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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看得到。”王氏看她面带焦虑,笑着说道。裴仪红着脸,端起茶盅,心虚地抿了一口:“王jiejie说什么呢!我不过是观赏景色罢了。”王氏一副过来人的架势,拍拍她的手。裴仪也没有什么可瞒着她的,每次过来都是王氏陪着她的,小声问道:“我们在这儿正能看到大将军吗?”她原以为正逢新春佳节,大将军定会出府游玩的,结果这些日子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王氏点点头:“那是自然,还有两刻钟大将军就会回来了。”裴仪眼睛微亮,期待地看着路口。王氏眼睛一转,带着歉意说道:“这大将军要回来,我家男人也该到家了,眼看着太阳下山时辰也不早了”听她的话是要回去的意思了,裴仪心中一急:“jiejie再陪我待会儿吧!”“这……”王氏面带犹豫。“好jiejie,你今日下午看中的那幅头面,我这就让侍女去给您包过来!”裴仪亲密地拉着她的手,转头吩咐道,“莹竹还不快去。”莹竹心中憋闷,这王氏这几日都骗她们娘子花了多少银子了。裴仪见她不动,瞪了她一眼。莹竹委屈的跑下楼,去了芙蓉阁。王氏纠结地看着裴仪,裴仪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她手中。王氏面上带着犹豫,其实心中笑开了花,捏着瓜子嗑了起来。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快马的声音,还未待细看,数皮骏马便穿过眼前,直奔向悦园。裴仪激动的抓着窗栏,看着骏马在悦园门口停下。到底是隔了一段距离,只能看到那为首的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黑发高束,身姿欣长,举手抬足,行动间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疑。那些穿着同色袍子的人应该就是他的侍卫了,那些侍卫们下了马,训练有素的,恭敬的立在两侧,等着李寅进了大门才跟了上去。裴仪眼睛微热,这般威名赫赫,位高权重,有能力的男子才是她想嫁的,只是可惜他已经有了正妻。不过,若论起来,魏候府的贵妾也比她们这小地方官员的正妻有体面。“大娘子,人已经进去了。”王氏手里提着莹竹给她的头面,笑呵呵的说道。裴仪不舍的收回目光:“我回去吧!”莹竹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裴府方望舒手里拿了一叠叠的地契,一旁的案桌上摆满了珠宝头面。算了一遍又一遍,失望地开口道:“这些加起来,顶多值五万两。”这些地契都是方望舒的陪嫁,当初方家为了她的婚事面子上好看,也算是掏空了家底了。到现在也都没有缓过来,方望舒娘家的嫂子也一直看她不顺眼。“这也已经是您全部的身家了。”杜嬷嬷拨了拨算盘,这全部拿出来,她们连旁身的银子都没了,往后日子就不好过了。“剩下的该怎么办?”方望舒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送去的帖子像是沉入了海底,没有了回音。凑不齐十万两白银的后果她不敢想。方望舒低语:“好歹我也是她的生身母亲……”杜嬷嬷黯然的想,这时说起这个已经晚了。杜嬷嬷眼睛突然一亮:“娘子,您不还有那个东西吗?”方望舒皱眉:“那又怎么样?”“那可是姜郎君亲手做的,她让我们还银子,是想拿回属于姜郎君的东西,既然这样那东西对她来说,所含的情谊可是无价的。”杜嬷嬷道。方望舒攥着手心,抿唇想了想:“去拿来吧!在妆匣第三个抽屉里。”这是她留着的,姜昂唯一的东西了。杜嬷嬷小心翼翼打开抽屉,里面有块被红绸包裹着的玉牌。方望舒沉默着将其拆开,那玉牌正面刻着一个小娃娃,背面刻的是字,上头写着:姜氏陶陶。姜昂除了沉迷字画外,还喜欢玉雕。当初阿绥刚生下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姜老夫人害怕取了名,在生死簿上留名字被阎王勾了去,说要等大些了再取名。所以直到她四岁,身体健康了,姜昂才准备为她取名。那个时候姜昂身体已经不好了,但还是没日没夜的翻着古籍,选了好多天才选了“陶陶”二字。君子陶陶,只盼着她这一生快快乐乐的。有了名字,还说要刻一只玉牌,等到她生辰那日作生辰礼送给她。结果还未等到女儿生辰,便病逝了。后来……“娘子。”方望舒回过神,把玉牌放到盒子里:“嬷嬷这能行吗?”“不行也得行了。”杜嬷嬷道,她们如今已走投无路,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只盼着魏候夫人能看着这个玉牌的份上,就此算了。方望舒叮嘱道:“你小心点,别被府里头的人发现了。”“婢子省的。”裴府过节的时候,才会一大家子一起用膳。夜幕降临,侧厅席面已经摆好,方望舒看着杜嬷嬷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才扶着她的手去了。老夫人年纪大了,称身子不爽利便不过来了。大郎君书院开了课,不回来住,二娘子与二郎君又被方望舒送到娘家了,到现在都没有接回来。所以这宴席上只有裴肃夫妇和裴仪三个人。冷冷清清的,已然有了破败之相。裴仪想到这几日花费了许多银钱,自己身上已所剩不多了。看着低头用膳的方望舒,清了清喉咙:“母亲。”方望舒心里一咯噔,放下筷子看她。裴仪娇声道:“母亲手里头可宽裕,我在芙蓉阁看上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实在喜欢。”方望舒嘴角下沉:“需要多少银子?”“不多,一百两足够了。”裴仪面上挂着笑。方望舒眉头皱起,脸色都不好了,一百两银子,果真是大手笔!“我记得你已经有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了。”裴仪不高兴了:“那套太小了,再说我正是说亲的年纪,自然需要这些充当门面,若不然走出去岂不是丢父亲的脸面。”裴肃闻言,觉得她说的在理:“不过一百两,就拿给孩子吧!”方望舒恨不得当场气晕过去,一对父女,一个不通庶务,一个挥霍无度,根本不知道这一百两对家中来说,算什么!方望舒沉吸一口气:“郎君,府里最近也没什么进项,这一百两,妾身怕是有些难办!”“母亲不会是唬我吧!我偌大的裴府一百两怎会拿不出?”裴仪嗤笑一声,心里只觉得她是在糊弄她。“大娘子不当家,自然是不知道当家的难处,府里从去年开始,就只出不进了。”方望舒道。她现在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