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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女人面孔,眉梢纤细,眼尾轻挑,带着入骨的妖媚。我心头一跳,抱住镜子,仔细看去。这一看,便又是秦可卿的脸。带着困惑,我躺床上睡下。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醒来,我只觉神清气爽,感觉好极了。靠在床头,翘起一条腿,慢悠悠地晃动着。我心里想道,今天晚上如果贾蓉还不来,我去哪里再找个可心的人呢?我虽然答应了蒋玉菡,再有需求就找他,但我不打算兑现。虽然他很好用,但我不打算跟他走太近。京城里的小倌馆这么多,昨天碰见他是运气不好,但我总不能每天都运气不好吧?这样想着,我心里便下定了主意。但我没想到,出了一点意外。“大爷,你身边跟的这位是谁?我怎么没见过?”贾蓉来找我时,我看到他身边跟着的小厮,微微睁大了眼睛。贾蓉便道:“之前跟在我身边的人,都只听老爷的话,不听我的,全被我打下去了。我新买的小厮,叫琪官,你别瞧他这样的身板,却是有武艺在身的,等闲男子三五个,不敌他的。”我把“琪官”打量一眼,他站在贾蓉身后,朝我眨眼。我只觉得眼珠子被硌了一下,收回视线,对贾蓉点点头:“大爷这个打算真是不错的。”“走,我们去瞧瞧老爷。”贾蓉牵起我的手,往外走。蒋玉菡跟在我们身后,形影不离。他如今是贾蓉的贴身小厮,负责贾蓉的安危。自从上回贾蓉被贾珍打破头,又被两个小厮架出去后,他便生了这个念头,要买个听话、有武艺的贴身小厮。我万万没想到,他会买回来蒋玉菡。这难道是忠顺王的意思?要拿宁国府的不对,进而整治宁国府,所以将蒋玉菡潜进来?我倒没有自作多情,以为蒋玉菡是为了我。活了几辈子,我很清楚,这世上的男人或会动情,却绝不会为了私情,便不顾家国大事。女人永远是个玩意儿,不可与志向与野心匹敌。一旦对立起来,总要输的,而且往往输得极惨。很快,我的猜测便被验证了。探望完贾珍之后,发觉贾珍并没有恢复的趋势,贾蓉的脸色便是一松。他牵着我的手,准备离开,却见蒋玉菡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他脸色一变,撒开我的手,匆匆走了。把我和蒋玉菡留了下来。我有些预感。“呵!”果然,只听一声冷笑,蒋玉菡的俊秀面孔狰狞起来,他走到床前,冲贾珍狞笑:“贾公,可还记得我否?蒋家几十条人命,可都记着你呢。”他往贾珍的脸上,唾了一口:“你为了一个女人,便要了我蒋家几十条人命,不曾想也有这一日吗?”他说着,拉过我的手,将我往床上一按。耳边响起他的低语:“帮帮我。”紧接着,下面一凉,我的裤子被他褪了下来。第87章“啊!”我装作惊呼一声。蒋玉菡随即拿了一条手帕,掩住我的口。我心中一片澄明,知道他要我帮什么,佯作挣扎两下,就从了。我也想气一气贾珍。他这个坏主意,倒是极好的。蒋玉菡把我按在贾珍的腿上,大肆要了我一通。直把贾珍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事毕,蒋玉菡提起裤子就走,把我甩在身后。他倒是念着我,想为我保留几分颜面,使我看起来像被迫的,而不是跟他合谋。但他不知道,贾珍早知我面目。等他走后,我不急不躁地从贾珍的腿上爬下来,慢条斯理地提好裤子,系起了腰带。又走到床前,拿了镜子,打理了下仪容。然后才来到贾珍的床头,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真对不住啊,但我也不是自愿的,你自己得罪了人,连累我也吃苦头。”他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我想,如果他能开口,大概要骂:“贱人,有种你别叫得那么爽啊!”嗯,蒋玉菡只是看起来“硬上弓”,实际上……他做足了前戏才进去的,我不要太爽。但我才不承认,捋了捋碎发,又朝贾珍笑道:“幸好我聪明伶俐,识趣配合,不然可就要遭大罪了。”然后我就看见贾珍的眼珠子凸了一下,像要爆裂开来似的。我吓了一跳,不敢再气他了,转身就走了。出了房门,就看到蒋玉菡在不远处等我。我看见他了,却装看不见,大步快走。他飞快跟上来,在我身后小声赔罪:“我方才孟浪了,我跟你道歉,但只此一次,我再不会有下次了。你别生气,要怎么惩罚我都行。”我不理他。他便又道:“我蒋家几十口人,除了我全都死于非命,起因只是他看上我们家一个婶子,但那婶子不从他,他就……我实在生气,非要他也尝尝这滋味。”他跟在我身后,频频道歉,口吻很真诚。“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头也不回,“离我远一点。”话落,身后跟着的脚步声就停了。我回到院子里,就进了屋,往床上一躺,享受着快乐的余味。我并不怪蒋玉菡,虽然他没跟我打招呼,就干这事,但他并没有伤害我。但既然他觉得抱歉,我就摆摆架子。躺在床上,我舒服得不想动。然后,我心头划过什么,起身走向了梳妆台。我站在镜子前。拳头微微握了起来,我有点紧张,定了定神,看向铜镜里。这一看,眼睛便睁大了。镜子里的面孔,眉梢纤细,眼尾上挑,入骨的妖媚。但鼻梁、嘴唇、下巴却还是秦可卿的。我心里不可遏止地砰砰跳了起来。我闭上眼,再睁开,看向镜子里,没有变化。我只觉后背生寒。一定有哪里不对。我不是穿成了秦可卿吗?为什么秦可卿的面容在变?难道幻境中,警幻对我施的法术,影响到了现实?“奶奶,琏二奶奶使人送来了东西。”瑞珠捧着一只匣子,走了进来。我看着瑞珠,道:“你抬起头来,看看我。”瑞珠便抬起头来:“奶奶,怎么了?”我看着她的神情,一丝异样也没有,便捋了捋鬓侧:“你不觉得我今天格外好看?”瑞珠便掩口笑起来:“奶奶哪日不美得跟天仙似的?”见她毫无异状,仿佛根本没发现我的容貌变了,我便也笑了笑,不提这茬。伸手接过匣子,打开一看,是两朵绢花。“难为她记着我。”我低头打量着绢花,一朵葱绿色,一朵玫红色。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