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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她弯腰迟疑着问:“先生,您还好吗?”邢惊迟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餐车,嗓音又冷又硬:“两份鸡rou饭,两杯橙汁。”这冷面煞神一说话就更吓人了,空姐咽了咽口水默默地把东西都放在邢惊迟面前的小桌子上,忙不迭地推着车走了。邢惊迟侧头,声音下意识地低下去,“阮枝。”靠在他肩头的人毫无反应,耸拉着睫毛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和自己内心僵持了半晌,抬手托住她的侧脸,微微抬起一点,又低声喊了一遍:“阮枝,起来吃饭,吃完饭再睡。”水一样的小青瓷总算有了点反应。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又合上安静了一会儿,最后睁开了眼。雾蒙蒙的眸往他脸上看来,她软着嗓子小声撒娇:“我想睡觉。”额间的青筋凸显了一瞬,邢惊迟暗着眸低声哄她:“吃完不久就到丰城了,回家睡。”这时候男人的声音和早上叫她起床的声音相比不知温柔了多少倍,阮枝勉勉强强地从睡意中挣扎出来,直起身子靠在座椅上缓了一会儿。这么一会儿工夫邢惊迟已经把盒饭打开放在了阮枝面前,她只需要动一动手就行。这和阮枝来的时候待遇天差地别,这会儿她什么都不用做,还有人形靠枕。阮枝喝了口橙汁后清醒了不少,悄悄地侧头去看邢惊迟的肩头,那一块布料干燥,就是皱巴巴的,她松了一口气。邢惊迟的外套盖在她的腿上,他就穿着一件短袖。阮枝怀疑他大冬天的穿一件短袖也行,根本看不出来是受过重伤的样子。她咬着勺子胡思乱想,有一搭没一搭地戳一下盒饭里的饭。飞机餐味道很一般,阮枝吃了一点儿就不想吃了。但碍于边上的人盯着她,她只好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继续吃。对邢惊迟来说,吃飞机餐就和以前出任务一样,管饱就行。吃完他就开始观察阮枝吃饭的模样,她这几天吃饭的时候还挺认真的,像现在这样吃一口是一口的样子肯定就是嫌饭不好吃。邢惊迟见她吃了小半才移开视线。然后阮枝立马把勺子往饭盒里一丢,一下都不碰了。邢惊迟:“......”他就这么吓人?.飞机缓慢降落,底下的丰城越来越清晰。阮枝一眼就瞧见了横跨丰城东部的沅江,整座城市看起来雾蒙蒙的,今日丰城又下了小雨,且很有可能接下来一个月都不会放晴。她趴在窗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博物馆里的三花这几天有没有人喂。假期和滇城逐渐远去,直到阮枝踏到地面才有了终于回来的感觉。邢惊迟将她护在身侧跟随人流往下走,雨里沉闷的味道陌生又熟悉。一下子从阳光灿烂的滇城回到阴雨连绵的丰城,阮枝还有点儿不习惯。两人先去行李传送带边上拿行李。邢惊迟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出口,阮枝低垂着脑袋啪嗒啪嗒回信息,他们文保科技部发了一则通告,有一位匿名爱心人士捐了一批藏品给他们博物馆,他们清闲不了多少日子了。阮枝仔细看了一眼群里的信息,捐赠的藏品明天送到,扫描完就送到他们这儿来。群里还发了几张藏品的图片。阮枝看得认真,邢惊迟拉着她走她就抬起脚,一点儿都不担心会撞到别人。“队长!嫂子!”熟悉的声音传来,年轻又张扬。阮枝诧异地抬头朝门口看去。不远处停着一辆嚣张霸道的黑色越野车,余峯正坐在驾驶座上咧着一口小白牙朝他们招手,副驾驶上是黑黝黝的秦野。她打量了一下那辆车,嘀咕道:“这车好酷,是你们队里的车吗?”邢惊迟也没想余峯他们会过来接他们,想来昨天晚上问他几点到就是为了这个。他没立即回答阮枝的问题,应道:“既然他们过来了,那我们先回趟队里,晚上就不过去了。”阮枝还没坐过这么高的车,她刚走到车门边腰侧就横过一只手替她打开了车门,不等她反应这只手就往她腰间一搂,她整个人就被这股平稳的力道送到了车上。邢惊迟也不觉得这个动作哪里不对,把人抱上去就走到后备箱放行李去了。阮枝枝:“......”她和车上另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余峯侧头,朝着边上的秦野挤眉弄眼:度个蜜月就这样了。秦野横了余峯一眼:建议你一会儿闭嘴。阮枝轻咳一声,勉强牵起嘴角对两脸都写满了吃瓜的余峯和秦野笑了一下:“谢谢你们来接我们,你们吃过午饭了吗?”余峯摇头:“没呢嫂子,就想接你们去吃顿好的。”秦野对着阮枝笑了一下:“嫂子,队长结婚我们也没送什么礼物,我和小峯子就想请你们吃顿饭,这不就来接你们了。”阮枝正想说话另一侧的车门就打开了,邢惊迟瞥了这俩小子一眼:“走吧,想去哪里吃就往哪里开,我买单。”余峯一拍大腿:“队长说话算话!”秦野挠挠头:“哎呀这多不好意思。”邢惊迟嗤笑一声,不理这俩皮小子。他往边上看了一眼,小青瓷似乎没听明白他们这一来一往,略显迷茫地看了他一眼。邢惊迟这下是真的笑了。平时挺聪明,这会儿傻得不行。阮枝枝:?这是什么眼神?...余峯他们拉着邢惊迟和阮枝去吃了火锅,因着他们下午回警局都没喝酒,但不妨碍余峯和秦野心情大好,毕竟这都一年了,他们还是头一回和邢惊迟一起正儿八经的吃顿饭。平时每到他们聚餐邢惊迟从来不到,他们总觉得和他隔着点什么。今天这顿饭就是他们关系进一步发展的良好开端。吃完饭还是余峯开车,去警局的路上他可比在机场路那会儿兴奋多了,一时间也没了顾及。但他还记得邢惊迟不好惹,于是把话头对准了阮枝,“嫂子,你和队长上哪儿玩去了,我们在滇城盯了三个月都没时间出去玩,锅子倒是吃了不少。”“余峯。”邢惊迟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余峯乖觉地闭上了嘴,不问了。阮枝眨眨眼,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呢。摇下车窗后细密的雨丝顺着窗缝慢悠悠地往里飘,阮枝趴在窗边看着外边儿车来车往,最左侧就是沅江,渡轮在绿化带间若隐若现,鸣笛声和着风四处乱窜。邢惊迟在心里叹了口气,侧过身伸手挡在阮枝的头顶,为她挡住大部分的雨丝。而当事人毫无感觉,晃悠着脑袋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儿。在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