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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有些不知所措,隔着眼前的帘子对上苏幕如画的眉眼,长长的眼睫垂下眉眼越显深远,染上几分漫不经心的散漫惑人,一眼看去平白叫人徒增心跳。胭脂微微垂下眼睫,眼里神情慢慢暗淡下来,站在外间看着地面一动不动。里间的一个公子哥突然出声调侃道:“这小戏子倒是半点眼力见也没有,干站在外头做什么,还不进来好生伺候你苏哥哥吃酒?”说完见胭脂没什么反应,便搂着一旁的粉头,往芙蓉面上用力亲了口,那粉头忙娇羞叫了声,忙伸出柔荑端起一杯酒轻笑着喂给他。蒋锡裴仰首喝了,末了又看向胭脂笑道:“看见了吗,多学着点~光会唱戏可不行,伺候不来人便是再会唱戏也不过是个下九流,现下好生伺候了你苏哥哥满意才是正理,往后包管你享不尽的福。”胭脂听在耳里默不作声,抬眼看去情形,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倾家荡产买的柳叶美人被苏幕那般打跑了,一时心中复杂不已,颇觉惆怅。一旁眼里带笑的贺准见胭脂青涩稚嫩的模样,便开口解围道:“许是年纪少没经过事儿呢,还得苏兄慢慢教着。”胭脂不由看了眼贺准,眼神微暗。苏幕漫不经心看着胭脂,等了片刻,耐心彻底耗尽,他轻启薄唇语调轻忽道:“你以为叫你过来,是干看你站......”苏幕还未说完,胭脂便觉出不好,这语调可真不是一般熟悉,她忙上前几步撩开眼前的水晶帘,快步跑到苏幕跟前,爬上榻乖乖巧巧往他怀里一靠,速度快得不过几息之间,便窝在他怀里抬头拿眼儿小心翼翼看他。苏幕:“……”苏幕看了靠在自己胸口的胭脂半响,眼里神情莫测,片刻后才伸手揽住她,将人圈在怀里。席间见状皆轻笑出声,调侃这戏子颇会看人,知道那个能惹那个不能惹。贺准见这般微微疑惑,苏幕什么时候许人这般亲近了,他这个人最是厌恶旁人近身,往日贴上来打死打残的也不在少数,据说房里连个合意的人也没有,可是挑剔得紧。有回儿哥儿几个实在看不过眼,强拉了他去勾栏乐呵,真真是个难伺候的,高的他嫌长,矮的又嫌短,丰腴的嫌低俗,纤细的嫌瘦弱……一宿下来竟没挑出一个合他心意的美人!那可是扬州最好的勾栏,里头的美人可是出了名会勾脚,就这样,竟连一根头发丝也没能叫他看上一眼……哥儿几个可都觉着他这女色入不了眼,往后必是个要遁入空门的。可现下瞧这熟练的动作,贺准又不确定了,这一看就是私底下滚过不少次的,没想到这戏子倒有点本事,只是可惜了他那meimei一片痴心,出身大家又相貌出挑,那点比不上这么个下九流的戏子。贺准一想到此便有些愤愤不平,不由自主细细打量起胭脂来。这戏子眉眼倒是生得好,一双眼眸水光潋滟,蕴生灵气,且这乖巧温顺的模样,看着就舒服可人疼,贺准暗想,指不定就是这乖巧劲头得了苏幕的眼。贺准正想着便看向苏幕,却一下对上了他黑漆漆的眼,看着他神情高深莫测,显然自己刚头打量人的举动被他看在眼里了。贺准心下一惊忙别开眼去,抱了个粉头逗弄一番,强笑着开了话头。胭脂安安静静地靠在苏幕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干净的熟悉味道,一时心绪复杂万千,说不出个中滋味。她许久没有这般亲近他了,一时只觉窝着很是舒服,这般靠近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他,想得心口生疼,呼吸一下便牵动着一疼。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小精灵们,早安,早安~ 哈哈哈哈哈苏幕哥哥终于得空来抓胭脂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胭脂:“==”第99章苏幕微微低头来看,胭脂眼眶涩涩的,怕被看出不妥,忙抓着他的前襟将脑袋往他怀里窝,避开他的视线。却不料他将自己往上微提了提,胭脂一抬头就正面对上了他,他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呼吸交缠,往日的亲昵之感一下就淹没了她。胭脂一时没受住,心跳快得发慌,放在他身上的手都能感受到衣下微微传来的体温,直让她觉着烫手,想离开却又不行,颇有几分不上不下的感觉。苏幕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温热的体温从他的手掌传到她的手背,他许是觉着小巧稀奇,便握着细细把玩起来。胭脂整个人如触了电一般,一时乱了呼吸,不由自主抬眼看向他,他察觉到便微微垂眼看来,眼里意味未明。胭脂心下一窒,喉头都微微发紧起来,忙低头避开他的眼神,靠在他胸膛上,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把玩,指节修长有力,节骨分明,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胭脂又想起他以往那个蛮狠劲,那手最是不规矩,胭脂心下慌跳,胳膊微微一动便想要收回手,苏幕却一下握紧她的手不放开,胭脂顿时羞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尤其他的手还放在她的细腰上,春日衣裳本就单薄,他的体温透过薄衣传到她的身上,胭脂不由自主面热起来。头顶响起他清越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散漫味道,似乎是随口和她说说话,“从哪儿习的武?”胭脂微垂下头,苏幕眼里闪过不悦,便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看着她慢条斯理浅声道:“爷问你话呢。”说话间那清冽的气息轻轻喷在她的面上,胭脂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细长的眼睫微微发颤,如同蝴蝶脆弱的翅膀。苏幕视线慢慢从她的眉眼落在了微微发颤的唇瓣上,娇嫩欲滴,他眼里意味更深,却是半点不动声色。半响,胭脂挨不住他的眼神才低声喃喃:“小的自己琢磨着玩的。”苏幕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不由夸道:“你琢磨得不错,很聪明。”胭脂闻言微微一愣,直不错眼地看着他,可是被他磨砺惯了呢,随便夸一句便让她心里不由自主得乐开了花。苏幕看了她一眼,微微一顿,随后便别开了眼没再理会她。戏楼里咿咿呀呀地唱戏声不绝于耳,临街叫卖吆喝声时不时响起,席间高谈阔论,几个讲得兴起,苏幕便也接上几句,胭脂靠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声音,那感觉好生奇怪,他以往从来不曾这般讲话,或清润温和、或低沉清穆,从不似这般清越恣意,让她一时有些不太习惯。便刚开始席间讲话,胭脂还会听一些,后头便不过耳了,说的那些实在是无聊得紧,胭脂靠在他怀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外头戏台,看着看着便也失了兴趣,这戏她都看过百八十遍了,唱词她都能倒背如流了,如今又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