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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便温柔一笑,又看向杨过说道:“杨大哥,那就拜托你了。”听到这句,我咀嚼的动作一顿。明明是杨过、大武、小武一起去救人,为什么程英只说“拜托你了”?不应该说“拜托你们”吗?思索间,手背被人轻轻拍了拍,我抬头一看,就见我娘对我微微摇头。我就不想了。一会儿吃完饭,我去问我娘。我低头吃着美食,就听桌上其他人说话。我爹和诸位贵客说推举武林盟主的事,我娘和程英聊几句师姐师妹的话题,大家客客气气,十分斯文有礼。跟之前哈哈大笑的气氛,全然不同。我又看向杨过,他面色苍白,低头吃着饭,却是神思不属。“杨过,你别担心啦。”我见他这样,就看过去说道,“陆姑娘一定没事的。”他一僵,抬起头来,狠狠瞪我一眼。“是啊,陆姑娘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我娘也朝他看过去,安慰一句。杨过捏着筷子的手,绷得指节都发白了,他勉强说道:“是。”晚宴过后,杨过扶着我娘的手臂,就往回走。我娘笑着道:“天色不早了,你明天早上还要赶路,快回去吧,我有你郭伯伯和芙儿陪着。”“郭伯母,我有些话想跟您说。”杨过低声说道。我娘脸上的笑意微淡:“哦?说什么?”“我,明天,想待在这里。”杨过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垂着眼睛,似乎很勉强地说道:“我想来想去,还是芙妹说得有道理。明日推选武林盟主,想必场景不会很和睦,我留下来,也好帮郭伯伯和郭伯母的忙。更何况,还有外敌虎视眈眈。至于陆姑娘,她半个月后才会成亲,不急于这一时。”我娘没说话。我爹听到这里,却是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过儿多虑了。咱们如此多的英雄,便是碰见一支蒙古军队,也不见得落败。你只管去,救你的朋友。”我娘听到这里就笑出来:“是啊,你为人素来仗义,既与那位陆姑娘交好,速速将她救出来才是。”杨过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说道:“可是我舍不得芙妹。”“芙儿又不会跑。”我娘又笑了出来,口吻有点意味深长:“过儿,你还如此年轻,不该拘泥于儿女情长。”我爹点点头:“说得很是。”“郭伯母……”杨过又叫我娘,想要说些什么。但我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天色不早了,快去休息吧。”说完,就牵起我的手,往前走去。“芙儿今天晚上真漂亮。”我娘牵着我的手,笑着说道。我摸了摸颈间挂着的珍珠,道:“我哪天不漂亮?”我娘就笑出了声:“是,是,芙儿哪天都漂亮。”“可惜不能照镜子。”我叹了口气,“我都快忘了自己长什么样了。”我娘忍俊不禁,大笑出声:“你每日照两回,倒也不要紧。”“真的吗?”我惊喜地问道。我娘点点头:“真的。”“好,好,那我回去就照。”我兴奋地捉过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把玩,高兴极了。自从被我娘讲了一个红颜枯骨的故事,我就不怎么敢照镜子了。如今听我娘这样说,我又可以照镜子了,真是开心不已。“芙儿,你能一直如此,保持本心,娘就再也不必担心你了。”我娘拍了拍我的手背,轻声说道。她的语气有点难懂,我思索了一会儿,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因此便点点头,说道:“好的。”我娘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发:“订了亲,芙儿就是大人了。”“嗯。”我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我娘又问我:“芙儿啊,过儿一走就要许久才回来,你担心他不担心?”“有点担心。”我说道,“他虽然聪明,但毕竟还年轻。那位公孙谷主的武功高强,我怕他回不来。”我娘攥着我的手紧了紧:“胡说什么?过儿一定会回来的。”“嗯。”我点点头。顿了顿,我娘又问我:“芙儿啊,如果过儿没有回来,你……”“你是说他死在公孙谷主手里吗?”我拧了拧眉头,“那我就杀了公孙谷主,给他报仇。”杨过可是我的未婚夫,公孙止敢动他,就是不给我面子。“唉。”我又叹了口气,“如果他死了,我去哪里找个又聪明、又好看、又会玩、又听话、又好吃的未婚夫?”我娘脚下踉跄一下:“芙,芙儿……”“娘,脚下小心。”我忙扶住她。我娘握着我的手腕,过了一会儿问我:“芙儿,你觉得耶律公子比起过儿,怎么样?”“他长得没有杨过好看,但也仅次于杨过啦。他很聪明,虽然没有杨过聪明。算是会玩,但是没有杨过会玩。不过他比杨过听话。至于好不好吃,我还没吃过。”我想了想,对我娘说道。我娘脚下一沉,差点又跌倒,我忙扶住她:“娘,你是不是不舒服?”“没事。”我娘摇摇头,她口吻难辨,“芙儿啊,不能随便吃人,知道不知道?只有订了亲,才能吃。定亲之前,万万不能吃,你可千万记住。”我点点头:“我知道啦。我哪儿还敢呀?就因为吃了杨过,就毁了他一辈子,我记住这个教训了。”“……”我娘拍了拍我的手,“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我把她的手臂交到我爹手里:“爹,你扶着我娘,别叫她摔了。”我爹笑道:“好!”接过我娘,却是直接搂过我娘的腰,“爹一定不会叫你娘摔了。”我看着我爹搂着我娘的姿势,满意地点点头,而后转身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当天晚上,黄蓉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一大群美男子冲上桃花岛,大叫道:“你闺女吃了我,要对我负责!”黄蓉立刻被吓醒,她推了推睡得沉沉的郭靖:“靖哥哥,我们把芙儿的嘴缝上吧!”第162章一道暗影坐在屋脊上。手里提着一只酒坛,时不时仰头灌一口。头顶上无数星点闪动,映出他白皙俊美的面容。一双狭长眸子,不知是漫不经心,还是了无意趣,浑身透出一股惫懒的气息。“杨大哥。”一道纤细身影跃上屋脊,在那道暗影旁边坐下。杨过偏头看她一眼,点点头。继而提起酒坛,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水辛辣,但丝毫不解闷。他需要更为灼烈的酒,最好将他的肺腑都烧痛的那一种。他现在心中冰凉一片,犹如那年躲在破庙里的雪夜,骨头缝里都进了风。“谢谢你答应救我表妹。”耳边响起女子柔婉的声音