,她艰难道:“要发动了……”只是七个多月的身孕,此时生育,不就是早产吗?他们估算着时候,还没请接生的稳婆……这可怎么得了!老嬷嬷朝外面叫道:“快去请稳婆来!”丫鬟们一时都慌乱起来,连忙备好热水,剪子,布帛之类的事物。他们派人去请稳婆,可稳婆路上遇了耽搁,迟迟没来。资历丰富的老嬷嬷先行接生。屋里传来了老嬷嬷的催促,兰娘的呻.吟声,还有仆妇慌乱的声音。虽然离得远远的,白簌簌也能听到一些。丫鬟们步履匆匆地走过她面前,白簌簌看向萧君山:“他们怎么了?”“应当是早产了。”“很危险吗?”“嗯。”白簌簌的娘亲因为难产而死,这就像在她心里打了个疙瘩,平时都刻意回避。她蹙了蹙眉,道:“去看看!”萧君山淡淡看她,他眉眼里沉淀着郁色,跟白簌簌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是他们的区别,她是心热的,他是心冷的。弘觉方丈说过,白簌簌是有福气的,她就是心血来潮,偶然出宫都能撞见兰娘生育的事,施以援手,救治别人。萍姑走过来,劝道:“那里面都是素有经验的稳婆和妇人,娘娘去了是给她们添麻烦。如果娘娘心焦,便等在这里为她们祈福,一定会没事的。”白簌簌听了,知道自己没法帮忙,眉毛趴了趴,露出沮丧的神色。萧君山忽然想到泪眼汪汪的小兽物。她就像看着同伴遭了痛苦,咬人袖子的猫儿,无助的模样。就这么想的时候,白簌簌就真的扯了扯萧君山的衣角。萧君山没有动静,而白簌簌更拽了拽他的胳膊,摇了一摇。“怎么了?”萧君山低下头,白簌簌仰着脸看他,她略带稚嫩的脸上都是茫然,有些残酷的发问:“她们都说娘亲是生孩子的时候,难受死的。兰娘也会死吗?”这样的神色让萧君山动容。她也会担忧了。白簌簌的眼底溢了一点忧郁,藏在澄澈的湖水里。萧君山摸了摸她的头,安抚。而白簌簌的眼里溢着一点柔软,慢慢缓和起来。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对自己的问题有着惧意。萧君山察觉到了。他朝萍姑吩咐道:“去请京中最好的稳婆来。”他看回白簌簌,深深盯着她的眼睛,白簌簌被他盯得茫然,想避他的目光,低头摸着他腰间的玉佩,摩挲衣襟的暗纹。白簌簌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