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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一任家主,以他这样的为人,后果绝对不堪设想。先不说旁的,谢明升往后的日子不知会多难挨,以谢清侧的性子一定想尽办法地踩谢明升的痛脚,将自己受的苦头百倍千倍地还回去,且他又觊觎自己的嫂嫂,说不定还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不伦之举,到时自己不但拦不住,说不定还得给他顺手就捏死了。胭脂不由给自己的设想惊到,然她心中却不得不肯定,若是让谢清侧在天子之前露了脸,那往后她所想到的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胭脂略一沉吟,便站起身去门外看了眼,确认无人之后才关上门转身走到谢明升的书案前,看他略微有些平静下来了,但还是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她便伸手去拿他手中的书,却不想他像是入了億症一般死死捏着书,胭脂使了力也拽不出来。胭脂微微挑起眉梢,抬眼看向谢明升不动声色地缓缓说道:“谢明升,秋闱不行还有春闱,你如今这般受不了半点打击,实在太叫人失望。”谢明升这倒是听进去了,他死死捏着手中的书看向胭脂勃然大怒,“你懂什么!他谢清侧能在秋闱赢了这么多人中得解元,难保不会在春闱……”“不会。”胭脂直接了当地开口截了他的话。谢明升见她这般不以为然的模样,便以为她看不起自己输给了一向才智平庸的谢清侧,心中越发羞恼起来。他堂堂谢家嫡长公子竟然被一个小丫鬟这般瞧不起,想来是他对她太过宽厚,才让她以为帮衬了自己几次就能在自己这里不知尊卑、不懂规矩起来。他想到此不由板起脸呵斥道:“你这般说话也未免太过托大,科举之事那里是你一个小小丫鬟能随意置喙的,简直不知轻重!自去领十板子,往后若还敢如此不知轻重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胭脂闻言看着他默然不语,谢明升见她如此,便以为她知晓了其中厉害,也明白了她自己的见识有多浅薄,正要开口再说几句缓和缓和时,却被胭脂随手丢来的书当面砸了个正着。待到书从自己面上滑下,砸落在书案上,谢明升怔在了当场,直看着眼前冷眼看他的小丫鬟一时反应不过来。谢明升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懈谩,回过神来当即就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刚想跳起来掀了屋顶来怒骂。胭脂抬眼睨着他,言辞间带着几分长辈的严厉,“春闱的试题我自会给你,若是这般你还夺不得会元,便不用再来找我了。”谢明升闻言瞳孔不由微微放大,春闱的试题都还没出,她竟然说……要给他试题!谢明升不由飞快地在脑子回想往日种种,她确实好像都是提前知晓了会发生什么事,然后再在暗处帮他……这么说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竟然有这般大的本事,竟……竟可以知晓后事!谢明升心中大骇,不敢置信地看向胭脂,指着她的手都微微抖起,“你……你究竟是何人?!”胭脂见他这般,暗道担心这般怕是刺激太过了,若是真将谢明升弄癫了,受累的还不是自己,便默默换了副卑微怯懦的神情,又带上几分讨好的笑,轻声细语道:“大公子说什么玩笑话儿呢,奴婢是谢府的粗使丫鬟胭脂呀~”谢明升:“……”谢明升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不是那个堂弟谢清侧,就是这个奴婢胭脂!作者有话要说: 胭脂:“他们问你何时虐谢清侧,我也想问你何时能救我脱离苦海?”丹青手:“救,?tm一个也别想跑,我虐完这个,虐那个,我虐虐虐……哈哈哈……想脱离苦海门都没有,窗儿也没有!”胭脂:“……”ps丹青手:“我今天才发现那个地雷阿,手榴弹阿原来是奖励我的阿,我还以为是jj的快捷语呢……激动,谢谢你们,波一个,爱你们喔,我觉得我太淡了,应该浓一点!我应该疯狂地求评论,求打分,求收藏,求抱抱,求亲亲,求举高高……求求求求求……!”宁王:“……”端王:“……”尤十一:“……”沈绾:“……”丁楼烟:“………………呕~”杜憬:“…………这才几天她的节cao就离家出走了?”李言宗:“……不……只是粉碎性骨折了……”第59章谢府的园子错落有致,着眼望去皆美伦美奂,园中只落一亭。视线开阔,满园鸟语花香关都关不住。丁楼烟倚在美人靠上出神,亭外立着两个贴身丫鬟随时伺候着。只这满园的好景色丁楼烟却无意欣赏,昨日里又有个丫鬟爬床,若不是刘嬷嬷在,只怕就成了……她让那丫鬟跪在院子了一天,后头责了二十板子便放过了,可没想谢明升知道了后,竟还责备她太过苛责下人,道她为了这桩小事就这般作践人,太过不大气云云……那照他这么说,她还得为那些个爬床的丫鬟准备好华服金屋,将她们供起来不成?她一想到此,这心中越发委屈怨恼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上来,谢明升真的太让她失望,她的心都快凉透了……他这样的人,本极招女儿家喜爱,没想到他还是个拎不清的,如今已经有了一个珠徳儿,这往后还有数不清的珠徳儿,她真的是心力交瘁至极,对他又恨上了三分。又想到他这次秋闱竟然输过了谢清侧,她心中就越发说不出的难堪,她挑来挑去竟挑了这么个绣花枕头!正想着却见谢清侧从远处拱门进来,墨衣白玉簪,还是一派清风霁月的好模样。他皮相生得太好,轻易就能迷惑了人心,抬眼看向丁楼烟时眉眼竟微微染了些许笑意,叫丁楼烟一时看怔了去。待她回过神来,谢清侧已一路分花拂柳而来,到了这处只站在亭外看她,丁楼烟心下酸涩难堪至极。她酸涩的是自己选错了夫君,错过了眼前这么个君子;又难堪于自己已为人妻,竟在心中觊觎夫君的堂弟。她连忙起身打算避开,却听眼前的人温和道:“何必避我,你心中既然苦闷也该与我说说,或可排解一二。”这一番言辞可谓是说到了丁楼烟的心中,她与谢明升的关系越发疏离,他在珠徳儿面前都不及自己这个妻子面前来得自在,这叫她心中怎么不愁苦。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拿不住自己的夫君,还是输给了珠徳儿这么个通房丫头,这叫她心中怎么可能不愤恨?谢清侧是什么人,丁楼烟的心思于他来说太好猜,一出口就拦住了丁楼烟要走的脚,彼时胭脂若是在还能想些办法与他周旋周旋,现下却是一点办法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