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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您要是说一般的话,那我们就都成不会玩的人了。”邓珏对棠柚说:“你别听哥谦虚,他当初差点拿到世界扑克锦标赛冠军;你猜他是怎么输的?啧,还是他自己不想玩,主动弃牌。”棠柚愣住了,问萧则行:“弃牌?”萧则行回答的极为随意:“本来就是游戏,玩够了就离开,有什么问题?”眼看着旁边的邓珏习惯性地摸出一支烟来,萧则行叫他:“阿珏。”邓珏一个激灵,立刻老老实实把烟丢进旁侧的酒杯中,任由它沉底,讪讪地笑:“不好意思,忘了。”虽然说是玩游戏,不赌钱,但没点彩头总觉着不对味;在座的女伴们都顺理成章地解下手镯、项链放在桌上。棠柚身上一点儿首饰也没戴,正想着怎么让人去取,旁侧的萧则行摘下腕上的手表,随手丢在桌子上。明晃晃的,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棠柚错愕:“这是……”“你的筹码。”有人笑了:“您这下可真够狠的,谁敢赢您的东西?”萧则行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慵懒坐在棠釉身侧:“这有什么不敢?游戏而已。”棠柚不得不硬着头皮告诉他:“那个……我牌技很烂,基本上没赢过。”“没事,”萧则行不以为意,眼中含笑,“玩的开心最重要。”棠柚不负众望,一轮就输掉了手表。邓珏倒是眉开眼笑的,伸手拿走,感慨万千:“没想到这辈子我还有能从你手里赢走东西的时候。”棠柚一直在琢磨萧则行的身份,还在因为这人欺骗自己而生气,现在输了他的表,内心忍不住又起了愧疚。她一把丢开牌,刚想说不玩了,坐在旁侧的萧则行把牌拿起来,复塞到她手中,笑:“怎么这样沉不住气?继续玩,我帮你。”邓珏叫开了:“那筹码呢?”萧则行抬眼看他,酒窝若隐若现:“拿我当筹码,怎么样?”他说话时不疾不徐,声线略低,哪怕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带了几丝撩拨的意味。棠柚手指一抖,险些没有握住牌。邓珏的女伴笑:“早知道今天赌注这么大,不知道有多少千金小姐们要挤上船。”萧则行一手捏着她的牌,专心看着牌面,笑:“柚柚,你这下可得打起精神来,输了我可就没有第二个了。”这个姿势下,两个人捏着同一副牌,手指离的很近,只隔了戒指宽细的距离,近到令棠柚能感受到他的温度。若有似无。棠柚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竖着耳朵,让自己集中精力。她玩牌的时候少,毫无把握,大部分还是听萧则行的,让做什么做什么。几轮下来,不仅把表赢回来,收获还颇丰。棠柚晕晕乎乎地看着面前的东西,刚想开口说还回去,却听得萧则行笑着开口:“赢了就是你的,放心收。”萧则行站起来,把那块失而复得的手表仔细戴回腕上,垂眸看她,眼底有细碎的光:“这次游戏挺有趣。”-下了游艇,棠釉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搜萧维景的照片。她的手机坏了,暂时没有备用的;而电脑版微信还需要手机扫码登录,气的棠柚要呕血。也记不得赵曼兰的手机号码,更没办法委婉求证。只能徒劳地在电脑上搜萧维景的名字。很快跳了出来。刨除重名的,关于萧维景的新闻并不多,只是寥寥几张照片。棠柚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半天,终于确认了。虽然眉眼相似,但是仍旧能看出来,并不是下午打牌的那个人。萧维景笑起来的时候,也没有酒窝。棠柚咬牙,又在搜索框中输入梁衍的名字。往下拉——重名重姓的梁衍很多,却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正挨个儿往下滑,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棠柚隔着猫眼往外看,看到了萧则行。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衫,仍旧是万年不变的衬衫西裤。棠柚窥向桌子上的玻璃杯,咬咬牙,果断地磕碎一只,捏着底部,断茬朝外,藏在背后,轻地拉开门。她背着手,往后退,仰脸笑:“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看看你伤口怎么样。”等到萧则行完全进来,棠柚立刻关上门,背抵着,手里捏着那断茬,猛然指着他,眼睛一下也不敢眨。她质问:“你不是萧维景。”手中的碎酒杯朝他方向又指了指:“你到底是谁?”棠柚以为自己这样的姿势能够极其地震撼人心,至少能够镇住眼前的这个人。然而萧则行只是抬眼瞧了瞧她,波澜不惊地坐在圆桌前;他双手交握,反问:“你觉着呢?”棠柚没说话,抿着唇,仍旧捏着那断茬。警告意味满满,又往他方向靠了靠:“别废话,你说。”萧则行终于站起来,在棠柚惊悚的目光下,轻而易举地捏住她手腕。棠柚尚来不及反应,只觉着手腕一麻,断掉的杯子脱手坠落。在跌落地面之前,萧则行稳稳捏住底部,随手丢进旁侧的垃圾桶中,并不赞同:“别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就这么一瞬间,棠柚终于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在萧则行眼中,她其实弱到不能再弱了。她根本没有任何能够与之抗衡的能力。无论是体力,抑或着其他方面。“怕什么?”萧则行垂眸看她,松开手,放开她,调侃,“怎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他刻意在“吃”这个字上放了重音,不紧不慢。棠柚隐约觉着他别有用意,却又察觉不到。萧则行复坐回去,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放在旁边空位子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灯火一拢,他颊边酒窝浅浅,愈发显得温润无害:“柚柚,坐下来,我们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